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马车里话秘辛(1 / 2)
红裳和绿袖对视一眼,知道姑娘与九皇子说的话题不适合她们听,于是两人一前一后钻出了车厢,坐到了外面的车辕上,与亲自赶马车的的冯得保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冯得保看了眼后面的车厢,不敢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去讽刺红裳和绿袖,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等日后自家殿下厌弃容静秋之后,他再出手收拾这俩贱婢也不迟。
红裳拉住绿袖,不让她去找冯得保寻衅滋事,看她愤愤不平的表情,在她耳边耳语一句,“别给姑娘惹麻烦。”
女人的地位是靠男人的荣宠来决定的,自家姑娘如今与九皇子的感情正好,她们做下人的就更不能拖后腿,等日后姑娘与九皇子成亲生了小王子之后,地位牢固,再找冯得保的麻烦也不迟,迟早要这老阉人付出代价。
外面下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容静秋都没有心思去管,她的心神全然在赵裕说的那句话上,这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事情,京城贵女一出生哪个不是在奴仆簇拥下长大的,这样的严防死守下出意外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就连她这个在庄子上长大的野丫头,奶娘林安氏也是按照侯府的规矩给备足了侍女侍候的,走哪身边都少不了人。
所以夏薇是如何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还有她在夏薇的身上没有看到遇到这样不幸事情的后遗症,夏薇只是性子单纯一点,其他的地方与寻常贵女无异。
这么一想,她瞪向赵裕,“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这小母老虎。
赵裕含笑地把她抓着他衣领的手给抓下来,然后包在自己的大掌内,挑眉看她,“我诓你有什么好处?夏太后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现在你该清楚了吧,那夏薇就是一潭浑水,你趟进去没有好处,她这事瞒得了天下人,却是瞒不过她未来夫婿的,万一将来事情闹大了,你搞不好还会平白惹得一身腥,何苦来哉?”
容静秋自己本身就有不少流言在京城流传,如果再添夏薇这一桩,那不是乌鸦也成乌鸦了,少不得被人拿出来相提并论。
容静秋默然了,并不是害怕将来被夏薇牵挂名声,而是说不出的难受,半晌,她凑近赵裕,低声细语道,“我看夏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她看起来是个极有教养的贵女,哪会婚前与男子行那苟且之事?这根本不可能……”
“谁跟你说她是上当受骗了?”赵裕打断她的话,然后看到她又瞪了他一眼,这下子他不再卖关子,而是贴着她的耳朵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直言道,“能查到的信息很少,夏家把那些知情的奴仆都处理得颇为干净。”
“至于夏薇,她是在六岁那年失贞的,具体过程如何现在已经无法查考了。”能有只言片语漏出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他没说其中的难处,看到容静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他时,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脸蛋,处于出神中的容静秋并没有抗议。
他趁机多捏两下,手感真好。
眼看她回过神来要发飙之时,他遗憾地收回手,轻咳一声吸引她的注意力,这才接着道,“这事成了夏家人隐而不宣之事,就连背后那个禽兽是谁,连我的人都查不到,夏家把这件事情捂得死死的。”
“而夏薇在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她突发高烧,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她的母亲夏王氏当时叫器着要这个女儿去死,甚至不给她请大夫诊治,至于她的父亲,则是当没有这个女儿,他们都希望夏薇能死于六岁那年的高烧,”说到这里,赵裕嘲讽一笑,“有些人就是天生不配为人父母。”
容静秋被赵裕包在手心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她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愤怒之情,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才能对这样小年纪的孩子出手?这还是人吗?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上,都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她没想到夏薇居然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她心疼那个六岁时遭遇到不幸事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孩子,她也心疼上辈子那个我行我素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夏贵妃。
赵裕伸手轻抚她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他就知道她听不得这个,但他却不能不说,总得给她提个醒,不然她像只无头苍蝇那般碰壁不是他乐见之事。
“你接着说。”容静秋已经努力抑住了自己愤怒的情绪。赵裕见她情绪平稳了,这才放心地道,“那场高烧没有带走夏薇的命,她艰难地活了下来,但却对这段过往全然不记得了,她忘得一干二净,夏家的人见状,倒没有出手去夺她性命,但也不待见她,毕竟失贞一事对于夏家而言是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