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少女交涉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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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但是我们应该是被人暗算了？”

加蒂丝摸着被砸的有些疼的后脑勺，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随处都有火焰燃烧着的炙热之地，放眼所及，都能看到热情旺盛的火焰，在赤红的大地上欢愉地悦动着。每一分每一秒，随着自己的呼吸，都能感觉到远超现世的气温，往自己的鼻腔、器官和肺部涌入。

“唔，还真是有点疼……”

虽然当时被那奇异的火焰吞噬前自己是站立着的，但是当来到这个陌生而离奇的世界中的时候，加蒂丝的姿势可是没有那么潇洒——幸好这里看着很夸张，但是实际上地面的温度到并没有高到哪里，要不然加蒂丝仅仅因为最初一下猝不及防的摔倒，就可能落得一个全身烧伤的下场了。

“你还算运气好啊……我这才叫倒霉呢！”

芳香苦着脸，扯碎了裙子被烧焦烧烂的部分：“虽然这里的地面并没有烧红的岩石的温度，可是这里的火焰却是实打实的啊！我当时的落点，就是那边一片火海——可怜了我的这条裙子了 ，明明我长这么大都没有机会穿过几次裙子啊……”

如果不是因为身为图书管理员的工作需要，芳香恐怕也不会特意去买几身日常服装了。这么些年来，她每天都是要面临着严酷的战斗，根本就不肯能去穿这一类毫无防备能力的日常服装。这些日常服装的布料都是很普通的材料，很难附着上可靠的附魔的——也许那些附魔大师可以，但是芳香却不是此类专长精通者呢。

但毕竟女性都有一颗爱美的心，即使是芳香这样已经几乎没救的女汉子，穿着裙子被加蒂丝吐槽了一下“其实还是很有女人味的”，也还是会高兴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芳香对于这几套服装，还是很喜欢的。

今天因为莫名其妙的遭遇，导致被烧了，芳香的心里可是很窝火呢。

“居然对毫无防御能力的裙子下手……太过分了啊！”

要是换成了以前自己的那一套装备。别说着里的火焰了。就算是炎魔的魔焰，芳香也是自信要烧一会儿才会坏的——可惜衣服不能跟着主人的身体的长大一起成长。碍于这其中几十厘米的身高差距以及其他的一些因素（例如cuf的问题），芳香虽然不舍，但是也只能把跟随自己几十年，从修女袍一路改装成法师黑袍的装束收起来了。

“别太在意啦。裙子没了再买一条就是了啦……说起来，你这样直接把烧糊的地方全扯了真的没问题吗？”

布料很易燃，即使芳香反应迅速即使地从火海中跑了出来，但是毕竟还是花了一段时间，基本上这一件连衣裙下半边都被烧坏了，而芳香这么干脆利落地直接一扯，可是把过膝的长裙。扯得只剩下大腿根的那一点点了。而芳香本人因为生活习惯的缘故，是没有穿长袜吊带袜长筒袜的习惯的，现在几乎整条大腿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白花花的肌肤在黑色的衣物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稍稍动一下就能看到胖次了啊。不得不说，这副打扮，很有情调！”

“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个笨蛋还在关注这些吗！”同样都能算是厚脸皮的御姐，但是修女出身的芳香，显然在这方面不是能够面不改色扯荤段子的加蒂丝的对手，“魅魔的习性别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了啊！”

对此加蒂丝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表示无辜。

其实芳香根本就不明白，现在的她，满溢着纯粹浩荡的黑暗力量，再加上这份力量是源自伊斯特的，是带有一丝伊斯特的独有的气息的，对于魅魔而言，是非常致命的诱惑力。像加蒂丝这样能够在芳香压制住内心原始冲动的魅魔，整个族群里都找不出超过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数量。

这其实已经和个人的人格魅力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了——就像是传闻中一些特殊血统的人拥有让血族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芳香这个个体，挑动的并不是魅魔的个人情感好恶，而是源于血脉之中的天性和本能。即使她长成了凤姐那样，也无法消弭掉这种对于魅魔而言极难抗拒的诱惑力。

倒不如说，能够和芳香造成相处的加蒂丝，也已经算是魅魔中的异类了。

甚至比伊斯特更加异类。

伊斯特当初是因为爱莎的缘故，对于魅魔一族的某些习性产生了极为分明的厌恶感，有这个作为前提，才使得她坚决地抵制了这种源自血脉的本能，一直到彻底地拜托了它对自己的影响。而加蒂丝不同，她并没有伊斯特那种“我就是不想变成那样”的明确目的，她对于魅魔的一些习性的抵触，其实是相当迷茫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加蒂丝之所以会压抑自己身为魅魔对于“性”的本能如此彻底，绝对不仅仅是她自认为的那些原因。

恶魔本质上是混乱的生物。魅魔虽然现在差不多已经处在半脱离的状态了，但是实质上，依然不能改变她们天性不喜秩序的事实。就算是已经成为了魔神的伊斯特，也是习惯于率性而为，相当散漫自由。而像加蒂丝这样，几乎可以说如同钟表一样精确规划生活，按部就班地实施计划，不戒不躁地生活着的魅魔，几乎没有第二个了。

应该说，放眼到整个恶魔的族群，也几乎没有。

她就连自身的**，都被压缩克制到与人类无异的状态——甚至可以说，在人世间，将**放大到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狂人，大有人在，而加蒂丝在人类中都属于相当克制的那一类了。

这也是伊斯特放心加蒂丝和芳香共事的原因。

尽管加蒂丝之前的确是搞砸了一件事，但是毕竟对于伊斯特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有些事情的确是个人力量无法考虑到的——而加蒂丝的能力，在整个魅魔族群里都很难找出第二个。力量比她强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像她那般。毫无破绽地在最为显眼的人类社会里混迹数十年。魅魔习惯的是潜伏于暗处，像加蒂丝那样，正大光明地去当了曝光率极高的国王这个职业，伊斯特当初听说的时候。都惊得半天没合拢嘴。

加蒂丝就是这样一只压抑的魅魔。

她身为国王的时候。有为数不少的子女，这并不是因为她热衷于此。仅仅是因为下一代的权力角逐和斗争，对于她稳固自己的权力大有利处而已。后宫里的嫔妃真的有能够得到她的爱的吗？一个都没有。

只是因为利益，才把她们联系到了一起而已。

当然了，就是因为这一点。加蒂丝才被一对母女给淦趴下了，几十年的经营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失误）而毁于一旦。她自认为自己能掌控众人的心，却不知道，无情人算计有情人固然简单，而有情人算计无情人更加容易——因为她们谋划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感情的因素，只需要顺着利益去思考就可以了。

感情是复杂的事物。但是利益却是一成不变之物。

而经历了这次失败后的加蒂丝，也是痛定思痛，尝试着去掌握这种她原本看不上眼的能力——名为“感情”的事物。只不过，苦于感到无从下手。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原地踏步，干瞪眼没办法。

一直到自己的上司指派了一名“同事”。

芳香算是给加蒂丝提出了具有可行性的方案和意见（虽然这家伙动机不纯），加蒂丝欣然采纳的同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对于芳香，其实已经产生了一种感情了——那种感情，就叫做“信任”。

虽然芳香原本是人类，更加还是教廷出身，但是加蒂丝这么简单就选择了信任她，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伊斯特的命令吧？

【魅魔的习性吗……】芳香的话语让加蒂丝也是一愣神，【唔，这么说来，刚才我的确是有一些那种想法！？这究竟是怎么了？】

加蒂丝连忙不动声色地把心头的一些躁动压下。

然后，当她自以为平静下来的时候，目光却又是不自觉地瞥向了芳香暴露着的双腿。迟疑了片刻之后，她的脸颊微微地泛上了一丝红晕。

“好热。”

加蒂丝面无表情地用手在脸庞扇动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