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生米煮成半生饭(2 / 2)
“有,这是罪臣帐本,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戴罪立功,罪臣将得到的每一笔银子合部记了下来……”
帐本拿到楚皇的面前,看到里面的记录,砰的一声将帐本拍在龙案上。
怒目瞪着楚王爷:“楚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贪婪,实在罪无可赦。来人啊,将楚荆打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陛下息怒,其中是否有误会?楚王爷的性格虽闲散了一些,断断不会做了这种事情……”
“言公候的意思是朕冤枉了楚王?”楚皇语气很好,满脸怒容瞪着说话的言公候。
“陛下,言公候不是这样意思,可是其中疑点太多,还忘陛下明查!”凌公候也走了出来,顶着楚皇的怒火为楚王开脱。
“谢太傅也是这么认为?”楚皇不答,反而把视线投到了沉默不语的谢太傅身上。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不敢质疑!”
谢太傅微微弯腰,没有直白的质疑,可是这态度却让楚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他。
“哼!”楚皇见状,甩袖离去,临走时,对着夜清道:“爱卿,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众人跪下,一一跪送。
禁卫走了进来,楚王爷趁禁卫不注意,快速爬了起来对着地上的林政就是一脚,边踢边骂:“你这个狗东西,敢陷害本王,踢死你,踢死你……”
场面顿时失控,禁卫连忙将楚王拉开,众臣也围了过来。
“林政,铁林,老子跟你们没完,你们两个杀千刀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你们都不得好死……”被禁卫押着,楚王还是踢着双腿,恨不得扑到两人身上狠狠只下一块肉来。
一行推着夜清走了过来,众臣见状,微微后退。
楚容珍跟着夜清身边,与楚王擦身而过的时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东西到楚王爷的手里,才快步跟了过去……
楚王骂骂咧咧被带走,楚容珍看了他一眼,不语。
“刚刚给了他什么?”夜清回头,与她对视。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给什么?”楚容珍不答反问。
楚王这样,她能做的只能给他一些银票,这样在天牢中才会好过一些。
天牢的滋味,她尝过。
那里是无尽的地狱,关在牢中的犯人就是人偶,因为下了天牢的人多半是出不去,狱卒想怎么玩都可以。
在那里,能行得通的,只有银子!
这次旁听,她听出了其中端倪。
那些指证楚王的都是楚老王爷的旧部,明明证据不足,可是陛下还是将楚王押入天牢,没有定罪,而是在等!
如果罪名坐实,数罪并罚,墨龙扣只能救一条人命,可是楚王犯下的罪可能会牵连全府。
所以陛下的用意很可能是逼迫楚老王爷出来面对这事,让他主动交出遗诏。
楚容珍一边思考,一边看着夜清,不知怎么开口。
“想要什么?本王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夜清没有回头,感受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能不能帮我保护张政与铁林,他们可能是这次事情的突破口,也很可能出意外来个死无对证,让父王无法辩驳……”
楚容珍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本王为何要帮你?”夜清被一行推着,慢慢朝着自己的宫殿而去。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后,“王爷想要什么?”
夜清得逞一笑,听着她的问话愉悦眯起了眼。
“你能给本王什么?”
楚容珍站在原地,细细想了一遍,发现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自己的权力,也没有钱财……
“本王对你很感兴趣,要交易么?”走入琉璃宫,夜清的话淡淡传来。
楚容珍闻言,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大步,走进了琉璃宫……
对她感兴趣就好!
在夜清这里再待了一会,得到了他的保证,会好好看着那两人。
她这才放心的离去,回去了楚王府……
楚王府外,楚容珍在外面默默晃悠着,突然大门打开,王公候的身影走了出来,脸色不好,回头对着楚王府大门方向大声道:“本候给你们考虑的时候,过时不候!”
微微有些疑惑,楚容珍看着王公候离去的背影,眯起眼。
听说张政与铁林是向王公候举发,而王公候与太子楚辰玉向陛下弹劾。
可这王公候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楚王府?
围着楚王府围了两圈,在莲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无人看守的僻静之处,楚空珍轻身一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潜伏了楚王府。
小心的躲在阴影中,警惕的看着来回巡逻的禁卫,楚容珍看着四周禁卫人数不多时,才微微松一口气。
快速在暗中游走,楚容珍完美的躲过所有禁卫,与楚老王爷的暗卫接上头,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还没潜伏进楚王妃的房间,在院子里,她就听到楚容琴的咆哮声四起。
“那个混蛋,死不要脸的老王八蛋,还有脸过来求亲?本郡主就是死也不嫁他那恶心的儿子,与其嫁给他还如找根绳子直接勒死来得痛快!”
楚容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骂骂咧咧,让外面的禁卫都不禁皱眉。
楚王府中还有不少的禁卫巡逻,一是为了看守清理出来的财物,二是防止有人进来或者有人偷跑出去。
“好了,琴儿,你气也气过了,消停点!”
“母妃,我能消停么?您知道那王南是什么东西么?先是皇宫下药,后来又在暗巷中想强暴我,不废了他己是便宜他了,怎么可以会嫁给他?”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让你嫁给他,让你嫁给王南还不如直接掐死你,省得日后受苦!”楚王妃无奈的声音传来,满满全是疲惫与叹息。
“这还差不多,就是死我也不要嫁他。不过母妃,你真舍得掐死我?死了可就真没了……”楚容琴那半开玩笑半颤抖的声音,引得楚王妃好笑摇头。
伸手食指轻弹她的额头,笑道:“反正还有珍儿,本妃完全不会伤心!”
泪眼汪汪的看着楚王妃,楚容琴刚想抗议之时,一道身影从窗口闯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伸手捂着楚容琴的唇……
正想怒斥的声音瞬间收了回去,看着一袭男装打扮的楚容珍时,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珍儿,原来你没事,对了,楚王府都被戒严了你没事还闯进来做什么?你怎么这么笨呢……”楚容琴拉着他的手,小声指责,神情难掩兴奋与开心。
“对啊,珍儿,还好吧?还好你出去及时正好错过了禁军的抓拿……”楚王妃满脸全是担忧,想着她独自一人在外会不会出事,因为她可是听到禁军说要去抓人。
楚容珍走到桌子边,喝了一口茶,才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听到禁军在找我的时候就马上换了男装,正好躲过他们的搜查。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打探父王的事情……”
“对了,父王怎么样了?咱们全家都被软禁在了府中,就连吃食都不准出去买,真想一鞭子抽开他们的脑袋……”楚容琴有些焦躁。
“父王的情况很不好,有张政与铁林两位大人举报父王私收的回扣与买卖官职,人证俱在,今日在朝中己被审过了一次,结果是打入天牢,说是择后再议!”
楚容琴一听,立马又闹了起来,不过楚王妃瞪了她一眼,“别吵,你想把人引进来让他们都知道珍儿回来了?”
只能不甘的禁声,楚容琴点点头,走到一边,生着闷气。
楚王妃皱起眉,点头:“王府中也被翻找过一次,所有的钱财被禁军统一管理,说是要清点对帐!”
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楚王府有私下的营生,不然楚老王爷的暗卫是怎么来了?
暗卫的培养需要大量的钱财与时间,除了表面的铺子,楚王府暗中肯定有私下营生。
如果没有来得及转移,一旦查出,可就真的坐实了楚王贪脏枉法的罪名。
“对了,刚刚听到姐姐在大吵大闹不要嫁人,是怎么回事?”楚容珍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己知道的差不多。
估计就是陛下为了得到遗诏所为,只不过王公候的处境倒有些微妙。
毕竟这事,可是王公候与太子一同弹劾上报,如果是陛下所为,那么王公候所站的阵营……
楚王妃还没开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楚容琴连忙开口。
“珍儿,你不知道,刚刚王公候那不要脸的老王八蛋上门了,说让本郡主嫁给他的儿子为侧室的话,他就想办法救出父王。本郡主常常一品郡主却嫁那个不要脸的王南为妾,打死我都不嫁……”
“又没人逼你嫁,急什么?要真能救父王,你能死挨着不嫁?”楚容珍无奈摇头,对于她的暴脾气有些无奈。
“这……”楚容琴被她一语弄得一滞,顿时犹豫了起来。
“好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己,我拜托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没有做过的事情想当成真的,不可能,一定会有痕迹可循……”
“好!”楚容琴这才点头。
与楚容琴交谈了一会之后,楚王妃让楚容珍先去楚老王爷那里,而她随后就去。
点了点头,她现在独自一人有心无力……
来到楚王爷的院子,避开耳目,楚容珍在楚王妃之后才走进去。
楚老王爷与楚王妃静站在房中,看着潜进来的楚容珍时,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留着她一人在府中潜伏行走,当真牵挂担忧。
“有事让你的暗卫进来,或者让这丫头出去也行,没必要冒险潜进来……”指着一边的舒儿,楚老王爷语中难掩担忧。
“舒儿根本就说不清我想传递的事情,还是我来谈谈比较好!”楚容珍不理舒儿的抗议,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舒儿昨天本来传完信之后发现她找不到人了,出去走了一圈找不到人,没有办法,只得又跑回了楚王府,守在地下室附近……
“爷爷看来也知道了,那应该不需要我再插手了?”
“嗯,暗卫派出去与老夫的旧部联系了,对于这次的事情老夫也当真十分震惊,以那两人的性格来看应该不会背判老夫才是……”
“人也有万不得己的时候,比如生命,比如尊严,又比如所在意的东西……”
“嗯,老夫己派人去查,这件事的缺口只能从那两人身上打开,还有丢失的灾银,一定要找回来!”
看着楚老王爷的态度,楚容珍微微放心。
不需要她插手,看来他己有了准备。
“朝中的事情知道了吗?”
“嗯,你母妃刚刚说了,老夫会想办法,你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楚容珍想了一会,点点头:“行,那我去处理林浩宇的事情,先一步得到承认也先一把拿到势力,最起码,凤卫在手,想要动谁,想要做什么也比较方便。”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
没有拒绝,因为楚容珍说得很对,有凤卫相助,或许情况就会不一样。
可是她也做不了什么,一切只能等,等暗卫将一切事情真相查明之时,他们都做不了什么。
楚容珍离去之后,楚王妃才起身,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叹道:“珍儿离开也好,想办法把琴儿也送出去吧,这次估计又是陛下的动作,以他的手段,哪怕没有证据也会强扣屎盆在咱们头上……”
“老夫正在准备,到时你……”
“父王,我不会走,只要珍儿与琴儿没事就好!”
“这事老夫会安排!”楚老王爷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入了里间。
楚容珍刚刚走出楚王府,没走多远,一个乞丐突然冲了出来……
“公子,求求您可怜可怜我……”
楚容珍脚步一顿,静静看着眼前的乞丐,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小块碎银扔到了乞丐的碗里。
“谢谢公子,谢谢……”连忙弯腰,小跑离开的时候,道:“林老有事找您,请公子务必去一趟!”
楚容珍神色平静,继续行走在街上……
像平时逛街一样,楚容珍慢悠悠,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贫民区林老所在的地方。
林老站在远处,看到她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
“公子,属下有要紧事!”
“进去说!”楚容珍走入了安全的地方,坐下来,看着林老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属下派人盯着赤狐的人,终于查到有一位被害者的丈夫潜伏进了赤狐,据他提供的消息,说孕妇孩子被夺一事是赤狐组做的,而且今晚就是他们的交易时间……”
“交易对象是谁?”
“林家!”
楚容珍脸上的表情一僵,“你确定?哪个林家?”
“林氏商会的林家,主子可要去跟梢?听说今晚子时会进行交易……”
本来只是林老的杞人忧天,她没有想过要查孕妇被杀一事,可是怎么又牵扯到了林家?
脑中浮现起昨日在肆月酒楼的一幕,楚辰宁说起孕妇被杀一事时,几人的表情,可不像是没事……
眯起了眼,楚容珍突然升起了一抹兴趣。
那三人,有诡!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交易地点在哪?”
“请随属下来!”
跟在林老的身后,来到贫民区一处废弃的院子,林老指着面前的院子轻声道:“这里就是交易地点,不过要在子时,现在时间还早……”
“刚刚你说的赤狐组的人提供的消息,可靠么?”
林老微微点头,又摇头:“属下不确定,看他的表情与语气不像是作假,所以就本着赌一把。就像主子说的,我们的存在就是暗夜的影子,出了什么事躲入暗中,杀不尽,赶不绝……”
“还有一点时间,带那人来见我!”
想了一下,楚容珍有些不放心,她需要了解,赤狐组与林家要交易什么,赤狐组为什么要猎杀孕妇夺取胎儿。
“是,属下明白,请主子稍等!”
楚容珍点头,转身离去。
算了,楚王府的事情有夜清与楚老王爷在,不用她管,她也管不了。
林家是她现在的目标,早点夺取玉佩早点完结考核。
只要她把两人的玉佩全部夺来,到时她便可以提前得到凤卫。
希望等她拿到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贫民区的阵法己解,任何人都可以在巷中行走,不会出现走到死路的窘境。
楚容珍坐在某个路口,这里是林老的地盘,不会有别人走过来,也不会有别的势力存在。
在贫民区的势力很分明,靠近街边是大部分是暗娼楼,土窑,茶馆……
最贫穷最阴暗的就是林老所在的区域。
三教九流聚集地便是赤狐组,没有自己产业,靠杀人越货,偷盗为生。
赤狐组也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存在,最令人厌恶的存在。
所以一开始,林老就怀疑赤狐组也是因为平时他们的风评极差,认定如果在这里有凶手的话,一定就是赤狐的人。
很多,林老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主子,就是他!”
楚容珍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微微点头:“坐!”
男子沉默看了她一眼,特别是看到她身上的布料时,微微皱眉。
乖乖坐下,不语。
“我听林老说了,是你提供了赤狐的消息,听说你妻子是赤狐所杀?”
“嗯!”男人老实点头,听着她的话时,脸上适时闪过痛苦与憎恨。
“为什么加入赤狐?”
“我在寻找杀害我妻子的凶手,听说赤狐中的三教九流之人都有,而且我也想知道,我才被带走的儿子被如何处理……”
“你想报仇?”
“对,我想报仇,我一定要找出杀了我妻子的凶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男子脸上满是愤恨,大手紧握,脸色挣扎。
“你杀了他,就会沦为罪犯,楚国刑法不会包庇你的行为……”
“无所谓!”
直接打断了楚容珍的话,男子看着她,神情认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查赤狐,但是你想知道赤狐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我,我都会说!”
“不怕我是赤狐的人?”
“赤狐不会有你这种人,他们全部是强蛮残忍之辈,全部都流亡之辈,怎么可能会有像你这样的贵族?”
楚容珍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袍,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心思很细。
突然,楚容珍的脸色沉了下来,十分认真看着他:“问你一个问题!”
男子点头。
“你加入赤狐,可有与他们一起行事?”
男子一愣,有些不明白。
“那我换个说法,你的手上,可有沾过人命,比如那些孕妇的!”
男子立马摇头,神情也变得十分严肃:“没用,我失去过,懂得失去妻儿的痛苦,所以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深深看了男子一眼,楚容珍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与林家交易是什么?要交易什么?”
男子想了想,如实回答:“赤狐组的老大与林家是旧交,听说林家当初救了被判死刑的他,所以暗中为林家做了不少黑心的事情。我加入赤狐的一个月的时间,也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那些被夺走的胎儿包括胎盘都送到了林府,听说一个胎儿一万两的价格卖了出去……”
越听,楚容珍越皱眉。
林家要这么多胎儿做什么?从未听过过制毒制药需要刚成形的胎儿。
若说胎盘的话还说得过去,毕竟是传说中的美颜圣品……
突然,楚容珍愣了。
她的脑中闪过谢茉的脸,按她的计算应该毁容才对,可是几个月不见,她的皮肤反而变得更好了……
“赤狐是什么时候开始夺胎儿的?”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猜到……
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整个林家没必要为了谢茉而扛下这么大的罪过。
“三个月前,一开始以为是个案,可是慢慢的开始变多起来,到现在总共有十个孕妇被杀,有几个婴儿被偷走,被抢走,还有……”
“还有什么?”
男子想了想,最终托了出来:“在贫民区中,其实有几个十岁不到的男童命根不见了,因为他们是贫民,所以去报官也无人受理,这事也是隐瞒了下来。就连被偷的婴儿也是贫民区的孩子,这次孕妇被杀传出的原因就是赤狐杀了一个内城贵族的孕妇,这事才捅出来……”
事情严重超出了她的想象,林家收集这些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确定那些东西全部送到了林家?”
“对,确定,一开始加入的时候他们没让我接触这些,我加入总共两个月的时候,直到一个月前的时候想办法弄伤了其中一人替代了他的位置,才慢慢接触这些。在搬运货物交易的时候,我偷偷看过,确实是成形婴儿,己经没了气息……”
“怎么不报官?”楚容珍明知故问。
“交易对象是林家,林家女儿是谢太傅的妾侍,就算报了,有几个敢接?”自嘲笑了笑,男子摇头,十分无奈又不甘。
“之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林府门口突然多了乞丐,原本各不相干的乞丐也突然变得有组织有规矩起来,所以我猜其中会不会有人在暗中操纵他们。监视林家自然就是与林家为敌之人,那么将这一切告诉你,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楚容珍听完,这才点头,友好微笑。
“多谢你的支持,日后我可能还需要你现在这些供词,到时愿意提供吗?”
“愿意,只要能将赤狐一网打尽,只要能找到杀我妻儿的那个人,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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