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约吗,已替换买我买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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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拜别那位话唠船夫大叔后。刘禅步行走到了驿馆门口,四处一打量,见那驿馆也像模像样的,雕栏玉砌,红墙绿瓦,装扮精致典雅。她心道这地方虽比不上荀彧的那个豪华,但跟她的破茅屋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总之,她觉得还不错。
陆逊跟马超以及昏迷的黄叙还有被捆着的赵云,率先到了驿馆,正围坐在一个大圆桌前等待刘禅,毕竟她是此行的核心人物。见刘禅姗姗来迟,陆逊笑靥如花:“阿斗,怎么现在才到?”
刘禅抬抬下巴,看了桌子两眼,便瞬间明了,这是在等自己这位贵客入席,她若不发话,恐怕这接风洗尘就接不成了。目光微动,她淡淡道:“东吴的船夫太热情,令阿斗受宠若惊,耽搁了一会儿,所以才会这么晚,大都督不介意罢?”
“怎么会呢,伯言特地安排的,只希望阿斗满意就好了。”陆逊斜靠在椅上,慢悠悠的饮了一盏茶。沉吟片刻,又道,“哦。对了,那位老船夫爱说话,他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还望阿斗海涵,莫与他计较。”
刘禅呵呵两声,语带讥诮:“哪能呀,他同阿斗讲了许多大都督的风流韵事,讲的生动活泼,画面感强,特别带劲。所以,阿斗还是挺满意的。”
陆逊捏杯子的手停了停,缓缓送到嘴里,凝望着刘禅。陆美人此时才想起来,他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位小主公,方才听她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才注意到,似乎与他想象中的刘阿斗完全不一样。
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五官生的精致耐看,但是却不是受人喜欢的那一种,因为她太消瘦,消瘦的人对他人而言,通常都有些病态阴暗,恹恹不得志,以及工于心计的感觉。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总是十分活泼的四处打量着,乌黑的眉毛向上挑,嘴角半抿着,明明她的样貌很是出众,但她的神情似乎总带着轻蔑和算计的味道。于是,她整个人都显得不那么讨喜了。
而陆逊听说过的刘阿斗,是一个肥头大耳,不思进取,只会享乐的窝囊废。所以,他先前也很轻视刘禅,虽说在江边粗略的瞥了一眼,觉得她模样不差,说话条理清晰,跟传闻中不符,但其实心底还是有点瞧不起的,因此他才特意安排了个船夫试探试探。
没想到,刘禅的反应倒是颇让他意外,会反击,会针锋相对。不过,他觉得刘禅还是有点浮躁,急于出头,说白了,就是愣,因为她没学会藏拙隐玉,树大招风的道理她似乎全然不懂。譬如,他现在盯上了她,知晓她不是一个草包,而是个自忖有点小聪明,到处兴风作浪的小主公。那么,他身为东吴的大都督,未必就会让她全身而退,安然离开江东。
抿了口茶,陆逊道:“随他说去吧,那老船夫心肠不坏,再者,子虚乌有的事情,伯言行的端坐的正,无所畏惧。”
刘禅笑了笑,拉开椅子坐在马超身侧,拱拱手道:“大都督好气量,阿斗佩服佩服。”
心照不宣,都是讲些客气,陆逊含笑看她两眼,没说话。
马超这时揽住刘禅的肩膀道:“伯言,彼此都是熟人了,就不必弄那些虚的礼节了,还是赶紧上宴席,吃了好梳洗梳洗去歇息。毕竟,今日在江上泡了大半天,腿脚现如今都在发软,必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既然孟起都如此说了,那阿斗,你怎么以为呢?”陆逊带着笑容询问道。
刘禅眉眼一弯,笑了笑:“既然马超如此说了,那便劳烦大都督了。”
她这话说的很巧妙,意思是,我这是给马超面子才允许你开宴的,如果是你那就未必了。实际上,刘禅先前的发软就是给陆逊一个下马威,她迟迟不发话,陆逊就一直不能开宴,然后就得陪她在此处耗着。东吴的大都督,职位不是一般的高,时间宝贵的很,她耗得起,他未必耗得起。但刘禅后来琢磨了片刻,还是觉着算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今天泡了那么久,确实累了,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陆逊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却没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道:“那希望伯言准备的能令阿斗满意。”
说罢,命那身后的随从王山去厨房里将菜品主食副食全端了上来,又命他拿了几坛子好酒放在桌上,人人都倒了一杯。一番服务,可谓十分周到。
刘禅瞧了一眼,还真是舍得下血本,看来孙权是知道该如何对待她了,不过她也奇怪,都明白是请个敌国的大爷放到家里养着,怎么还那般固执,非要她来?孙权,一个妹控,刘备,一个娇妻控,一言不合就写信瞎折腾,也是够可以的。喟叹两声,刘禅高声道:“开宴。”
听罢,场上几人都动起了筷子。
而黄叙还在昏着,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至于赵云,大约是闻到饭菜的香味了,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在地上翻滚。浮肿的脸颊上,汗水跟眼泪全混合在一起,眼睛哭久了,肿成了一个小山包,看起来格外可怜又滑稽。
眉毛一拧,到底动了恻隐之心,刘禅抬起头道:“松开吧。”
没人动,都默默低着头,刘禅没办法,想起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只好对着陆逊道:“大都督,一个下午,子龙也饿了。”
陆逊摸了摸手指,他还记得在渡口被赵云啃手指时,那种怪异的感觉,稍稍想起,便有些窘迫。但他和赵云从前也是老相识了,没必要难为他,便对王山道:“解开。”
三两下,那王山已将绳子扯走了。
恢复自由的赵云,这回倒没追着陆逊要手指了,而是抱着桌上的一盘猪脚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吃相残暴。
看这样子,倒是好几天没吃过饭的。刘禅不由抿唇笑了笑,这样的赵云,她其实讨厌不起来。
马超见她笑,在桌下蓦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薄薄的茧子摩擦着她的手掌,刘禅不知道马超是何意,只觉心慌意乱的,耳根都红了。默默的夹着菜,放嘴里嚼动,嚼了一会,菜是何味道已完全尝不出来了。
马超侧过身,往她边上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道:“小主公,五月二十,是你的生辰。过了这天,你便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