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进展和可能性（2 / 2）
既然提到了赛蕾娜那让人不放心的情况。尼娅也是收敛了心神，认真地听琳说道。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只是半信半疑的话，那么，在刚才撕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使得赛蕾娜的灵魂直接陷入了几乎暴走一样的混乱之中，来回不停地变换着性格之后，尼娅已然是对此深信不疑了。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再扯一万句理论，也不及亲眼看到赛蕾娜的“发病”状况来的直接。
“每个人……不，不仅仅是人类，精灵也好，兽人也罢，亦或者天界人，所有生存在世界上的生命，它们灵魂的形成，并不仅仅是魂魄的力量的聚合，也不只是意念的杂糅，而是有着一根明确的‘主线’的——那就是其个人的成长过程中的经历。”
“个人的……成长经历……啊！原来是这样吗！？”
经过了琳的点拨，尼娅终于明白是哪里的问题了！
哪怕是她自己，身为自然的造物，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个人格完善的经历的——在这个过程中，她通过学习、感悟和经历，逐渐构筑起了一个人格，那便是此时此刻呈现在这里的“泰塔尼娅”。
然而，赛蕾娜并不具备这一点。
尼娅当时只是很粗暴地“灌输”给了赛蕾娜很多东西——这其中有尼娅自己了解的，有她知道但是不怎么了解的……这些信息，尼娅一股脑地都作为“常识”灌输到了赛蕾娜的意识中。可是，赛蕾娜自己切身经历过，并且有所感悟的，并没有。
这最终也使得赛蕾娜，并没有按照尼娅的想象，成为一个有着完整思维与心智的少女，她的心智，基本上只是堪堪到了幼稚园儿童的水准而已。若不是赛蕾娜本身的灵魂，成天地而生足够强大，恐怕，被这么多的信息灌进去，以后都永远只能是一个婴儿的水准了。
现在赛蕾娜，她的人格，其实确切地说，是拼凑起来的。
比起人类，她反倒是更加像nono那样的机娘——还是nono没有获得自我的时候。因为没有自己的经历和感悟穿插其中，在赛蕾娜的意识中，这些信息呈现出来的顾虑，是非常混乱的。
这便使得赛蕾娜的人格，没有一个贯穿始终的“主旨”，而是纷乱破碎，随机地在她意识之中割据着的几个主要的人格之中来回选择。
温柔的人格、胆怯的人格、富有攻击性的人格、骄傲的人格、懒散的人格……那些在芸芸众生的思想中占据主要成分的数种人格，都会通过赛蕾娜的身体显现出来。值得庆幸的是，给赛蕾娜灌输了这些信息的人，是尼娅，而她并不会给赛蕾娜灌输那些负面消极乃至于邪恶的东西……这也使得。无论赛蕾娜的人格如何改变，都不会出现邪恶黑暗面的负面人格。否则。想想赛蕾娜所持有的武力，那还真是让人止不住流下冷汗的可怕情况啊。
甚至都不需要赛蕾娜具备多么高深的智慧——不知下手轻重的熊孩子。可是会仅仅出于“好玩”的理由，就将玩具枪对准别人的眼睛的。有时候，这样“不懂事”的孩子，要危险得多。
要是人格再黑暗一点……哪怕只要是稍稍“疯”一点，那画面都是让人不敢去想了。
（没错，说的就是一设的二妹……话说，即使是捏爆男性的xx也会觉得很好玩的二妹，真的萌的起来吗？）
“不能从现在开始培养起来吗？”
“恐怕，很难……”
琳没有给尼娅一个安心的回答。
“那个人……司卡莎也说过了。她通过帝国的仪器，检测到的情况，很不容乐观了。根据那个检测的结果，似乎夜幕间的月亮，都因为赛蕾娜的缘故，而显现出异常了。”
也真是难为斯卡萨议长阁下了，居然让他愣是从那两个晶球里显现出来的月光中，找到了规律，发现了天上的月亮都发生了畸变。从而顺藤摸瓜，找到了赛蕾娜的身上。若不是她，恐怕现在自己等人还不知道，赛蕾娜身上还有着这么严重的问题在。本来琳以前一直都没有太把这位热衷于愉悦的老头子太过当回事。毕竟爱莎在前，琳看谁都觉得很一般……然而这一次，她算是服气了。
这个人的智慧。远比他那副看似不靠谱的糟老头子的模样，要深沉多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月亮，和琳前世的世界不太一样。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观测推断其规律的。
据爱莎所说，地之圣灵的力量所凝结而成的“不沉之月”，和人们眼中的月亮是互为表里的。地之圣灵的力量，加上人造神科瓦德隆的残存影响，使得月亮被非常强大的力量所笼罩着，非常难以透彻地予以观测。能够仅仅通过月光就推演出月亮所发生的变化，斯卡萨议长的知识和智慧，恐怕这个世界上都很少找得出人能够比拟的了。
不过回头来说，可以直接影响到月相发生改变，估计也只有本身就是月之化身的赛蕾娜，可以做得到了吧？尽管这个时代，地之圣灵尚且在休眠，科瓦德隆更是一堆废铁被封印着，但是两者相加的力量也是绝对的强大。
所以说，赛蕾娜的问题，一点都不是小事情。
“直接引起了月相的变化……这说明，赛蕾娜和这个世界的关系的紧密程度，尚且在你之上啊……”
尼娅的力量强大，的确是要优于赛蕾娜，然而，她的诞生的源头，是为了制衡可能诞生的灾厄，因为被这个世界选取了来自于太阳的力量，导入到了还未被彻底夺走的“终焉之龙”的空壳里。
从这一点上来说，尼娅是世界的造物……然而，她并非是世界的“精灵”。
直接由月光之中诞生的赛蕾娜，虽说本质上是一次钻了空子的结果，可是和世界的联系，的确是在尼娅之上。
“呜……完全没法否认呢……”
这种感觉……硬要说的话，尼娅是相较于这个世界的定位，就像是宅男出于明确的目的性而购置的仿真娃娃，而赛蕾娜，则属于某次意外的一夜情的结果？
听起来或许很奇怪……然而对尼娅而言，的确是有种微妙的不爽啊。不过，尼娅的不满，倒也没有针对向赛蕾娜，全部都是冲着这个世界去的——嗯，都是世界的错！
“难道是因为赛蕾娜和世界的关系过于紧密，已经成为现实的情况，没法改变吗？”
“至少，仅仅依靠时间的力量，没法让她成长起来啊。”
赛蕾娜的诞生本就是一个意外，若是想要通过外力来改变赛蕾娜，本质上，无异于直接更改世界的“数据”。尽管琳知道，其实爱莎现在未必没有这个能力，然而这种事情，拜托谁，也不能拜托爱莎这个和世界联系比赛蕾娜还要密切的人啊！
本来这就是一件需要瞒着世界，在它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事情，一旦爱莎动手。除非这个世界的意志是傻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嘛！
“琳。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吗？”
让赛蕾娜永远保持着这种幼女的状态？即使是抛开私心，尼娅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啊——如果不是她当时急功近利的心态。盲目给赛蕾娜灌输了太多杂乱的信息进去，怎么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赛蕾娜的心智永远无法成长，让尼娅天天面对赛蕾娜，琳毫不怀疑，以尼娅的性格，估计百年之后就会崩溃的吧？
短时间里或许还好，但要是过去个十年百年，赛蕾娜还是这样一副心智没有任何成长的模样。这份内疚绝对会逼疯尼娅的。
“让我想想……总会有办法的，你放心一点。”
实际上，琳哪里有办法啊？只是看着尼娅这幅已经急的不行的模样，琳也只能做出这番镇定的样子了。
实在不行，暂时这里拖住，把这个麻烦丢给爱莎吧？
毕竟，在琳的心里，如果爱莎还没有什么手段的话，那才是基本可以放弃了——过去琳对于爱莎的了解。还仅仅限于“风之圣灵”的理解上，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琳明白了，自己的师匠的能力所能够达到的高度。比她所理解的还要高出很多呢。
毕竟，“爱莎”可是不止一个的——紫马尾小姐也是，那个独立在时间轴之外。有能力将她们送回到这个时代的神秘女子，也是呢。
哪怕爱莎本人有些吃力。也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是吧？
琳暂时也只能这么想了。
“……琳，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
冷不丁的。尼娅的话语插入到了琳的思绪之中。
“我……”
“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办法，对吧？”尼娅这个时候，瞳孔变得异常的清澈，“我知道，你应该是在想把这个难题交给爱莎……可是，我看得出来，琳你自己，都没有对爱莎抱有多大的信心，对不对？”
在尼娅的注视下，最终，琳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对尼娅说出谎话来。而尼娅也是将琳的这番沉默，当做是默认了，脸上尽管也露出了似乎是在安慰琳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呢。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办法的！琳，你要冷静点……仔细想想，肯定还有什么是被你遗漏掉的……湿酱……紫马尾小姐……nono……莉露……自己做不到的话，信任的人也力有未逮的话，把所有人都拉到一起，说不定，说不定，会有……】
“不对。”
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了一下心中激荡的心情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不行，湿酱也不行，恐怕我认识的所有可靠的人都不行……不过，赛蕾娜的情况，并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方法的。”
“诶？”
尼娅不敢相信地迎上了琳的双眼——在琳的眼睛里，尼娅很吃惊地发现，这其中并没有搪塞和敷衍，也没有隐瞒和安慰……琳的态度，是认真的！？
她……她真的有办法吗？不是在骗自己？
“时间改变不了赛蕾娜的话……那就改变时间好了。”琳按住了尼娅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的脸庞，她的双目，一字一句地说道，“仔细想想，我们之所以会回到这个时代，也许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湿酱所想的那些理由……还有更多的，可以改变的东西——比如说你，还有赛蕾娜。”
“也许在我的想象之外，还有更多更多的事物，会发生改变！”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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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看了？”
明明在自己过去的时候，多少次都抱怨着，没有女孩子愿意把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多做停留，可是真到了有美少女将视线盯住自己的时候，斯卡萨才发现情况和自己想象的，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出入了啊！
最好是这家伙是温柔的美少女啦！
斯卡萨被nono的视线盯得实在是太发毛了——那种目光，分明就是要把自己切片呀！斯卡萨敢说，如果自己稍作一些大动作，比如说向着那顶帐篷走出哪怕一步……都会被那个强力的天界少女给一剑捅穿的！
身为一名人类社会的知名强者，斯卡萨和一些“同僚”的最大区别就是——她非常认得清状况。
她并不会被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冲昏头脑，因为过去她就这么做掉过很多轻视小觑她的敌人，而当时，那些人的实力，严格来说可都是强过斯卡萨的。
眼前这名白色少女的实力，在先前的“友好交流”之中，已经让斯卡萨有了深刻的认识——尽管很不甘心，但是斯卡萨必须要承认，就战斗实力而言，对方，是要强过自己的。
若是“切磋”，斯卡萨觉得自己还是和对方在伯仲之间的……可是，斯卡萨知道，对方的身上，有一种被特化的气质……那是专精于战斗，专精于杀戮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名白色少女，是一台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
斯卡萨的确没有想错，nono作为一名设计之初便是为了广域歼灭的兵器，同阶段的作战，几乎很难压制住她。如果两个人真的打起来的话，大概三百回合后，她就会被nono所击败——冷冰冰的机器，一旦学会了 人类的情感，并不意味着，就会丢失掉“老本分”啊……或者说，nono比起当初无心的机器，反而要更加危险，更加难缠。
“我觉得实在不需要做出过多的解释。”
“可是我都已经……”
“那你还期待着什么待遇？”nono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斯卡萨（司卡莎），如果不是i因为琳的阻拦，她早就一剑照着对方的脑袋劈下去了，“对你予以信任的是琳，我予以信任的也是琳——所以说，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好吗？”
“……好吧。”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只是基于那个女孩的请求，所以才放弃了继续和自己战斗下去的打算，但是并不意味着就愿意放下敌意。
要换成其他人，可能斯卡萨还会认为是在傲娇……但是这个少女……
斯卡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过去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得到过少女的青睐，最终一直到老都是童贞之身，现在虽然灌下了娘化药剂而暂时得到了一具年轻的少女的形体，可是这次的遭遇，让斯卡萨很明显地意识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果然她和女孩子是没有缘分的吧！？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会有少女对自己报以傲娇的态度……呵呵。
“为什么她们还没有出来……”
“这不关你的事。”
“我连自言自语一下都不可以吗！！！”
斯卡萨刚要反抗，然而看了一眼已经拿出了两把光剑，那副冰块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了诡异的兴奋之情后，果断地选择了认怂。
人家巴不得自己顶撞上去好找机会揍自己呢！自己这么上去……这不是傻吗？
看到斯卡萨最终也没有继续前进，nono的视线在斯卡萨的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下，最终只能扫兴地摇了摇头。
“……嘁。”
“喂喂！我可是听到了得！你刚才果然是‘嘁’了一声的对吧！？”
这个女人！明明长相很可爱，很漂亮，即使是胸部很平都没法遮掩住那种恍若天上星辰一般的璀璨的美丽，可是……这样一个有着天使样貌的美少女，为什么性格上，就这么糟糕呢？
冰冷也就算了，杀气还这么重！最重要的是，只有傲，没有娇！
“再用那种男性的目光看着我，我诅咒你再也变不回去哦？”
“好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