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重要吧?(1 / 2)
“我会派人前去勘察。”钟文停下了手中羽毛,缓缓说道,“若是所言不实,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他又扬了扬手中的白色羽毛。
江语诗看着钟文的右手,眼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惧色,想要躲避却又无力动弹,只能紧紧抿住嘴唇,已经哭红的美眸中隐隐又有泪水涌出。
“得罪了。”钟文说着,温柔地替她将靴袜重新穿上,随即右手一点,解除了对她的禁制。
或许是经受了过度的刺激,令江语诗的神经完全放开,在被钟文双手触及赤足的瞬间,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素来性格要强的伏龙大将,竟罕见地流露出小儿女姿态。
身子刚能动弹,她便将修长的双腿弯曲起来,双脚蜷缩在白色裙子的下摆之中,连靴子都不肯漏出半点。
小小的帐子里瞬间静得没有丁点声音,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两人的眼神甫一对上,江语诗便飞快地将视线从钟文身上挪开,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只那短短一瞬间的对视,钟文便从她眼中读出了三分怨恨,六分恐惧,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娇羞,却又有些不同。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钟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这才想起自己这只右手刚才还在摆弄江语诗的娇嫩赤足,指尖非但没有异味,反倒传来一股淡淡的女子体香。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江语诗忽然开口,一字一句威胁道,“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然而,这么一位貌若天仙,身姿曼妙的美丽女子在娇_喘连连之下吐出的狠话,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带着一丝香艳的感觉,令钟文心神荡漾,险些难以自已。
“希望不要有这么一天吧。”他干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营帐,只留下江语诗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帐子里,试图把眼神化作利箭,穿透帐布,将他捅个千疮百孔。
“怎么样,问出来了么?”出了帐子,迎面走来一道袅袅婷婷的婀娜身影,正是智谋过人的前凉山寨主十三娘。
“姐姐可知道‘西庭湖’在哪里?”钟文脸上略微带着一丝倦容。
“我从小只在凉山周边活动,对于西岐省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十三娘坦诚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祖大彬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只不过”
“怎么?”钟文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好奇道。
“‘西庭湖’位于西岐省的西南侧,目前那块区域已经被伏龙大军占领了。”祖大彬犹犹豫豫道,“咱们只怕难以到达。”
“祖将军的意思是,想要去‘西庭湖’,须得穿过伏龙大军?”十三娘若有所思。
“不错,算得上是穿越敌后。”祖大彬点了点头,“几乎不可能做到。”
钟文与十三娘对了个眼神:“也不知这位江大小姐提供的线索是真是假,要不要我先坐白头雕飞过去探察一番?”
“若真如祖将军所说,这一来一回会耗去不少时间。”十三娘沉吟片刻道,“以如今的前线局势来看,咱们只怕耽搁不起。”
“一万多人马想要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穿过敌阵,绝无可能。”祖大彬补充道,“破灵箭这等重要物资,必定有军队守护,若是只派几个人混过去,即便找到了地方,恐怕也是无力抢夺。”
“若是祖将军信得过我,便由小女子带领凉山的弟兄们前往西庭湖寻找破灵箭如何?”十三娘看着祖大彬展颜一笑,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令人目眩神驰。
“若非十三娘和凉山好汉仗义相助,咱们早就被江语诗的军队围剿干净了,祖某如何信不得你?”这几日相处,祖大彬心中对这位美艳绝伦的女中豪杰早已没有了芥蒂,连忙开口道,“可纵然只有数千人,想要不知不觉间穿越敌阵,也并不容易。”
“将军莫非忘了咱们凉山弟兄的老本行了么?”十三娘掩嘴笑道,“做这个营生,若是不会乔装打扮,可就不用混了。”
“十三娘姐姐,若是咱们这数千人兴师动众地跑一趟西庭湖,结果却遭了江语诗的蒙骗,那可如何是好?”钟文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刚才是如何让她招供的?”十三娘忽然问道。
“这”钟文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不重要吧?”
十三娘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被这双迷人的眼眸凝视半晌,钟文终于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c你还真是”十三娘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过了好一
会,才找到一个形容词来描述,“真是恶劣。”
钟文并不回答,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目中满是无辜和委屈。
“这么看来,只怕这位江小姐提供的情报,多半不假。”十三娘摇头叹息,随后说道,“哪个女人受得了你这般无耻的手段。”
钟文:“”
“若是你还不放心,可以把这位江小姐一起带上。”十三娘又道。
“姐姐此计大妙!”钟文眼睛一亮,嘿嘿笑道,“若是知道要和我们同去,谅她也不敢随口胡诌,否则找不到地方,我可不介意再审讯一回。”
“我忽然有些庆幸,当初没有选择站在你的对立面。”十三娘看着钟文邪恶的神情,隐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便是炎热的九月,冰螭岛上依旧被厚厚的白雪和冰晶所覆盖。
岛屿最中央处,一座座尖顶楼阁表面的冰晶常年不化,午时的阳光照在上面,显得晶莹透亮,纯净华贵,如同一片冰雕组成的梦幻世界。
在岛屿南侧偏僻一隅的一颗参天巨松之下,隐隐露出一个约一人高的山洞,洞口大半为冰雪所遮盖,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发现。
洞口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生得面如冠玉,俊朗不凡,身上的白色长袍融入到四周的冰雪之间,竟似浑然一体,若非顶着一头黑发,旁人几乎难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乍一看似乎有三十多岁,若是凑近了细看,却又仿佛不过二八年华,令人猜不透年龄。
女子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身上穿着条一尘不染的白色连衣长裙,勾勒出窈窕有致的美妙身段,绝美的脸蛋上不带一丝表情,显得冷艳而华贵,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神,令人生不出半分亵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