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愿意嫁给我吗(2 / 2)
全世界能登陆月球的国家也没几个,月石更是稀罕难得。为了这块月石,顾凛花了很多心思吧?
顾凛抱住她,用鼻子磨蹭着她的鼻子:“某人不是说想要星星吗?星星实在弄不到。所以用月亮来代替。喜欢吗?”
“喜欢。”陈之夏终于点头:“很喜欢。”她轻轻亲了一下顾凛的嘴唇。
顾凛哪里经得起她这样勾引,低下头回吻她,两个人又缠作一团。
好容易平静下来,顾凛忽然想起正事:“你还没答应我,陈之夏,快说,我愿意嫁给你。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你,想给你生一窝小baby。”
陈之夏故意捉弄他:“人家电影里求婚都是要单膝下跪的。你这样随随便便的站着,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很傲慢的仰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顾凛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子,假装无奈道:“嚣张。”
陈之夏:“我就嚣张了,不服气吗?那再见咯!”她作势要走。
顾凛拉住她的手,他笑着盯着她的眼睛,在她的视线中,他的膝盖缓缓落到地上,形成一个标准的求婚姿势:“陈之夏,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笑容满满地溢出来,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
此刻的顾凛看上去实在太英俊,英俊得惊心动魄。陈之夏想笑,可是眼眶却有些发酸,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头。
顾凛站起身,紧紧地抱住她:“之夏,你是我的了!”他的语气充满狂喜。
陈之夏没有说话。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对,顾凛,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
顾凛郑重地为她戴上月石戒指:“这是我的印记,戴上就不许取下来。以后,你不能再爱别的男人。只许喜欢我一个。”
陈之夏听他絮絮叨叨,不由笑了:“顾凛你的青春期一定很压抑。”
顾凛:“为什么这么说?”
陈之夏:“你现在就像个犯了中二病的青春期小孩啊。”
说的话简直幼稚得要死。
顾凛知道她在讽刺他,不过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得意:“我的青春期,中年期,老年期,全都奉献给你了。怎么样,感不感动?”
陈之夏也笑了。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感动呢。
这么完整地拥有一个男人。
顾凛指指自己的嘴唇:“我不止青春期寂寞,我的嘴唇现在也很寂寞。陈之夏,麻烦你关照一下它。”
陈之夏佯作不懂:“怎么关照呢?人家不会呢!”
顾凛教她:“你把你的嘴唇贴过来,然后,这样……”他伸出舌尖,细细描摹她的唇线。
陈之夏笑着想躲开,被他一把压在栏杆上:“然后,再这样……”
他的舌钻进她的唇瓣里,贴紧她的舌根,温柔地厮磨。
陈之夏被他亲得气喘吁吁。
两人的唇最终恋恋不舍分开后,顾凛在她耳边低语:“学会了吗?”
陈之夏:“……”
顾凛鼓励她:“来,试试看。多实践几次就会了。”
陈之夏推开他,拔腿往卧室奔:“不学了,我好困。我要去睡觉了。”
顾凛跟在她身后,脸上露出了大灰狼一般的微笑。
睡觉啊。多美好的事。他也很渴望呢。
在陈之夏和顾凛缠绵的时候,顾家别墅里,纪慕言和顾衍正在吵架。
“顾衍!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是在毁我!”纪慕言用力地推搡着顾衍。
顾衍看看她的肚子:“你最好小心点,这孩子要是没了,你就得收拾行李去坐牢。”
纪慕言被他吓唬得不敢再动,但还是恶狠狠瞪着他:“现在你满意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得到我了。”
顾衍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女人:“纪慕言,你想让我说真话吗?”
纪慕言愣了一下,随即又傲慢道:“行啊,你说吧。”
“我当众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因为可怜你!可怜你像块破布一样,被顾凛推来推去不肯要!不,也许我是在可怜自己,可怜自己曾经爱而不得的女人,被顾凛弃如敝屣!我可怜你,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不被人看好,不被人疼爱!”
顾衍心里翻江倒海。他从小就知道,爷爷偏心,父母也都偏心,包括家里的下人都偏心,大家都爱顾凛,都宠着顾凛,可分明他顾衍才是顾家的长子啊!
就因为爷爷喜欢顾凛,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偏爱顾凛!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他可怜纪慕言,如同可怜自己,他可怜这孩子,如同可怜自己。
听到顾衍说可怜她,纪慕言又开始发疯了,她冷笑道:“可怜?这种话该由我来对你说才对吧?我没什么好可怜的,该可怜的人是你,你不是暗恋了我十几年吗?这十几年里,你一定很不好过把?看到我对顾凛献殷勤,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站起来,逼近顾衍:“哦,对了,我还忘了,我曾经还想勾引顾凛上床,还找你请教呢。你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刀割一样?”
她尽情地嘲笑着顾衍:“顾衍,你搞清楚,是你暗恋我,不是我暗恋你!你就是个备胎,就是个垃圾桶!你还可怜我!你真是搞笑!”
纪慕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刻薄。
顾衍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纪慕言的手指戳到他鼻子上,他才拿开她的手指,将她那根纤细的食指握在手里:“慕言,你害怕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很温柔,却又很冷漠:“你害怕了。你知道你没有备胎了。从今以后,你都只能孤身一人了。不会再有人真心关心你,不会再有人爱你如生命。”
纪慕言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抬头恐惧地看着顾衍。
顾衍平静地对她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慕言,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
最害怕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纪慕言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嚣张,她抬头愣愣地看着顾衍:“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爱她了?
顾衍怜悯地看着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从你让我勾引陈之夏那一秒。”
从那一秒开始,他彻底失望。心,好像从那一刻开始就冷了。热情一下子就耗尽了。
纪慕言恍然大悟:“难怪你突然认下这个孩子了!难怪你再也不为我考虑,再也不听我的话了!”
她大哭起来,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顾衍,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不爱我了!”
她不甘心,不服气,她大哭大闹,像个小女孩一样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顾衍低头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小心,别动了胎气。这可是你最后的资本。”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顾家图书室里,高大的书架后,两个人影正搂抱在一起。
随着他们动作的节奏,书架发出有节奏的咔嗒声。
“声音太大了,不会被人听见吧?”梁颂芝担心地说道。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藏书室?”顾念远分开她的腿,将它们架到自己的肩膀上。
“那你快点。下次不要在这个地方了,太不尽兴了。”梁颂芝嗔怪道。
顾念远一边动作,一边顺手拉过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这是哪儿来的?以前从没见你戴过。怎么只有半块?”
那是一块做工很粗糙的玉佩,虽然只剩半块了,可还是能看到出来,它原本应该是圆形镂空的,中间雕的是一朵半开的玉兰花。
梁颂芝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手,把玉佩往后拉了拉,把它藏进自己的头发里:“今天收拾以前的东西,忽然看到这块玉佩,就想拿出来戴戴。”
顾念远有点奇怪:“你一向挑剔,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这玉佩做工这么简陋,你怎么也不嫌弃?”
梁颂芝搂紧他的腰:“用力点,我快到了。”
两个人鬼混完,各自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卧室。
梁颂芝从脖子上取下玉佩,在灯下细细地看着。
她的指尖一点点缓缓抚摸玉佩粗糙的纹路。思绪一下子飘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候,丈夫去世,她独自抚养一岁的女儿。白天在医院妇产科当护士,累得腰酸背痛,晚上从邻居家接回嗷嗷待哺的女儿,没过过一天松快的日子。
后来,护士长找她,说有个豪门贵妇肚子里怀的是女儿,可为了稳固地位,这胎必须生儿子,想让医院帮忙找个男胎,弄个掉包计。
她跟着护士长干了这一票,偷换了人家的男胎,给了豪门贵妇。
这个豪门贵妇,后来成了她的姐姐。
她改了名字叫梁颂芝,将女儿送进福利院,从此逃离了底层不见天日的生活,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梁颂芝闭闭眼,将玉佩放进盒子里,深深地塞进了抽屉最深的角落。
她的女儿还好吗?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她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吗?
她有没有被一户好人家挑走?有没有在那户人家家里,长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
这枚玉佩,她留一半,还有一半,戴在了女儿稚嫩的脖子上。
只是,梁颂芝知道,这辈子,她和女儿几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她后来又回福利院打听过,但是,那几年里,福利院搬迁过好几次,她女儿的资料,已经找不到了。
梁颂芝吸了一口气,将眼泪狠狠吞回肚子里。
回不去了。她有她的假面具,假人生。有一个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男人。
她的女儿,也有她的人生,那人生,她毫无所知,也永远不可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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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之夏身世揭晓,这个文就要完结啦~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