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0 摧心肝(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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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晨曦刚刚笼罩大地,骆大春就来我们的帐子找我们了。
带来的是不错的消息。
昨夜落雪山庄的人去药王阁在洛阳的六家分号一一暗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傅知风本人在东市最大的一家分号暂住,探子顾忌他武功修为高深,不敢靠近,只远远地观察着,见他的房间亮着灯烛,人似是正在查阅典籍。查了一会,他便起身,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查看一个人的伤情,为那人诊脉,之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翻书,三更时分方才熄灯睡下,没有外出,也没有异动。
听上去,就是在设法治疗白天被蜈蚣咬伤的那名弟子吧。
看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医者而已,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奇怪的渊源了。
所以,一会儿我们就去城里跟他说这件事,把他请过来给大哥诊断一下,看看药王阁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祛毒之法。
“那天镜门呢?不是在这附近发现他们的踪迹了么?”我想起昨天骆大春去查看天镜门行踪的事情,不免有一些担心。
“确实发现他们了,但是现在还没查清他们的目的。”
“任平生呢?我们那天可是看到任平生到这里来了。”
“没有人见过他。”骆大春沉思道,“但是只要他在,事情就相当危险。我已经叫人加强了营地的五行阵图,他们对落雪山庄的阵法不熟悉的话,想进来也并不容易。”
只能寄希望于我们能赶在他们的目的得逞以前摸清他们的动向了,虽然这件事情实在是难度很大。
急也没有用,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把傅神医请过来才好。
这一回骆大春、聂秋远和我三个人都易了容,丝毫不引人注意地进了洛阳东市。刚好今天傅知风没有出门,所以一报上名号,很容易就见到了他。
我觉得,大哥是怎么伤的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傅知风,毕竟天镜门和落雪山庄的事情,没必要向药王阁的人坦露无遗。我本来还在苦恼应该怎样向他说明,没想到傅知风为人痛快得紧,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任何解释。
“只要是聂大人所托,我只要看到病患,考虑如何为他诊治便是,其他一切都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谈任何条件。”他相当干脆地表示。
我为难地提出,事关重大,只能请他一个人,不带助手地屈尊移驾,前往病人的所在。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点犹豫都没有,也并不怀疑我们可能是要害他或是什么。这老头的胸怀和义气直让我心中暗暗佩服。
事不宜迟,诊病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傅神医二话不说,回内室拿了些必要的工具药材,背了一个药箱出来,便跟我们上马往白云山区疾驰而去。
骆大春带着我们,过了迷阵,径直到了司空寒休养的大帐。傅知风看了司空寒的面色,神情便有些凝重,他并未多言,也未用悬丝诊脉的法子,而是蹲下身去,将手指搭上了司空寒的腕脉。
我也看不懂,只见他一会儿用两指,一会儿用三指,在司空寒手腕的不同位置换来换去,似乎一边试一边在思考。这次诊脉用的时间很长,我感觉至少得有半个小时。傅知风一直蹲着身,额头隐隐地渗出了汗水,最终,他长出了一口气,松开手指,皱起了眉头。
“这一位的情况非常危重。”傅知风轻轻地叹了口气,“诸位曾用内力助他护住了心脉和脏器吧,若不是如此,这一位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有解?”骆大春的神色显出了焦急。这些天,他一直压抑着对兄长伤情的担忧,现今救命稻草在前,心里的焦躁便很难压抑了。
“少侠莫急。令兄中的这毒,非常奇怪,在中原未曾见过,在西域也未曾见过,倒像是北方荒原之中某个灭绝的民族使过的异毒。我也未见过此毒实物,只疑心是古书典籍中记载的一种。究竟是与不是,还得容我细细验看令兄情形,再做决断。”
看来真的是很麻烦,但我们肯定是千恩万谢地拜托。人家并没有说没救了,就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我看着司空寒憔悴无比的一张脸,想到初次相识时他与我们是何等默契地协作,又曾给了我多少默默的关照,心里便觉得难过无比,只有暗自祷告,祈求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就在我们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大哥身上的时候,帐子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在不远的地方忽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宛若天崩地裂。
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纷纷立起来,打算往外去看看。就在此时,一名白衣弟子单手持刀,一身是血地猛然撞进了帐子,眼见是胸腹中了两剑,伤得不轻。他一进帐便仆倒在地上,哑声喊道:“天镜门……攻进来了!”
我们心中皆是大惊。落雪山庄在得知了天镜门在附近现身之后,便特意加强了戒备,强化了五行阵的作用。这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