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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长安寻凶宅
长安城是当朝大唐的都城,在这个时代是国际性的大都市,世界范围内最繁华、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没有之一。所以即便是北城门外,也并不是寥落冷寂的景象,出城的道路两侧有不少小贩摆摊卖东西,还有挑着酒旗现炒现卖的露天大排档,总之相当热闹。
此时凡间是农历二月末,长安虽然地理位置比较靠北,也已经入春很多天了。阴车停下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一片柳树林,虽然和道路边做生意的小贩直线距离只有十几米远,但草木掩映,加上也没有人会刻意注意树林里的景象,所以倒没有人注意毓夙的突然出现。
不过要是现在他大喇喇地从树林里走出来,那肯定要引起轰动和惶恐,毓夙先隐身,然后又绕了一大圈,走得足够远了,想了想又拿出来一张纸,剪了一匹马,把马变得像真马一样,毓夙这才牵着马走上官道,缓缓向城门走去。
官道两侧建的有驿亭,是专门让人送别践行的时候在里面摆酒,或者是迎接来客时接风洗尘的,毓夙从驿亭后面转出来就不怎么显眼了,有小贩以为他是刚送了朋友,现在要回城里,伸着手跟毓夙推销他们家“一醉解千愁”的好酒。
摆了摆手拒绝了小贩的推销,毓夙直奔城门。入城要交一个铜板,幸好毓夙事先有所准备,已经在酆都城换了一些凡间的货币,守城门的士兵又看他相貌气度不像普通百姓,还牵了匹马,没有为难他,收了钱就立即放行了。
走在长安城里的街道上,毓夙左右看着,考虑着怎样才能寻找一个合适的暂住的地方。那个岑文本还有两个多月才会死,这期间毓夙不可能一直风餐露宿,去借住在本地城隍家,也不是不能,但毓夙不想长时间客居在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家里。
可毓夙在凡间没有户籍,长安城里管得严,住客栈要登记,买房子更是限制多多,毓夙一个黑户,除非他现在就去篡改户籍,给自己安一个正当合法的凡人身份。
但是这样有点太麻烦了,篡改户籍、安插身份,不是随便在一堆凡人的户籍里面插一张自己的档案就算大功告成。这时代的户籍制度是把居住得相近,邻里的几户编成一个单位,每个人只要存在,就有很多和他各种牵扯的人际关系,整个户籍档案都查得相当严密。
所以毓夙要想编造一个身份,就要生生硬造出来一户姓氏,这一户只有他自己,然后把这户编入某个组,挤掉组里本来存在的某户人,然后再修改这一组里其他人的记忆,让他们都认为毓夙所在的这户才是原本就和他们在一组的,这样才不会被查出来疏漏。
事后毓夙离开的时候还要再跑去销户,把他改动的所有地方都改回来。不然时间长了,毓夙所在这户长时间不出现,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里正胥吏一查,这户并没有迁出记录,但是凭空消失了,这就成了灵异事件了。
既然户籍麻烦,那么其实是可以不要户籍的。没有户籍不能住客栈,不能租房子,不能买房子,但刚才一路上走着看着,毓夙发现,即便是现在的首都,长安城里也是有废弃的空房子的。如果这些房子是传闻中闹鬼,那就更好了,毓夙决定在凶宅里挑一个住进去。
定好目标,毓夙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把马重新变回纸,然后就走进了一家店铺。这家店是毓夙对比他家左邻右舍的情况挑选出来的,他家生意不算很好,但店面大小和装修水平却不比邻居的店差,估计是买的东西比较贵。这样的店,进去买点价格虚高的商品,然后跟店里的伙计打听事情就容易多了,毕竟刚刚消费了一笔,伙计也不好不开口。
进店之前,毓夙本以为这家叫做“金玉斋”的店是卖金银玉石的,谁知道店里摆的竟然是水果。唐朝时可没有大棚没有温室也没有冷藏保鲜技术,春天竟然有水果卖,毓夙顿时震惊了,这家店是从哪里进货的?不会是有个农科技术员和他一样穿越了吧?
这家的伙计本来正站在柜台后头打呵欠,看见毓夙进门,就立即脸上堆笑,殷勤起来,绕出柜台,凑过来问道:“这位贵客想置办果子?不是小二我吹嘘,本号是长安第一家!”
毓夙在店面里扫了一圈,那些水果都是分类摆放在白瓷盘里的,种类不多,但桃子、柑橘、黄梨、大枣几样常见水果都有。还有一些果子没有装盘,而是放在一个浅筐里,毓夙拿起一个红红黄黄的果子一看,竟然是苹果。这时候苹果不是还没有传入中国吗?
伙计见他拿了苹果看,就说:“贵客,这果子中看不中吃,絮得很,又不甜,种它的人也不图卖不图吃,买的人拿回去也只是摆个看盘,或是做个供果,放着好看。我们掌柜的也是想摆着当个稀罕。其实这就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长安这边叫柰子,又叫花红。”
估计这是苹果的祖先,毓夙听伙计的说不好吃,就已经把那个果子放下了,指了指一旁的柑橘说:“把这盘果子给我包起来吧。”
虽说比起柑橘,毓夙更喜欢桃子、梨,不过既然看到了柑橘,毓夙立刻就想到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故。那故事不也是说,有个特别有法子的人,能在别人都断货的时候拿出来光鲜亮丽的柑橘卖。毓夙还挺想见识见识那“败絮其中”的柑橘是什么样。
伙计拿了张麻纸包好那几个柑橘,递给毓夙,柑橘要价一个一百钱,毓夙直接取出一串一贯一千个钱递给伙计,然后说:“我跟你打听件事。我今日是初到长安城,是到此访亲,谁知我那舅父舅母前些年就过世了,只剩一个表姐,已经出嫁多年,我去寻到姐夫家,他家却搬走不在原处住了,我问街坊邻居打听,人人一听我问就紧闭上门,一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