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十年后的重聚（2 / 2）

适应了无光死境的环境后，要想从那种警惕性和对力量的操控水准都达到极致的状态脱离出来谈何容易。而且脱离出来后，遇上战斗还能重新回到那种状态。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经过艰苦的训练。

这个过程没有人能指导卓清和屠烈，只要靠他们自己。

还好，在十年之期到来前，他们俩在相互帮助的过程中总算是做到了！

“不想问为什么你们尚未进入战斗状态、我却已经知道你们变得不同了吗？”神焕问道。卓清有着什么样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神焕可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卓清不提问，反倒令神焕感觉有些奇怪。

“不用问了。因为你现在的境界已经完全不同，老实说，我根本不敢去猜你现在的境界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与我们相比，你的变化显然更加巨大。”说着，卓清撑了个懒腰，“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我们舍身犯险进入无光死境，到头来的进步还没有你在这里跪十年来得大。真是……”

从今天看到神焕的第一眼起，卓清就知道神焕身上一定发生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巨大蜕变。

以前的神焕，由于在云海十二宫重塑了**的关系，不战斗的时候气息可以完全收敛。但气息能收敛，锋芒却收敛不了，稍微有些眼力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神焕与同阶强者相比的不凡之处来。

现在的神焕却不同了。现在的神焕连自身锋芒亦全数收敛，整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好似笼罩在云雾之中。怪异的是，就是这样令人看不清、亦捉摸不透的状态，偏偏令人从心底感到一丝敬畏。就算卓清和屠烈是和神焕并肩同行多年的至交同伴，仍能清楚地感觉自己心中莫名升起的敬畏之感！

“机缘罢了……”神焕又回想起那个雨夜，正是那个雨夜、那场雨，让他的境界完成了前所未有的蜕变。

这世间没有不需要积累、不需要基础的机缘，同样一场夜雨，普降天剑十峰方圆数百里之地。对神焕而言，那场雨是机缘，对同样看见这场雨的公良家众人而言，那场雨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夜雨。

凡事有果必有因，神焕在雨夜中的蜕变是果，那神焕这些年对剑道的不懈追求，便是因。

这些年，神焕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时间法则的钻研和对剑技的修炼中，并尝试着将两者融合。而神焕早年所擅长的影技、暗杀技，神焕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对剑道的执着，有了这些年神焕在用剑过程中的经验、感悟，才能完成在这个雨夜的境界升华和完美蜕变！

机缘、机会，这样的词，从来都是属于有准备的人。

神焕想起那个雨夜后半夜曾经来过的伊人，想起那在清晨消散的淡香，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心，问道：“你们这两年可曾见过栀妍吗？”

“没有。”卓清倒不怎么担心栀妍的安全，“易笮前辈说她未曾回过独莲雪峰，我想她应该是去妖光圣路了。你不必担心，她并不是那种会到处招惹麻烦的女子，相反，她从来都不希望有谁为她担心。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恩。”神焕点了点头，不再担心。

太阳越升越高，时间渐近正午。十年之期，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