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古树悟道(2 / 2)
穿上衣服的野人,走路明显慢了很多。好像是怕树枝割裂了道袍,每走一步,野人都异常的小心。
当东方发白,甄诚感觉到意兴阑珊,心浮气躁的时候,甄诚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处开阔地。
甄诚不能再跟随了,因为前面的开阔地上,出现了二十多个跟野人一样装束的年轻人。
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身材,眼神,也极其相似;甚至连那脸上的绒毛都极其相像。
“猴娃,你昨夜又去做那污秽之事了吗?”迷蒙的水雾,淡淡的晨露,甄诚刚刚隐藏好身形,一声清亮苍老的责备声响起。
声音来自哪里,仓促间,甄诚确定不了方向。
“师傅!”被甄诚跟踪了一夜,被称为猴娃的野人,很是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难听的字眼。身体不住的颤抖,眼神中透着恐惧,那硕大颀长的身体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下。
“师傅!”原本在练习剑术的其他野人,也突然跪下,满脸的虔诚,恭敬的笔直的望向天空。
甄诚顺着野人们的视线望上去,一团像小山一样的树冠向甄诚的双眼*迫而来。
这是三株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云松,成品字形生长。
在缅北,一株成人大腿粗细的云松,市场价格就达百万元华夏币。
而甄诚眼前的这三棵云松,目测直径就足足有十米左右。三株大的云松,遮天蔽日般的高耸入云,即使以甄诚的视力,依然难以找寻到树冠中发出声音的那个老人。
伸展向四周的云松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看这云松的枝干,好像早已枯死,但在这里伸展着悲怆的历史造型,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茂密的枝叶之后,猛地传来苍老的人声,矫情而透明。
“原来别有洞天啊!”浓雾中,甄诚看到,在这三株巨大的云松之上,虬枝掩映之间,树冠之上,搭建了一间间秀气的小木屋,一间连着一间,就像一颗颗熟透的苹果挂满了枝头。
也许是刚才太关注野人的缘故了,甄诚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向天上看,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临空的村落。
三株巨大云松的后面,依然是成片的云松。虽然没有这三株高大,但也一样的古朴苍劲。
成片的古树掩映着山岗,放眼望去,四周山色连天,苍翠入眼。一棵棵枝繁叶茂、葱茏劲秀的古树,昂首云天,巍峨挺拔,树冠相叠,枝柯交错,浓绿如云,给眼前的木屋描上一层神秘深幽,如梦如幻的色彩。
面对这一株株千年古树,甄诚不由浮想联翩。
古树以其历经的沧桑和厚重的历史,承载了人类从愚昧走向文明的整个进程。
人类始祖曾以树取果,以树作巢,以树取火,以树架屋,以树制作工具猎食御敌,以树作为休养生息之地。后来,以树皮写字,记载着人类变迁;以树作舟,经过漫长的旅程,抵达文明的彼岸;以树作史料,将珍贵的绿色遗产毫不保留地馈赠给了子子孙孙。树之于人,功莫大焉。
面对古树,甄诚体内的枯木功法突然疯狂的运转,吸纳着四周狂涌而来的灵力,甄诚丹田内的灵力好像一下子充沛了很多。
甄诚神情恍惚,好像一粒四处游荡的树种,突然找到了寻觅多年的家乡。
甄诚似乎听到了大地母亲的召唤,听着古树久远的悠古回声,甄诚仿佛感受到了古树的灵魂所在,感悟到了古树的内在精神。
面对这一株株千年古树,甄诚情不自禁的想,在树的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人类之于古树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朝代更迭,春来秋往,灰飞烟灭,树是人非。秦皇汉武,不也化作粪土么?而树,则千年葳蕤,万年长青。那树冠、那树枝、那树干、那树根……
曾经如诗的一切,而今一切的如诗。好像一切都已烟消云散,而一切又似乎千古不变。
作为有血、有肉、有思维的人,不就应该像古树那样不畏严寒霜冻,不畏盛夏酷暑,不畏环境恶劣,不畏气候变迁,一旦扎根,就一如既往,顽强生长;就应该像古树那样将根须深扎大地纵深数十米,伸展大地面积数百米,将生命的全部意义凝结于大地;就应该像古树那样拔地而起,脱颖而出,将竞争二字在自然界展示得淋漓尽致;还应该像古树那样从不炫耀自身的粗壮、高大,而将自己凝敛厚重、朴实无华和脚踏实地风韵展现给世人;从不夸耀自己的冠韵、绿荫,而是默默地支撑起绿荫华盖荫护前行的旅人吗?
突然间,甄诚似乎悟到了什么,如痴如醉,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
“噗——”甄诚听到自己丹田中发出了像小鸡破壳而出的碎裂声,一种舒爽的感觉笼罩全身。
“蓬——”甄诚还没有来得及仔细体味,身体突然传来了猛烈的撞击的疼痛感。还没来得及反抗,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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