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肖宁想,叔叔和婶婶肯定不会让秦舒胡闹的,所以便让秦舒暂时住了下来。
肖家的房子是三房一厅的格局,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是肖宁还留着卧室里的东西,分毫都没动过,肖宁和肖羽各占了一间去,便没有多余的客房给秦舒,所以晚上秦舒自然要跟肖宁一起睡,更何况,他也乐得自在,秦舒呈大字型的摆在肖宁的床上,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了!”
肖宁将自己的睡衣丢在他身上,“洗了澡再睡。”
秦舒不大情愿的抱着睡衣幽幽的去洗澡,秦舒虽比肖宁大了几岁,但是两人身形差不多,他此刻穿着肖宁的睡衣还挺合身的,他进房间的时候,肖宁正靠在床头看书,秦舒歪头一看书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阿宁,我说你能别这么早熟吗?你现在才多大呀,就看这么深奥的书了?”
肖宁瞥他一眼,“秦舒,你别是早恋东窗事发,被叔叔和婶婶赶出来了吧?”
秦舒大刺刺的坐在床延上,突然抱住他的腰,“我听说你爸妈的事,就马上赶过来了。”他的声音不似先前的明快,肖宁很轻易就感觉到了他那个代表着安慰的拥抱,肖宁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面微笑,拍拍他的背,“我和肖羽都没事,你别担心。”
“肖宁,你从小就喜欢嘴硬,如果还当我是哥们就要跟我实话,不然我不放心。”秦舒说。
肖宁唇边的笑容扩大几分,眼底溢着几分柔软,“秦舒,我们一辈子都别吵架,就算再生气也别吵架好吗?”
“一辈子还长着呢,我哪能保证。”秦舒理直气壮的说。
“那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关手机,不能让我找不到人。”
“我现在还没手机呢,我爸说等我考上大学就买。”秦舒再次理直气壮。
肖宁给了他一个爆粟,“我说什么你都听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理直气壮的秦舒这次终于消停,乖乖的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肖家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肖羽揉着眼睛跑去开门,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推门哥哥的房门,气喘吁吁的说:“哥,外面有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他们还戴着墨镜。”
黑衣加墨镜,这不就是典型的黑社会打扮吗?
肖宁下了床,趿着拖鞋走出来,睡得像猪一样的秦舒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问肖宁,“阿宁,你们最近没得罪人吧?”
肖宁不理他,径直过去将大门打开,门外的确如肖羽所说,站着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不过几个人手上均提着行李箱,看着倒更像是某人的保镖,肖宁倚在门边,冲卧室里喊:“秦舒,给你送衣服的来了。”
秦舒一听这话,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肖羽担心的看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如大佛般站着的几个人,然后将可怜兮兮的眼神投到哥哥身上,直到肖宁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才渐渐平复了呼吸。
爸妈死后,肖羽变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因为葬礼之后没多久,小姨和大伯一家就找上门来,说哥哥拿到了爸妈的赔偿金,说他们两个小孩子需要人照顾,而曾祖母的年纪也大了,怕是照顾不了他们两个,就硬要哥哥把钱拿出来,小姨以往温柔的脸变得阴沉无比,眼神像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割在他们两兄弟身上,肖羽觉得害怕,而大伯则直接扯着哥哥的手臂,一脸的凶神恶煞。
肖羽上前去拉,却被大伯一手甩了出去,背脊刚好撞在了冰箱门上,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肖羽跪坐在冰箱前面,疼得额上冒出了冷汗,他清楚的看见哥哥在那一刻变得狰狞无比的脸,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暴烈之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哥哥,虽然哥哥从前也不喜欢他,可是从来没有过这么令人害怕的眼神,被他看一眼,仿佛都会瞬间变成冰块,大伯似乎也被这样的哥哥吓着了,颤巍巍的松开了手,哥哥却不依,直接抄起身侧的凳子就朝大伯的头挥去。
一时间头破血流,空气充斥着血腥气。
所有人都吓着了,大伯母大叫着冲过去扶住大伯,而小姨也是一脸惊骇的模样。
地板被大伯额头喷溅出来的血弄脏了,哥哥的声音冷冽而淡漠,“如果你们再敢来惹事,就不是凳子这么简单了,滚!”
最后是怎么收场的,肖羽不清楚,因为他看见哥哥打了人之后就晕了过去。
反正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哥哥就在旁边照顾他,看见他醒了,又是那副温柔微笑的模样,客厅里早已没有了血迹,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完整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秦舒磨磨蹭蹭的从卧室里出来,肖羽回过神来赶紧给他让路。
门边站着的保镖们看见他,立刻说:“二少爷,大少爷猜想您大概会在这里小住几天,所以让我们给你送些换洗衣物过来。”
住几天需要带几大皮箱的衣服吗?这秦舒换衣服的频率得多快呀?
肖羽眨着一双大眼睛,疑惑不解的想。
秦舒懒懒的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去。”
保镖先生们似乎一早便料到他的回答,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好的,那明天早上我们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