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深情(2 / 2)
“我……”苏薏宁欲言又止,听他这样说是不想她去冒险,可是她又怎么舍得他去冒险。
“好,我知道了,我在家等你。”苏薏宁勉强扯开一抹笑,不是她对四少没信心,只是墨兮那个男人太过危险,她根本无法猜测到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而四少又有几分胜算。
四少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笑而不语,诺斯正好抱着婴儿路过,眼尖的瞧见了他们,这才张口喊道:“阿凌,宁宁,上哪去啊,来看看我女儿,她今天呀呀呀的嚷嚷着,就像在叫爹地呢,你们说是不是在叫爹地啊。”
他眉眼间盛开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苏薏宁无语,指腹轻碰着凯茜的脸蛋,丝毫不掩饰她的鄙视:“诺斯,才半个月大你就指望着她喊爹地,莫非你也生了一个怪胎?”
四少皱眉:“为什么用‘也’?”
诺斯显然是懒得与他们计较,美滋滋的抱着女儿,挑衅道:“这不是我夸张,我女儿本来就很聪明,这有影响么?”
四少两只手指捏着凯茜的小手,敷衍点头:“是是是,天赋异禀。”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夸人呢。
想到刚才费德烈来过之事,苏薏宁一边逗着小凯茜一边淡淡开口:“诺斯,明晚可能要和你借一队人马,阿凌今晚要剿匪。”
“剿匪?”诺斯不明其意,转头看向四少,目光里带着问询。
“嗯,我知道魏哲的下落了,他现在在墨兮手里。”四少答得轻快,笑道:“要好好照顾我老婆和儿子。”
苏薏宁目光落在凯茜脸上,不舍得分给四少一点,他的故作轻快让她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一般,她不知道墨兮有什么目的,也不敢做太多的猜测。
下午的阳光炽烈,诺斯心中明白,抱着凯茜往屋檐下走,问得有些沉重:“阿凌,宁宁,难道一定要除去魏哲么,阿凌这些年虽然是做着一个商人的本分,但是他的仇家太多太多了,假如这只是一个引诱阿凌现身的诱饵,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个假设太真实了,谁也无法猜测隔了一层肚皮的人心。
四少笑将打断:“怎么可能放过他,放过他意味着我儿子永远都处在未知的危险之中,其他人不足为惧,可是魏哲与我们的宿怨太深,除掉他,才是让这一切结束的最好办法。”
苏薏宁在一旁一言不发,诺斯怀里的凯茜似乎是睡醒了,睁着大眼睛瞅着说话的两个大人,不哭也不闹,她心中惆怅,顺势将她抱入怀中,坐在栏杆上逗她。
诺斯心中牵挂着四少,看着正抱着孩子玩乐的苏薏宁,他眼底还是有着担忧,“阿凌,非要这样不可么,我知道你们担心魏哲会对宝贝不利,但是那毕竟还未发生,未知的事情何必担心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没那么糟糕不是么?”
四少没有说话,他的立场很坚定,将这个威胁排除才是给他的儿子除去所有潜藏的危险,他没有太多选择。
见他不答,诺斯接着说道:“阿凌,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太多太多的牵挂,有宁宁,有两个儿子,还有我们,如果你出事了,那他们怎么办?”
四少摇头苦笑:“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拖了,上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魏哲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我和宁宁两个人不好过,我怎么敢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我不能。”
上次小奶娃被绑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样危险的处境他不想他的儿子再经历一回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可疑了么,魏哲最大的仇人是你们,大家都知道,可是墨兮偏偏抓走了他,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么?”诺斯开始怀疑,开始怀疑这背后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这一切出现得太让人怀疑了,让人忍不住这样想。
他们从小就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挣扎,所以不可避免的做了最真实的假设,这一切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刻意的安排,可唯一不变的就是四少无论如何,都会让这一件事情划上句点。
“嗯,没关系,我会解决的,这是我对宁宁的承诺。”四少望向苏薏宁的目光里带了太多的信息,但是诺斯唯一不会看错的就是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令人嫉妒的深情。
“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诺斯见他意决不可回,叹息一声:“你和宁宁带着凯茜去找靳蓝筠,我去安排下。”
天边湛蓝得纯净,诺斯望向逗着孩子的苏薏宁,眼底的沉重如浓墨一般,难以化开,这一次,要如何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