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故事（2 / 2）

莺哥让她说的，也忍不住鼻头发酸、眼睛发热，“梦都是反的，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你看，我和五儿还给你带好吃的，我以前怎么和你说来着，不许哭。”说着，往那几个小幺的方向看了眼，他们也正往这边看着，好奇怎么回事。

五儿从身后过来，“小雀，没看见我怎么着，上次来，还姐姐长姐姐短的，有了亲姐姐，就把干姐姐忘了。亏得我还跑来看你。”

小雀连忙松开莺哥，过来拉着她的手，“五儿姐姐，我错了。”

“逗你玩儿呢。我们给你带了月饼来，大厨房做的，街上卖的没法比。庄大娘也尝尝。”五儿说着，把包裹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打开包裹，里面一个木食盒，揭开盖子，满满一下子各色月饼，像糕点一样精致，都不大，几乎是一口一个的大小，圆的方的，浓郁的香气，一下子就扑鼻而来。连莺哥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好香啊。”

那边几个小幺，也都伸长了脑袋往这边看，还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对于好吃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他们是谁啊？”莺哥小声问小雀。

小雀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还在塞着一个，“白娘子要做胭脂，让他们帮忙。从二门外叫进来的。”

莺哥向他们招招手，“你们也歇一会儿，过来吃个月饼吧。”

开始，他们互相看看，谁都没动，庄大娘拉过来一个孩子，硬塞给他一块，他尝了一口，点点头，“嗯，真好吃，你们也来吃。”

其他几个孩子慢慢才凑过来，一人拿了一块，痛快的吃起来。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给你们炖一壶好茶来。”庄大娘转身先出去了。

莺哥找了一个石墩坐下，拉着小雀说话，问她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白娘子有没有欺负她。

小雀吃的高兴，笑嘻嘻的说，“姐姐没看见么，她最近对我可好了，给我安排了一个轻巧的事做，每天给这几株花儿浇水，然后摘花瓣下来，给他们几个用石臼磨成浆，好做胭脂。等到了秋天，再给我安排别的活。”

莺哥这才注意到，小雀比以前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那身烟熏火燎的衣服也换了，穿了一身粗布衣裳，但是干净不少，看着也胖了一点儿，不是以前干干瘪瘪的样子了。

“一会儿，剩下的月饼，你装几块，给她送去，免得她为难你。姐姐我现在暂时顾不上你，等将来有好机会的，姐姐一定让你过好日子，不在这儿受气。”

“姐姐，现在挺好的，我就是想你。”说着，小雀又红了眼圈。

看着小雀这样，莺哥心里也是着急，“小雀，再忍耐一下，等我想想办法，让咱们姐妹在一处。”

“姐姐别担心我了，我会好好的在这儿，她们说里面的人心都可坏了，你要小心。”小雀一边不忘了往嘴里填东西，一边还在替莺哥担忧。

姐儿两个正在这边说话，庄大娘拿着茶壶回来，招呼五儿和那几个小孩子喝茶，庄大娘倒好了茶给她们端过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先过来喝口茶罢。”

五儿正和那几个小幺们聊天，小幺们都是些孩子，有时候传个消息什么的，也常到后院里去，见着各房里的丫头们倒不怎么拘束，五儿也是个喜欢玩笑的，几个人正一边吃一边说的高兴。

五儿也招呼她们姐俩儿过来听故事。

“又有什么新段子？我也听听。”庄大娘坐下后，问一个长着细长眉眼的孩子。

那孩子吸了一口茶，装着老成的样子，安安稳稳的开口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段子，我一个堂哥，是跟着二少爷出过兵的，他和我说的，说在咱们大周国的北边，有个冰雪莽原，那里一年四季都是漫天大雪，冻得冰川常年不化，只有一族野人住在那里，吃生肉、喝鲜血，冰天雪地的，都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皮肤粗糙的跟铁皮似的，打起仗来，刀剑不进……”

五儿忍不住插话，“那不是妖怪么？”

“也差不多了，你想想，那层皮整天露在外面冻着，早就和石头一样了，他们看着中原地区好，四季分明，早想来侵占中原，要不是有虎头将军在断天涯那边防守，他们早打过来了。但是现在有个消息，说他们有些人，已经穿上衣服，偷偷的潜伏到中原里来了，等到机会，联合别的蛮族，里应外合，就要一举侵占中原……”

“那我们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