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作妖的夫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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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曦无言抬起淡然无痕的眼眸静静看着准备调笑她几句的苏时，苏时一哽随后讪笑几声低下头去继续编织着簸箕去了，苏半曦放下手中的小药杵和小药臼，双手放在双膝上看样子是打算要和苏时好好聊一聊了，只是苏半曦还没有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只能静静看着苏时。
苏时被苏半曦这样淡静的视线看得全身寒毛倒竖起来，咳嗽了一声放下了手中正在编织的簸箕，但又想不对，又拿起来在手上摆弄着，最后苏时直接崩溃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寂，“我说小曦啊，你有话就跟爹说，别这样看着爹，爹瘆得慌。”
苏半曦还是沉默着不说话，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要怎样说，苏时看着苏半曦这个样子也只是轻微叹了口气，将自己还在编织簸箕的手拿过旁边的湿帕子擦过之后才挪动了一下板凳坐在了苏半曦的身边，憨厚温暖的大掌盖在苏半曦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苏半曦一愣抬头望着苏时含笑的眼眸。
“你这傻孩子，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和爹说的呢？”苏时渐缓的语气让苏半曦嘴角一动，最后抿了一下唇才在苏时包容鼓励的目光下开了口：“我有些担心晨晨，虽然晋叔叔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但是我还是担心他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太过拼搏了，而且他有些时候还特别死认理固执，况且这三天来一点消息奴伯伯都没有带过来。”
这才是苏半曦最担心的地方，她虽然清楚以宁晨那轻邪的性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吃亏的，但在怎么样，宁晨始终在玉宁镇上无权无势又没人脉很容易受人欺负，陈慕意虽然能一时帮着宁晨，可是他不能帮着宁晨一世啊。
苏时显然也是早就猜中了苏半曦的心思，听她说出来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成了，若是担心的话就干脆明天去镇上看看他不就行了，非要心不在焉这么些天，你这性子也太别扭了些吧，爹吧，虽然有些觉得小晨不对劲，但是只要他是真心对你好的，也无所谓了，其实相处久了小晨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什么事他都会想着你，依着你来，不然以你这性子爹还真的很担心若是你将来许配了人家该怎么好，现在爹终于不用担心了。”
苏半曦没有想到她的情绪竟然外露到差不多让所有知晓的人都看出来了，但也没有表现出女儿家该有的娇羞羞涩来，依旧神情淡漠冷然，只是不为人知的眸底流转开暖如骄阳的软暖，轻轻点了点头，仿若这些天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突然被清风吹拂开来，一下子清明轻松了很多，于是嘴角弯起带着毫不掩藏地笑意让苏时笑着摇了一下头。
“对了，刘松那小子没事吧？什么蛇的毒那么厉害连孙郎中都无法医好。”开解完苏半曦心中潜藏的心事，苏时突然想起刘松的事来，于是一边用湿帕子擦着编织完紧固结实的簸箕问道。
苏半曦当时也没太多注意，现在想起来蹙了蹙眉头，“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竹叶青之一类的毒蛇吧，不过也幸好是竹叶青这样的蛇，毒性虽然强，但是却不致命，不然刘青大哥来找我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那么多，刘松大哥也支撑不到我去了。”
苏时也只是想起来问问，并没有多入深究，只是轻叹口气旋即笑着跟苏半曦说道：“以前啊，爹上山的时候也会遇上那么几条蛇，那个时候啊你哥还小总是喜欢去逮着那种树蛇玩，还经常拿来吓唬你，你也总是被吓得哇哇大哭跑到我身后，可又好奇心地想要去看，你娘老是说你是胆小鬼，你也倔着不肯承认，这一晃啊，你和小问都长大了。”
有些欣慰却暗含心酸的语气让苏半曦心里涌现出点点愧疚，张了张嘴：“我很是抱歉占用了你女儿的身子，不过我代替原来的苏半曦好好照顾你和娘，还有哥哥的，或许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活得很好也说不定。”
苏时一怔，随后大笑出声，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和阴暗抱怨愤怒，反而很是平静像极了秋天的风，虽冷却带着浅浅的暖拂进心里，“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我的女儿小曦嘛，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是小曦，不曾变过，你都是我和兰儿的女儿这就足够了。”不是替代也不是埋怨苏半曦抢了他们女儿的身体，虽然在刚得知的时候怨过恼过恨过，但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他们不会去迁怒。
苏半曦一怔之后柔和了五官浅浅一笑，“嗯，我始终都是你们的女儿，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也是。”谢谢你们这般不迁怒于我，也这般一如既往的爱我！
“你们父女两个在这儿谈些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也说出来给我听听呗！”从厨房中走出来的赵氏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看见槐树下的苏时和苏半曦两人笑得眉眼弯弯，便走上前去打趣儿道。
苏时和苏半曦互相对视一眼，眼眸中含着笑意，随后异口同声地对赵氏道：“不告诉你。”说完之后父女两个便笑了起来，赵氏佯装生气说了苏时带坏了女儿，苏半曦则是偷偷在一旁笑着不说话，苏时则是低着脑袋也不做辩解，看似被训得很可怜，但是那憨实忠厚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这样就好了，不是嘛！
话说那边陈秀秀和苏晴这对母女回到家中时左想右想都咽不下去这口气，而苏晴更是摸着脸颊上的红肿烦躁得在家里对着陈秀秀大呼小叫的发泄自己憋闷在心中的怨气，“都是你没用，不是你说绝对会让苏半曦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给我跪着认错道歉的嘛，可是我差点被她划破了嘴，还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这下好了我连门都不敢出了。”
陈秀秀也是满腹的怒火，此时也是一点就炸和苏晴就这样在屋里大吵了起来，更是指着苏晴的鼻子骂她是赔钱货，“你能耐，还不是被苏半曦吓得差点尿裤子，还有死丫头老娘是你生你养你的娘，你这是什么语气跟我说话，在外面受了那个小贱人的气，回来还得看你的脸色被你骂是吧，也不看看老娘是为了谁才去找苏半曦的，你说老娘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丢人现眼的赔钱货出来，还不如苏半曦的一根头发丝儿呢！还好意思在这里跟老娘发脾气，你长能耐了啊，有本事你冲着苏半曦去啊。”
苏晴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直接被陈秀秀这番话刺激得晕过去，想她什么时候在陈秀秀这里受过这样的气，以前都是被陈秀秀和苏林捧在手心上长大的，生活得比苏半曦还要好，但是现在什么都变了，苏晴一下子就哭起来了，哭声嘹亮骇人：
“是，她苏半曦什么都好，小时候爷爷就十分疼她爱她，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来，上私塾都没我的份儿，我也是爷爷的亲孙女可为什么我就是没有苏半曦的待遇，不就是她从小就生得好嘛，可我呢得到了什么，从小就被爷爷说要让着妹妹，保护妹妹，我就只比她苏半曦大了几天而已，凭什么让我让着她，你说啊，都是你没用，要不是你没用的话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嘛，现在我出个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和苏半曦的错。”
陈秀秀也是被苏晴气昏了头，直接上去一巴掌就扇在了苏晴的脸上，边打还边骂：“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来气老娘我的啊，早知道当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你了，也省的现在让你小兔崽子气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苏晴也被打蒙了，没有丝毫反抗，等到苏林从地里回来的时候，苏晴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脸颊红肿得不成样子，嘴角全是流淌的粘稠血液，头发还被已经发狂的陈秀秀扯断了不少掉落在地上，让苏林站在原地心惊了一会儿这才赶紧扔下肩上的锄头去拉开双眼无神却还在扇着苏晴耳光的陈秀秀。
“陈秀秀你个疯婆娘，你无缘无故打晴晴干什么，还下手这么重，你是不是也想讨打啊？”陈秀秀的力气此时大得惊人，就连苏林也拉了好大一会儿都拉不开，只好一脚踹在陈秀秀的肚子上将她踹到开撞到了旁边的土炕上，痛得陈秀秀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苏林赶紧抱着已经没了意识的苏晴躺在炕上，看着那张被陈秀秀打得面目全非的脸，心痛得差点没直接把陈秀秀生吞活剥了，“陈秀秀你说说你干啥把晴晴打成这个样子，生不出儿子来就算了，就连劳资唯一的女儿你也要打死嘛？今天老子就先打死你这个疯婆娘。”
说着还在柜子上找到了一根平常用来支撑窗柩的木棍狠狠往陈秀秀身上招呼去，陈秀秀痛得直哎呼，声音大得左邻右舍都听见了，可就是没人出来看一下，都纷纷装作没有听到，这苏林陈秀秀这般折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作为邻居还会去劝一下，但直接被人一句这是老子自己家的事管你们什么事堵了回来，自那以后不管苏林家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自讨没趣的去掺和。
张氏听着陈秀秀这般惨叫的声音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但随后想起苏晴的话装作没有听到的在洗着碗筷，她婆婆张冬梅现在还在地里干着活儿，所以没在，不然的话指不定还呸上几句呢，待会儿洗完碗就去地里帮婆婆干点活吧，总比在这里听着陈秀秀的嚎叫声来得好一些。
“我打死你这个死婆娘，整日在家吃吃喝喝啥活也不敢现在竟然还打起老子的女儿来了，看今天老子不好好打你一顿，你就忘记这个家是谁在当家做主了。”苏林是个男人，力气也大，没几下陈秀秀身上就多了很多血淋淋的伤痕，陈秀秀因为是被苏林揪着头发打的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呜咽着说不敢了，但苏林充耳不闻下手更狠了，像是要把陈秀秀往死里打一样。
陈家让他们在三个月之内凑出十八两银子还回去，可是家里搜来搜去只有几两银子，远远不够，所以苏林这才会到处去做零工下地，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可陈秀秀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的每天坐在家里吃吃喝喝，要不就是和别人在话家常这让苏林积怨已久，现如今更是看着陈秀秀那一通狠扇女儿苏晴巴掌的一幕给刺激得不轻，心中对陈秀秀的怨气也都爆发了出来。
“都是你这好吃懒做的贼婆娘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十八两银子你让我上哪儿凑去，老子在外面累得跟狗一样，你这死婆娘在家里吃好的喝好的，尽给老子吃一些狗都不吃的食物，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陈秀秀刚开始还能挣扎一番，呜咽几下，但是现在随着苏林下手越来越狠最后的那几声痛吟也随之消失，身上的血液混合着下身留下来的血水混合在一起沾湿了苏林的鞋底，直到鼻尖萦绕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苏林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扔了手中的木棍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使劲儿喘着粗气。
见陈秀秀没动静还以为她是装的，不耐烦地用脚使劲儿踢了踢她的肚子，大声吼骂：“贼婆娘快起来去做饭，老子今天都饿了一天了，别装死快点起来去做饭。”使劲踹了好几下陈秀秀都没反应，反倒是身下的血水越流越多让苏林有些慌了，急忙蹲下身去探了探陈秀秀的鼻息，见还有动静就松了口气。
“真是不经打的东西，饿死老子了，也不知道今天这贼婆娘在家里偷吃些什么好东西了。”苏林扯了扯衣襟便转身出了里屋去厨房中找吃的去了，一点也没有去管身后躺在炕上他口中最疼爱还不省人事的苏晴，也不去管地上那个陷入深度昏迷和他一起共患难过的夫妻陈秀秀，就这样没心没肺的去了厨房自己下了点面条拌了点陈秀秀之前准备好汆丸子汤给苏晴喝的肉泥，呼呼啦啦吃完就拍拍屁股出门去了。
张氏收拾好东西，并给自家婆婆按照苏半曦教的方法煮了绿豆汤放在井底冰镇过了要端过去给张冬梅时，在门口碰到了大摇大摆的苏林，皱了皱眉装作没看到苏林，只是在转身锁门的时候竟然瞥见苏林鞋面上沾了不少的血迹，让张氏愣了一下随后心头狂跳，想起之前陈秀秀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也就没有去给张冬梅送冰镇绿豆汤的心思了，将篮子就这样放在门口就朝旁边苏林家走去了。
苏林家的门并没有关，就这样大刺刺的开着，张氏直接去了堂屋，扑鼻一股血腥味让张氏差点捂嘴作呕，但还是赶紧开门看到的一幕让张氏手脚冰凉，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就连忙转身出去去旁边叫了几个在家里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妇人来帮把手，虽然大家心里都对苏林一家没啥好感，但是人命关天还是不能冷眼旁观。
将倒在地上满是血痕的陈秀秀合伙抬到了炕上去，又有人跑去找孙郎中去了，给陈秀秀换衣服的妇人看着陈秀秀身上血肉模糊的伤痕时都眼皮集体跳了一下，这苏林对自己的婆娘下手都这么狠啊，看这架势是把陈秀秀往死里面打啊！
“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瞧这陈秀秀身上有多少伤痕，这苏林也特不是人了，就连闺女也给打成那样，真是造了孽了。”一个端着热水给陈秀秀擦干净身子的妇人指着陈秀秀身上那还未好完全的伤疤说道，话里全是怜悯之意。
“谁说不是呢，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这性子就是不一样，瞧人家大朗对自家婆娘多好，生怕她累着苦着，一双儿女也都听话懂事，曦子做出来的那个叫牙膏的东西也挺好用的，我去买过几次刷牙，我家当家的都说我牙齿比以前白了好多呢！也不再嫌弃我口臭了。”一个妇人利落扒下陈秀秀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还炫耀的咧开了嘴让众人看看她白了不少的牙齿，纷纷引来附和。
不知道是谁咦了一声，“不对啊，你们看陈秀秀这好像是…”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妇人指着陈秀秀流着污血的下身说道，引来众多生过孩子的妇人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才面面相觑和震惊，结结巴巴问着年长的妇人道：“胡家婶子这可咋办啊？看这样子这陈秀秀肚里的娃儿也保不住了，这苏林还真的是禽兽啊，把陈秀秀打成这样不说，还连自己的娃儿也打没了。”
胡家婶子摇了摇头，“看这样子也才一月不足，保不住了，这都是他们一家造的孽，报应罢了，一个多月前不是上门逼着大朗兰儿卖女儿嘛，不卖还伤了曦子那丫头，也是大朗兰儿心好不跟他家计较，不过这也是他们的报应怨不得谁，慧儿那孩子把孙郎中请来了吗？”
至于苏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因此也就没多少人照顾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炕上。
“哎呀，你这孩子就跟曦子那丫头心一样好，苏林家的事你管什么啊，免得事后还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孙淮嘴上这样说着张氏，但还是脚步不停地背着药箱子跟着张氏往苏林家走去了。
张氏也是个心好的，再恨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孙郎中不是我心好，而是那陈秀秀看起来实在是很危险的样子，流了很多血，现在胡家婶子她们都在那里照顾着陈秀秀，您就快着点走吧！”
孙郎中哎了一声，也在感叹自己老了腿脚不利索了，但好在离苏林家已经不远了，不然张氏还得催促着孙淮再走快一点。
有眼尖的从支起的窗柩中看到张氏和她身后的孙淮，叫道：“来了来了，孙郎中来了，大家都出去吧！”可毕竟孙郎中是男的，最后一致同意让胡家婶子和另外一个年长的留下来帮孙淮的帮，张氏毕竟没有生过孩子，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容易撞了晦气，所以聚在外面的妇人都纷纷劝导着沾湿不要进去，张氏只好点头应下站在外面。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在地里干活的张冬梅知道了，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拉着张氏的手往外走，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你说你在家好好的，为啥来掺和他家的事啊，要是闲着没事儿做，明儿个起就跟着我一起下地去，免得你在插手管他家的破事，不行得回去用柚子水给你洗洗，多晦气啊！”
张氏也有些哭笑不得了，“娘，我这不是怕闹出人命嘛，而且咱家就在他家隔壁，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了，你是没有看见陈秀秀身上流了多少血，我看那泥土都被她的血染红了呢，还有晴子脸都快肿成猪头了，我也就去找了孙郎中过来看看而已，真没想着要掺和进他家的事来。”
张冬梅瞪了一眼张氏，缓下口气对张氏说：“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是陈秀秀苏林苏晴这一家人个个都是驴肝肺儿，指不定你今天救了她，她明天就要反咬你一口呢，娘也不是让你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只是这事儿要对人，要是苏林陈秀秀都是知恩图报讲道理的那种人，娘是不会拦着你帮助他们一家的，可你瞧瞧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黑心肝。”
张氏没话说了，因为张冬梅说的全都是事实，不管是苏林苏晴还是陈秀秀，个个都想着要占别人的便宜，不肯吃亏总是喜欢诬赖别人，做错事了也死扛着不认，可是让她放着那样倒在血泊中只有一口气支撑着的陈秀秀不管，她真的做不到，这不是心软不心软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再怎么不喜欢苏林陈秀秀这一家子，也总不能恶毒地看着陈秀秀死去不管吧！
看着张氏的样子，张冬梅就知道张氏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没有在多说些什么了，慧儿啊得再次在苏林或者陈秀秀身上吃个大亏她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是不值得去同情怜悯和帮助的。
不过她也会好好看着张氏的，免得让人给欺负了去她还死藏着不说出来，那个苏林也不是什么好鸟，毕竟是自己的婆娘也能下那么狠的手，要是换了别人还不得打死个人啊，而且他简直就是不管男女小孩儿老人都能下得去手，胡家那个小孩儿就被苏林打过，当场就给人孩子打晕过去了，要不是那个时候孙郎中正巧到胡家去给胡家太爷看病，指不定那孩子就这样没了呢！
从朱婶家出来的赵氏身后带着大壮和小壮两个孩子，原来是因为朱婶娘家出了点事，她娘的太姨婆昨儿个去了，让朱婶和朱健一起回去下祭，路途遥远，朱婶也不好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就只好摆脱赵氏让她和曦子先照顾着这两个孩子几天，他们会很快回来的，赵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往常她家出点什么事，朱婶和朱健没少帮她家的忙，带两个孩子几天没啥大事。
朱婶和朱健万分感谢就要掏银子时赵氏唬下脸来对二人说道：“你们这是干啥啊，大壮小壮这两个孩子我也喜欢，我还巴不得你们晚点回来让他们多在我家陪着我和小曦呢，要是给钱的话，我可就不带了，你们要是真觉得心上过意不去啊，就帮忙打听一下你们娘家那面有谁家养羊或者母牛也成，我家小曦都念叨好几天了，可咱屯家湾不是养猪鸡就是养的那种耕地的牛，要是有的话，你们就给我买一头回来给我家小曦啊，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们拿着，要不然的话你们就是牵回来我也不要，我还要去李婶家给小曦拿垫子，就先走了啊，大壮小壮跟婶子回家，婶子给你们好吃的。”
“好，爹娘那我们就先去婶子家了啊！”大壮小壮这两个孩子十分乖巧听话，抱着朱婶给收拾好的衣服站在赵氏身边笑着让朱婶和朱健路上小心就跟着赵氏先去了李婶家拿垫子，之前付过银子了，所以赵氏直接道过谢之后就问了一句棉絮啥时候做好就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家了。
在路过苏林家时，却发现里面吵吵闹闹的十分热闹，便伸头看了一下发现胡家婶子还有好几个认识的人都在里面，寻思着苏林家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还没有等她想清楚，苏林家就传出了陈秀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叫骂声，一下子骂苏林又一下子大骂张氏的让赵氏沉了沉脸色，想走进去看看到底发生啥事了，但是她还拉着两个孩子呢，大壮小壮十分懂事的分担了赵氏手中的垫子，她一只手拉着小壮，另外一只手拿着垫子，想了想还是回去好了，反正他家的事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但被人阻了脚步，赵氏皱眉看着十分狼狈又显得十分暴躁的苏林，警惕地拉着大庄小庄兄弟两个退后了一步，“苏林你这是干啥啊？”
苏林狞笑了一声，看了看赵氏身上的穿着还有她手中拿着的垫子，哪一样不是值钱的，可是他家被陈家逼到现如今这般地步，他的亲哥哥亲大嫂都没有拿出一文钱来帮助他家过，明明他家都那么有钱了，区区十八两银子对现在他们家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可他们却选择了冷眼旁观，这让他如何不气。
“我能干啥啊，大嫂，就是手头没钱了准备找大嫂你借点来花花，对了还有我们欠陈家的那十八两银子，我听说小曦和那陈家大少爷不是走得很近嘛，让小曦去和那陈家大少爷说说就不还了，反正日后大家都会成为一家人的。”
苏林说的话阴阳怪气得很，像是在嫉妒现在苏时家的生活状态，又像是在嫉妒自家没有那么一个有本事的女儿，总之就是各种心生不满，凭什么他要整天累死累活的还挣不到几个钱，可是他家苏半曦随随便便弄出来一个劳什子的牙膏就赚了一大笔，他们可是一家人呐，有钱就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