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1(2 / 2)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道:“有请南宫飞红小姐进来。”
怀亦眼睛亮闪闪的,看自家皇小姐这样子,就肯定是有坏点子了。于是怀亦兴奋的行礼道“是”,就下去领南宫飞红去了。
却说南宫飞红进来之后,也是不情不愿的按照规矩行了大礼,跪地请安道:“臣女南宫飞红,见过皇小姐。”
南宫飞红低着头,眼里闪过阴毒的光。宇文离月,你这个践人,让我南宫飞红失去了三皇子,还让一向疼爱我的父爵因为你动手打我。你都记着,这些,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看到南宫飞红跪在地上,宇文离月突然想起自己还是煞天的时候,看过宫斗电视剧,皇后对妃子不满的时候,都会假装听不到妃子的行礼,静静的喝茶。
于是宇文离月狡黠一笑,也当做没有听到,已然是悠闲得喝着茶。
跪了良久的南宫飞红,听闻上边还是没有反应,知道宇文离月是故意为难自己,更是忍不住恨恨得咬了咬牙。自己长大至今,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南宫飞红越发的觉得这宇文离月面目可憎。可是有发作不得。自己的父爵自己了解。这南宫正峰一旦发火,可以说是六亲不认。
南宫飞红丝毫不怀疑,假如自己在明面上开罪了宇文离月,宇文离月一旦告诉南宫正峰,南宫正峰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对自己动用家法。
想到南宫世家的家法,南宫飞红忍不住身子一颤,再度咬了咬牙,放大了声音道:“臣女南宫飞红,参加宇文皇小姐。”
宇文离月见南宫飞红跪的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为难她。毕竟,好玩的还在后面呢。于是宇文离月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微笑道:
“南宫小姐快快请起。”说着上前扶起南宫飞红,而后仔细端详着道:“南宫小姐可真是个妙人儿。长得这般漂亮,难怪有那么多大家子弟对南宫小姐一见倾心呢……”
南宫飞红心底里暗骂,但是面上却是装出羞赧的样子道:
“皇小姐过奖了。南宫飞红哪里比得上皇小姐,气质天生,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南宫飞红是万万不敢承受皇小姐的夸奖的……”
说着,又装出一脸惶恐,跪倒在地上道:“上次南宫飞红不知道是皇小姐,打了皇小姐的脸,还请皇小姐原谅南宫飞红,南宫飞红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罢,眼里倒是泪水连连,伸出纤长白希的手来,扇着自己的脸:“都是南宫飞红有眼无珠,南宫飞红该打!”一边打,一边低下头,眼里的怨毒光芒更盛。
宇文离月冷眼看着南宫飞红跪倒地上,几个巴掌扇实了,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唇。
南宫飞红,你以为摆个低姿态我就会放过你么?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想着,宇文离月又伸手扶起了南宫飞红:“南宫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所谓不知者不罪,宇文离月难道还能跟南宫小姐计较从前的事儿么?”
继而叹了口气:“妖皇陛下要让南宫小姐陪着离月训练,真是苦了南宫小姐了。南宫小姐自可敷衍一下便好,离月断然不会告诉妖皇陛下的……”
南宫飞红心里不屑想到,你会有这么好心么?
只怕我一偷懒,你就去妖皇陛下面前控诉得我南宫飞红罪大恶极。宇文离月,你当我南宫飞红是单纯的小孩子么?
想着,南宫飞红却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着宇文离月道:“宇文皇小姐体谅,写皇小姐关心。”而后对着北方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妖皇陛下既然有旨意,南宫飞红也不敢不遵守。宇文皇小姐尽管严格要求,南宫飞红一定不会叫苦的……”
宇文离月心里暗暗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而后懒洋洋道:“南宫小姐,你我年纪相仿。也不好如此生疏。宇文离月就厚着脸皮套着近乎,今后叫你飞红可好?南宫小姐也自可称呼我为离月。如此,显得多亲切。”
南宫飞红略一屈膝,心底里暗骂,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仍旧是装出诚恳的样子:“南宫飞红岂敢直呼皇小姐姓名。皇小姐只管叫飞红就是了。只是南宫飞红确实不敢高攀……”
宇文离月也懒得再跟南宫飞红可以,于是点了点头道:“那飞红,现在是慕容夏沫再给离月训练。今天夏沫外出,只怕要咱两先训练了。离月决定先教飞红今天的联系内容,而后进行对打。飞红可愿意?”
南宫飞红恭敬得低下头:“一切听皇小姐安排。”
宇文离月满意得点点头,而后对着南宫飞红道:“如此,飞红跟我来吧……”
说着,带头向着训练的地方走去。
暗处两个黑影,分别向着妖皇寝宫和南宫男爵府飞去。宇文离月眼里闪过冷冽的光。表面功夫已经做足了,剩下的事儿,就随便自己了。
“两腿微屈……两脚平行,与肩同宽……呼气……吸气……”
宇文离月的声音很轻柔,但对南宫飞红来说却是“伪善”!
为什么?
因为,宇文离月的训练比于慕容夏沫的更加残忍,单这样一个动作,就要练上一个月,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宇文离月说:
“绝对要在眨眼间全部完成!”
“魔鬼训练呐!”
南宫飞红暗暗叫苦,可是又不敢出言抱怨,这是妖皇陛下的旨意,自己除了遵从,哪里还有别的选择。于是继续练习着。
“之后,就要让全身的力气灌注到手上,这个动作,还是同样要练习无数次……”
宇文离月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偷笑。南宫飞红,这点苦你都受不了,你怎么能承受得了我宇文离月的报复呢?
想着,宇文离月一皮鞭抽在了南宫飞红的腰上:“腰要用力,不要松懈!”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南宫飞红忍不住一边揉着身上酸痛的肌肉和被皮鞭抽打过之后,火辣辣的地方,一边恶狠狠的咬牙。宇文离月,今ri你给我的,他日我南宫飞红必百倍奉还。
倒是宇文离月已然笑着,对着南宫飞红道:“飞红,这训练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格斗训练。不知道飞红是否学过格斗?”
南宫飞红眼里寒光一闪,这倒是能够报仇的好机会。于是笑道:
“妖界传统,大家女子都要学些武艺防身。飞红虽然不才,但是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
一边想着,一边眼里闪过寒光。宇文离月,我就不信你到妖界的这点时间,还能胜得过我多年苦练。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不知离月是否过于严格了,但是希望飞红理解。只有严格,才能有真的功夫呢……”
宇文离月心里冷冷一笑。南宫飞红,别以为我宇文离月不晓得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那花拳绣腿,跟我生死战场上学到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南宫飞红气的咬牙切齿,却还是笑道:“皇小姐严重了,严格都是应该的。”
此间闲话不提,两个人立正站好,格斗训练也就开始了。
南宫飞红呼的一掌,便往宇文离月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
宇文离月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伸指戳向他背心,他不先出寒冰绵掌,要先探一探南宫飞红的深浅虚实。南宫飞红左臂后挥,守中含攻。
数招一过,南宫飞红掌势渐快,掌力凌厉。宇文离月当即使动寒冰绵掌功夫。
两人掌势渐缓,逐步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南宫飞红左掌运劲拍出,宇文离月无声无息的欺到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记“寒冰绵掌”。
南宫飞红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发掌往宇文离月头顶击落。17902444
宇文离月哈哈一笑,竟然不避不让。南宫飞红掌到中途,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对方天灵盖,却哪里有半点劲力,不过有如轻轻一抹。
宇文离月知道寒冰绵掌一经着身,对方劲力立卸,但高手对战,竟敢任由强敌掌击脑门,胆气之豪,实是从所未闻。
倘若那大汉竟有抵御寒冰绵掌之术,劲力一时不去,这掌打在头顶,岂不脑浆迸裂?
宇文离月前世的煞天一生行事希奇古怪,愈是旁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之事,他愈是干得兴高采烈,他乘南宫飞红分心之际出掌偷袭,本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跟着便以脑门坦然受对方一掌,却又是光明正大过了火,实是胆大妄为、视生死有如儿戏。
宇文离月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南宫飞红左掌拍到,一声呼喝,宇文离月的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南宫飞红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何况刚才的那掌威力无比,心下更是惊讶。
宇文离月跟着右掌击将过来。南宫飞红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南宫飞红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宇文离月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宇文离月与南宫飞红相斗,情势渐居不利,这一着变得太奇太快。
宇文离月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南宫飞红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南宫飞红反手挡架。
南宫飞红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岂知宇文离月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南宫飞红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
南宫飞红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南宫飞红迅速爬起来。两人分开。
南宫飞红吃疼,心有不甘,也不说话,冲上前来,伸出了白希的手掌:“再来!”
此刻南宫飞红那手掌五个指甲飞出,身前缓缓显现一个盾牌,那盾牌内弥漫无尽紫气,隐隐的其内好似化作了一片紫海一般。
南宫飞红再后退中左手在身后一挥,一股如同海风之浪虚幻而出,化作一个模糊身影,这身影高约百丈,全身穿着紫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三叉戟,出现的瞬间,这虚影双目骤然一闪,挥舞三叉戟直奔血剑与其后的宇文离月!
那血剑是多么锋利呵,血剑的光芒闪耀着,宇文离月感觉到了血剑冲来带动的风声呼呼,一时不知所措,内心涌起一阵恐惧。
这突然的变故,让宇文离月面色骤然大变,他来不及闪躲,危机之时,宇文离月低吼双手蓦然一挥,其身体上立刻就浮现了一处处鳞片样的盾牌,这些鳞片样的盾牌全部都是紫色,散妖异紫芒,转眼就弥漫了全身。
轰的一声,五道指甲冲击在了那盾牌上,这盾牌剧烈的震动中直接四分五裂崩溃,与此同时,血剑冲往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缓过神来只是冷淡一笑,一抓,一捻,那血剑便成猩红色的碎片。
南宫飞红心下暗暗咬牙,却也不得不认输,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叹一口道:“皇小姐天纵奇才,南宫飞红不能望其项背。”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只觉得已经今日已经解气。
毕竟以后日子还长,于是笑道:“飞红的功力也是不错的。今日就到这里吧。飞红块回去休息吧。离月也就回房去了……”
说着宇文离月转身,向着在一旁偷笑的怀亦走去。怀亦急忙递过毛巾,给宇文离月擦汗,脸上还是憋不住的笑。
宇文离月微微白了她一眼,却也是笑笑没有说话。
南宫飞红咬咬牙,却也知道无可奈何,于是行礼道:“南宫飞红告辞。”而后转身退走了。
宇文离月够了勾唇角,心情颇好的回到了房间。
半夜,宇文离月只觉得心里烦躁难安,忍不住的想起这一世,在人间界的种种,想起宇文清、林缈烟,想起宇文温初、还有林吟风和帝云天。
尤其是对风非然的思念,折磨的得她快要发狂了。于是宇文离月也不再勉强自己睡去,起身披了衣服,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发现慕容夏沫正在石凳上喝酒,于是宇文离月走过去坐下,也不问缘由,只是拿起了酒壶:“夏沫,不介意我也来喝一口吧……” 说罢,也不等慕容夏沫有反应,就将酒倒进了嘴里。辛辣的酒烧灼着胃,这心里,反倒是清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