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从什么时候开始,恨意转变成了心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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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眼角的干涩告诉她,“冉颜,你要守的不是寡,是心!”
昏昏沉沉,沉沉浮浮,天花板在她的眼前逐渐模糊,直至消散。
冉颜感觉到自己身体加重,头昏脑涨,呼吸沉长。头顶似乎有阴影物遮蔽着她。
她的呼吸声渐渐加长,额头滚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固定住。整个人开始发热滚烫。
冉颜稍稍挣扎了一番,迷蒙的眨了眨眼睛。
眼前倒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昏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视线开始清明起来。
“你……”
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难受的开口喊道。
人虽然不舒服,但她仍知道她睡的是客房,可他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身上的温度凉凉的,压在她身上,稍凉的温度让她感觉到片刻的舒服。
不过,很快的,这种舒服,就被他身上犀利深邃的目光全部代替,两人现在所处的形态,实在太过于暧昧。
“你放开……我!”
他发什么疯,明明不久前,两个人在餐厅里还呈现出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她全身软柔无力,左右反复的摇着头。
“怎么,只不过区区一个礼拜,你就打算替他守身。”
“你可别忘了,不久前,还在我的牀上。”
大手固定住冉颜的下巴,顾墨白的声音透着冰冷。与他手上的温度戛然不同。
从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头也不回,他心底,就感觉有怒发不出。
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大衣,眉心一蹙,大手在顷刻间做出了动作,脱去了手上的西装。
原本想要踏出的脚步犹豫了一下后,动作稍一转换,顾墨白从容的向楼梯口走去。
真是想不到,等他花了半个小时,洗了个澡以后,出来后,卧室还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一片。
男人眉心一皱,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怎么还没上来,换成以往,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都是她靠在牀头,翻看杂志书本的样子,或是,她躺进被窝里,鼓出一个包的样子。
然而现在,房间里除了他和冷空气,什么也没有!
眼睛一眯,他想起不久之前,冉颜背对着他走进楼下最里面的房间。
顾墨白走到一楼。
灯光还是和他上楼之前的一样。
厅内温暖亮堂,他睨了一眼,便直接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
光线没有前方的充足,顾墨白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里面强烈又熟悉的气息。
门被他打开,面色冷如冰,脚步却一直走的很轻缓。
顾墨白走近,视线落在牀上横躺在被子上的冉颜时,眸中的寒气越发的凌厉,她真的在这。
扫了一遍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对于她来说,怕是再为熟悉不过,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里。
那是他们刚刚搬进莘苑的时候,他那时恨不得她将她千刀万剐,怎么能够忍受她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老宅的佣人将她的行李搬进他们的新房,不过片刻,他就直接将她的行李从楼上扔下来。
她不言不语,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默默的抬起头看他一眼。
他厌恶至极,冷笑一声,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到后来,才知道,她当晚把自己的衣服搬进了一楼最里面的客房。
而她为何又从客房搬回了楼上的主卧室。
这,恐怕又是一件让她不愿提起的事。
所以现在,她待在这里,是想告诉她,她此刻的想法,还是,想直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粗粗看了她三秒。
躺在这里,连被子都不盖,也不管这房间里的温度有多低,就只是为了拒绝他。
脚步走进,他抬起手,摸上她的脸。
本以为她会醒来,没想到她依旧睡的很熟,顾墨白眉心一拧,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手中动作轻便,将被子一卷,盖在了她的身上,只可惜,不能整个盖住她。
他将她的睡姿动作稍稍摆弄了一下。
也就是在这时,冉颜的脸被她转过来,他看见她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
干掉的泪痕,白白短短的一小段。
她哭了。
为什么哭?
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接连的串在一起……
什么时候,冉颜会变得如此脆弱?他很早就发现,今天的冉颜,和平时不一样,而为什么会不一样,答案,已经昭然若知。
——秦宇航。
因为他,她居然哭了。
心底的怒火,很快的被勾起了,大手一翻,将不久前刚刚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翻开。
大手狠的一捏住她的两颊。
没有其他动作,他只是一直持续着这个动作。
他在等,等她醒来。
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脸,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动作,她的脸此刻粉润一片。
她终于在他的动作下转醒,顾墨白的手刚刚想撤回,可冉颜忽然的动作,她的扭动挣扎,霎时引起了他的反感,手,就停在那个地方,不动了。
冷着脸,看着面前朦胧的睡眼,她仿佛看到了他,睡眼一下子清醒,动作更加的激烈。
还说了拒绝他的话。
顾墨白冷笑,心底泛起强烈的*。
双眼像是嗜了血一样。粗鲁的扯开她的衣服,低下头去……
愤怒到极点的人,哪怕平时再冷静,在关键时刻,也会失去了理智。
更不曾发现,他生下的人儿,呆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眼角似乎又开始湿润,只是没见泪水迟迟的掉下。
要痛,那就一起痛好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诉说着谁的痛苦。
夜,深沉无光,牀上的两人纠缠至极,只是,心,似乎在即将靠近时,突然被打回了原地。
越离越远……
黑如幕布的窗边,一直纤细的手将窗户前的窗帘拉开。
透过路灯隐隐发出的亮光,可以依稀看到,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
隐隐约约,地上的雪渐渐的开始聚集起来。
嘟嘟嘟……
电话接通。
一双黑亮的眸子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路上的车辆少了很多,而行人,根本不见一个。
“事情紧张如何?”
她看着雪花漱漱的飘落下来。对着对话筒问道。
对方哼了一声,仿佛对她的问题表示不屑。
她脸色的神色一变,舒缓的小脸皱在了一起。
“看来,你是想和我鱼死网破是吗?”
“你敢!”对方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语言,开口将这两个字冷绝的吐出来。
是个男声。
“呵!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你若是想,那就试试!”
对面的男人似乎真的被她的话有些恐吓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很快的被她发现,“你要是想封了我的嘴,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声音霎那间染上了一种叫做愉悦的东西。
“知道了!”对方气急败坏的回答。立刻挂断了她的电话。
她将电话挂断,缓缓低下手,放在窗户边上,嘴角的预约仍然挂在脸上,五指张开,拍在窗户面前。
似预约,似深沉的呵了口气,热气很快就染在了窗户之上。一片雾气蒙蒙。
她的手,在窗户被呼气的雾气上,一笔一划的勾勒出来。
直到她把心里想的写在了窗户上,突然间,嘴角蹩下,冷的慎人,手在窗户上疯狂的乱擦乱动,持续了好几秒,她才拿过手机,转身离去。
窗户上,原先被她喝出的雾气此刻早就被她划的看不清。也不知道,那上面,到底被她寄存了什么东西。
只能通过被她划过的窗户,看到外面越下越大,白白的一大片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