第一章 入城（2 / 2）

“哎，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自小体弱，虽然没有生过什么大的疾病，可是上山猎兽是不行的。老大明儿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如今有了这笔钱.......我养了你一十七年，也是你应该报答的.....”汉子喃喃...

房间内，几兄弟都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道别的话。但是大家都没有睡着。从小到大都是几个兄弟吃喝拉都在一起，平常兄弟几人都取笑张凡的身体瘦弱，说他像个娘们一样！大家都笑了起来！张凡也和大家笑了起来。

平常虽然都有一些小摩擦，可总体上大家对于身体异常瘦弱张凡特别的照顾。明天就是分别的日期，大家都从始至终都保持沉默。这时，到是张凡说话了；“几位哥哥，我走后不用但心，等我以后有了钱，我一定回来看大家！”老大张明对张凡笑了笑道：“六弟，你会有很多钱的！苟富贵，勿相忘！”睡吧，大家！”可是兄弟们都看的出来，那笑容有多么的勉强。

时间就这样过去，少倾，只剩下大家熟睡的声音.张凡闭着的双眼慢慢的睁开，假装翻了个身，看着大家都已经熟睡..这时候他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面出去了....

夜很静，只是偶尔的传来几声狗吠的声音，月光如纱，笼罩着整个小山村，亦真亦幻。一位身体单薄的少年，伫立在一个土包面前。很显然，这是一个坟包。

“娘，我早已知道一切，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我究竟是从哪里来！娘，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你，这段往事我还是听见翠翠家的爷爷喝醉酒之后说的。我要走了，很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也回来不了！对于去做仆人，我心甘情愿，是为了报答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娘！我走了，您在那边，安息！”少年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随即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往一条小径走去！

小径的尽头，是座竹楼。这就是翠翠的家，父母早年双亡。只剩下祖孙二人，平常也都织些竹篮竹娄，日子还能够维持下去。平常翠翠和张凡最是交好，村里的男人都是非常粗鲁，可是张凡和其他的不一样，虽然是身体瘦弱，可是说话做事也都是细腻非常。

平常之中，翠翠也是对他是大有照顾。为此还特的引来兄弟几人的取笑。翠翠早进入豆蔻年华，少女的心事也都是很难猜测的。最近几天，翠翠好像一直在躲着他，就是遇到也就是那么的几句话！就匆匆的走了。

可是张凡哪里知道，事情的原由是翠翠的爷爷要将她嫁到张大柱家的缘故。张大柱的家境很好，对人也很好。看着已经进入古稀的爷爷，翠翠也就没有说些什么拒绝的话！

张凡走到小径的尽头，正想上石板阶梯的瞬间。突然好象是想到了什么，刚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这是道别，无声的诀别。小楼形成巨大的虚影！正对着张凡，仿佛在嘲笑他一般...里面还依稀的有豆大的灯光在黑暗中跳跃，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从前的时候，天黑月暗时，张凡都要来请教不认识几个字的翠翠的爷爷认字。而这时，翠翠就会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然后调笑他们。

可是今天张凡还真的没有勇气去跟他们说一声，只好站在前面，静静的感受着..站立了一会儿，张凡从旁边取下一小段枝条，在阶台的最后一阶摆下了依稀的一个“别”字。完毕后，张凡在看了一眼小楼，转身离开了！

少年回到家门前，正准备进入房间，却听到正房门一声轻轻的呼唤！”凡儿！“张凡知道是母亲在叫他，本来应该进入房间的身子停了下来，转身向母亲走去！依稀可以分辨出一个妇人的样子！“凡儿，怎么还不睡啊！”母亲问道。张凡顿了顿说道：“我是起夜！”

请问娘，有事吗？”那妇人，向房内看了看，从手中取出一枚吊珠！递给张凡。道：“凡儿，你知道吗？我并非你的真正母亲，这枚吊珠，原本是你身上的信物，被我珍藏起来，十七年来，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希望有一天年可以凭着他去找到你真正的亲人！”

妇人说着说着就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张凡跪下：“娘，你永远是我的好娘亲！”我已知道此事，只是娘，这十七年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还请娘今后多多注意身体！妇人急忙扶起张凡的身子，又从贴身的布包中取出一文钱，递给张凡。“我的好凡儿，去睡吧！明儿一大早好赶路！”张凡转过身体，任自己的眼泪从眼角留下........”

翌日，天尚挂星稀，张凡拿着打好的布包。跟随着背着马褡子的父亲在狗吠声中渐渐的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