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录:一碗毒(1 / 2)
随后无论她在试图入眠求梦,却再也梦不到他。
这种求而不得让她最近夜夜痛苦难捱,惟有一遍一遍伏在书案前描摹他的眉眼方可一解相思之苦。
那夜,在平章府,她鼓足了勇气让婢女去请他一叙,但是婢女回来时却苦着个脸,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再她催问之下才一字不差地将谢长怀所言复述了一遍。
听完,她才知道那人居然说出的是那样的一番话——
与她不熟稔?还未到了可私下见面的程度?
这寥寥几言跟一根刺般毫不留情地扎入全云的心口,眼不见伤,但是心尖子上却还是被扎痛了,难堪到令她差点儿流出泪来。
反倒是全夫人劝解道:“这不是正好可以说明长怀公子是位有礼的君子吗?”
如此一转念她确然也觉得他便是自己幻想中的人了——
俊朗,雅让,有礼,并未因为她的主动而借机生出狎昵的险恶心思来。
与那夜出席的纨绔公子们压根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的肆意放纵她听得太多,连全氏家族中的年轻子弟都将眠花宿柳视为寻常,更又像吕师杰、范文豹之流,甚至还刻意引诱过清白世家的闺阁女子。
那礼部杨郎中家的庶女,不就遭到范文豹的诱引而沦为了权贵之家的笑柄了吗?
据说,正月里杨家三姑娘在昭庆寺内还愿,无意间居然碰到了范文豹,对方见她貌美,便有意纠缠。
杨家三姑娘受不得对方三言两语的蛊惑,便私会了几次还失了身,后来一心一意幻想着会嫁入范家成为正室,可最后却沦为被抛弃的命运。
这番血淋淋的丑闻,如今已经是各家拿来训诫后宅闺阁的绝佳素材了。
而谢长怀不一样,这些年,他在临安府从未传出任何一点儿眠花宿柳的轶闻。
甚至全云笃定地认为,也许因为平郡夫人的缘故,他必定要比其他权贵公子对女子更加尊重有心。
彼时,她站在凉亭中望着那一片烟火若繁花绽放,心中有了这样的思量。
最后,她暗暗对自己立誓,即使那个人是一碗毒药,她也要将他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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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全夫人还在跟全皇后热情洋溢地讲诉一些城内各家权贵之家的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