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本王在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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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乱了。
隐隐不安的感觉的如一片巨大的蜘蛛网包裹着她那颗多疑的心。
她不能失去他。
绝对不能。
慌乱的水眸将她原本清秀雅致的容貌大大降低了几分姿色。
如一个丑陋的妒妇。
她捉着离漾宽大的袖袍:“皇上,是么?你真的要将她接回来么?她可是让臣妾失了孩子的凶手啊,皇上要三思啊。”
睿智如他。
离漾的主心骨十分强,怎会随随便便听她人的几句话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相反。
水若离如此大跌眼镜的表现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俗话说:狐狸的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
她的善良,温柔,识大体原本就是装出来的。
时候一到。
所有的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得不说。
离漾被水若离今日的表现弄的怔愣一番,他那双探究的龙眸来回审视着她,声音沉冷蕴着一抹失望:“水儿,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为何变成这样了,你应该知道,朕最厌恶的便是后宫中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和阴谋算计。”
“皇上......”水若离苦凄凄的唤着她,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声音凄苦而真诚,忧伤而委屈,眼眶里总是有止不住的泪水,说掉下来就掉下来:“皇上,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妾攻于心计,陷害婉贵嫔么?臣妾的孩子没有了,难道臣妾会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婉贵嫔么?”
“你不要总是说你的孩子没有了。”离漾生硬的打断水若离的话:“同样失去孩子的还有婉贵嫔,而且你们是在同一天失去孩子的!”
每每想起,离漾都会心痛的窒息。
水若离小产,他悉心呵护陪伴在侧。
而她,却自己在冷宫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难过的闭了闭眼,眸底是那满满的懊恼和心疼。
水若离将他的情愫收入眼底,她的心,碎成了一片片。
难道,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地位了么?
“皇上是不是觉得是臣妾害的婉贵嫔的孩子流掉的?”水若离怔怔的看着离漾,她慌乱的解释:“也许......也许是她在推臣妾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婉贵嫔虽然性子倔强,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离漾笃定地说。
“皇上......”水若离惊愕在原地。
“朕不想听了。”离漾烦躁的擎起手掌,熠熠生辉的龙冠刺痛的水若离的眸子,他那绝代风华的面容上不再是为她而起的温柔。
风水轮流转。
终于,也要轮到她失chong了么?
不。
她不能就这样认输。
离漾同时失去了两个子嗣,他一定分外难受,所以才会心情抑郁的。
水若离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抹掉泪水,水若离殷切的来到离漾身边,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将方才那妒火冲天的模样全部收敛起来,声音娇柔:“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最近的情绪不是太好,皇上不要和臣妾一般见识,皇上原谅臣妾好么?”
曾经。
不得不说,离漾十分吃水若离这一套。
但是。
现在她这一副殷切的模样却让离漾打心眼儿里反感。
不想同他多费口舌的离漾只好暂且由着她,声音清冷淡漠,惜字如金:“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让水若离心花怒放,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皇上,在臣妾这儿用晚膳,臣妾给皇上做了龙须酥,豌豆糕,核桃酥,还做了皇上最爱吃的燕窝万字金银鸭子,还有香参鱼翅,还有......”
“朕还有事。”离漾淡淡的将她那一箩筐的全部打灭,那双龙眸清寡的凝着满是期待的水若离。
水若离那双水眸从期待缓缓变成了失望,她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忽然道:“皇上晚上在臣妾这就寝好不好?”
“朕说了,朕还有事。”离漾不耐烦的重复着,声线稍稍拔高了一些。
水若离委屈的憋着嘴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水儿,当年朕昏迷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朕身边?”离漾忽而抛出这样一句话。
话落。
水若离的脸色陡然变黑了,眨动了下双眸,结巴的问:“皇上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朕!”离漾声线阴沉,龙眸如锐利的剑死死的攥着她。
“是......是啊。”水若离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她的手死死的攥着裙摆,实在无法承受离漾强大的气场。
离漾眉梢清冷一扬:“好。”
意味隐匿的太过凹深,水若离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再抬眸,离漾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早已缓缓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声:“臣妾恭送皇上。”
踉跄的步子回到了内殿,水若离混身气的颤抖,山梅捧着安神茶:“娘娘喜怒。”
“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水若离阴毒的眸子淬着愤怒。
“娘娘,我们的人跟着他们本已经做好了埋伏,但是谁知那离亲王武功高深,深不可测,将我们的人全都杀掉了。”山梅低着头道。
水若离眸子一黑,手拍向檀木桌:“废物,全都是废物,还不如本宫亲自出马。”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山梅问。
“皇上现在要出宫,表面说是微服私巡处理那批银两的事情,实则就是为了找回那个溅.人。”水若离紧紧的攥着拳头一下下的砸着檀木桌,手腕上的玉镯磕出了裂痕:“现在,我们定要在皇上出宫之前将那个溅.人解决掉,或是派人跟着他们,总之,万万不能让皇上找到她。”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山隐隐,水迢迢。
即使是飒爽的凉凉秋日,却依然抵挡不住扬州的纯美和仙境,二人悠闲的骑在马背上,离辰逸有力的手臂环着念清歌纤细的腰肢。
马儿‘哒哒’的马蹄声轻巧的在横行。
“我还是第一次来扬州。”念清歌凝着蔚蓝的天空,姣好的阳光,感受清凉的微风,纯然的天空。
“本王曾经来过一次,不过,只是驻足了几日便离开了。”离辰逸淡淡的说,视线落在溪边的垂柳上。
“我们在这边安全么?”念清歌不由得担心起来,离漾的势力势不可挡,若是有心想找到他们,那必是轻而易举。
“有本王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离辰逸偏过头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小小的,柔软的耳垂上。
念清歌只觉得耳垂被烧了一个小洞,他沉魅的声音蕴着那让她温暖的心安和安定。
她那空洞的心一瞬被填满。
唇角不知不觉悄悄扬起了一抹弧度。
“王爷总是旧伤痊愈再添新伤,总归还是要避开他们才好。”念清歌若幽兰的声音透着抹担心轻轻的响起。
离辰逸豪迈一笑,脑海里一遍遍出现这几日的暗杀和凶残,他眼底划过痛恨,语气却故作轻快:“无妨,本王是个九条命的,他们想要本王的命恐怕要是下辈子了。”
话语虽然夹杂着猖狂。
但是,念清歌知道离辰逸那颗疲乏愤恨的心。
一个*倜傥的离亲王原本可以每日在离王府潇洒的生活,现如今,却带着一个弃妃亡命天涯。
人生,总是淬不及防的变幻莫测,让每个人束手无策的去面对。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压了满满的人,念清歌巴望着小脑袋,略有些担忧的拽进了马缰绳,让马儿顿住脚步:“辰逸,我们绕路走吧,我看前面那么多人,会不会是官府的人?”
“不会。”离辰逸思忖了一番,道:“若是官府的人不会这么嘈杂,况且搜人也不是这么搜的,若是贴告示想来早就离开了,不会聚集了这么多人,我们上前看看去。”
“不要了吧。”念清歌的小手叩在离辰逸的手背上,偏过头,二人的面容竟然贴的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透过睫毛阴影,离辰逸那朦胧的瞳仁渐渐变得清晰,里面映衬着自己的小脸儿。
忽扇的睫毛微抖,离辰逸夺走了她面前的氧气,有些发闷的轻启唇瓣儿,吐出芬芳的呼吸。
倏而。
唇瓣儿一热,离辰逸凉薄的唇如小鸡啄米迅速在她唇瓣儿上允了一口,而后迅速的离开。
耳膜冒着滚滚的热气。
念清歌清澈的水眸垂下来,略显局促不安的握着缰绳,谁知一个紧张手心却缠上了离辰逸的手背。
她心里一跳,急忙拿开,小手垂在两侧竟然尴尬的不知往何处安放。
离辰逸的眉梢凝着一抹餍足,滚烫的胸膛故意贴近念清歌的后背,她的心脏骤停,绷紧了单薄的身子。
那双宽厚的大掌连同缰绳握紧了念清歌的小手,在她耳畔吐着热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