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围脖(2 / 2)
肖甲梓捂着嘴巴笑眯了眼,生怕被门外守着的人听到。
何掌门发现,每次治疗结束时,肖甲梓的神情都十分放松,甚至还有微微的喜悦——这一点让他有些不解。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何掌门宣布肖甲梓痊愈,可以回家了。听到这个消息,肖甲梓忽然有些慌乱。只有他和何桃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痊愈。虽然每次心理治疗时,在何桃没有出现的一段时间里,他只是满心等待的焦灼,而没有出现恐惧的症状。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痊愈了,还是另患了一种依赖的病。
就此离开,会不会继续被压抑到窒息的孤独感抓住?
在他离开的前夜,何桃悄悄敲开了男弟子宿舍的窗户。女孩站在窗前,把一个古银项坠塞进他的手里:“小夹子,你不要担心。这个坠子是师父送我的,我现在送给你,你觉得害怕的时候,就当它是我,在陪着你。”
……
转眼前十年过去,这个项坠,他一直贴身戴着。当年小桃不遵掌门之命,干扰了他的治疗,真的给他留下了后患。直到现在,孤独感对于他,不至于可怕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但他还是讨厌孤独,尽可能地不独处一室。连他的办公室都是玻璃幕墙的,必要的时候用百叶窗遮挡。实在万不得已要独处时,感觉到胸前坠子凉润的质感,压抑感就能缓解了许多。
每每这时,总能想起那个月夜窗前站的女孩,月光如霜般罩在她的身上,天上的星辰落进她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她伸过手来,微凉的手指轻触着他右眉之上、额头上的伤疤——绑架者给他留下的纪念,轻轻地说:“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如果将来你长大了,样子变了,我也会记得你这个疤痕,一定认得出你。”
蝴蝶触角一般的轻轻抚触,那微微悸动,印在了心上,孤单的深夜里,会不期然地扇动翅膀,搅起细细的痒疼。
而如今,这女孩找上门来,想要要回当年赠出的项坠,原因是它很值钱!如果这坠子值钱,那他这么多年来绵延的牵挂,是不是一文不值?
门口响起敲门声,阮秘书走进来,神色慌张:“肖总,那巫婆,她把所有保安定住了,在大厅等着堵您呢!咱们报警吧?”
“不准报警。”他干脆地否定,“穴道半个小时后会自解,让他们坚持一下。”
被点了穴,没人解穴的话,半个小时□道自解。这事,他有经验……
当年他接受心理治疗时,小桃搞的这些小动作,何掌门没有发现。却有一个人觉察出她和肖甲梓走得过近。这个人就是何桃的师父,何掌门十二岁的儿子,名叫何止。他比何桃大不了几岁,萝卜虽小长在辈上,不知如何当了她的师父。他没有发现何桃私自干扰治疗的事,只对于最近她不专心习武,动不动就跑去找肖甲梓感到相当不满。
他用非常损的一招,将这不满情绪表达了出来。
在某次何桃找肖甲梓玩时,何止出现了。这小子穿一身宽松的白色棉布习武服,腰间系一根黑色腰带,长发在脑后扎成松松一束——装大侠吗?肖甲梓心中鄙夷地嗤道。
对何桃的这个师父,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很不顺眼。尽管这家伙因为遗传了掌门夫人的相貌,生得还算俊俏——俊俏的不像男人,啊呸。
尤其可厌的是,这家伙的肩膀上,还挂了一条蓬松柔软、看上去手感极好的雪色狐皮——皮草?!练武之人何必骚包至此啊!肖甲梓忍不住要扼腕叹息了。
突然地,那“皮草”动了一下,呼地跃离何止的肩头,直扑何桃而去!
肖甲梓吓了一跳,却见那“皮草”直跳进何桃的怀里,撒娇地在她怀中打了个圈儿,又攀上她的肩头卧着,长长的尾巴松松绕到何桃的颈子上。何桃眉开眼笑:“围脖~~”
肖甲梓这才看清这“皮草”原来是一只纯白的白狐,竟然名叫“围脖”,还真是名符其实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在趁机给自己的微博打广告拉粉丝吗?是吗?有吗?!【做的会不会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