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舞枪(2 / 2)
脱到亵衣时,脱了好半天始终脱不下来。刘禅终于警觉,好像不太对劲,便奋力一扯,想将那亵衣拉下来。却未料到,这一扯,差点要她小命。
疼,铺天盖地的疼。
疼的钻心,疼到肝肺,疼到脾胃里。可这回,那疼痛却不是脚上,而是来自她的胸口处。
“邪门了?”刘禅暗骂,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将那亵衣剥下来。这回总算不痛了,然而刘禅傻眼了,胸口那一片是什么鬼?
黑,焦黑,像被炭火烘烤过的样子。
用手轻轻一摸,是那种黏糊糊的质感,跟蜡烛一样,一摸似还能感觉到灼人的温度。
怎么回事呢?
刘禅苦想一会儿,隐约有了点头绪。
“雷?”刘禅低头再一瞥,胸口处一个半掌大小的黑圈,确实很像是被雷电击中的样子。又模糊中记起诸葛亮那一句“都怪惊雷太霸道”,她当时还茫然问了句什么雷,现在一想,恐怕就是劈她的这道雷。
“被雷劈了还能活,阿斗也是命大。”刘禅嘟囔一句,又想着,哎,也不知阿斗造的什么孽,好端端的还能让雷给劈了。
草草的洗了几下,刘禅也没什么心情,琢磨着等会去找诸葛亮瞧瞧脚伤还有胸口上的糊糊。
正起身穿衣呢,院门外一阵“噔噔噔”的马蹄声传来。刘禅疑惑,大下午的谁啊?
一边穿衣,一边从门缝里探出双眼睛,往外瞧,这回站“蜀王府”底下的,却是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一身灰衣,长发高高束起,面容端正,一副十分干练的模样。
“小主公,主公邀您有要事相商。”陌生男人在门外高声喝道。
要事?不是才商过吗?刘禅微怔,却已推着门走了出去。
陌生男人低着头,做了个手势,恭敬道:“小主公,请。”
还有什么事?刘禅琢磨着,那男人却已长臂一挥,将她抱上了马。
陡然被个陌生男人抱上马,刘禅想着似不太妥,便斟酌问道:“尚不知阁下乃何人?”
男人一拱手,淡淡道:“末将张苞。”
张苞?刘禅愣了愣,这名字倒是十分耳熟。
张苞又道:“父亲乃是车骑将军翼德公。”
原来是张飞之子,刘禅恍然,又想这对父子两倒是一点都不像。
吆喝了一声,马鞭扬起,张苞已携着刘禅飞奔疾驰,直朝刘备宫中跑去。
路上,刘禅偶尔问起几句话,张苞总是“嗯”“哦”之类的作答。她便明了,张苞不是那种喜欢说话的人,也就懒得周旋,惬意的坐在马上,看那途中郁郁葱葱的风景。
待到刘备寝宫之时,她已险些睡着,马头一扬,
又差点掉下去,张苞赶忙揽住她,缓缓的将她放下马来,恭恭敬敬道:“小主公到了。”
说罢,又一拱手,“末将尚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小主公自行进去吧。”
刘禅颌首,心说这张苞倒是个十分沉稳的人。整了整衣袍,确认仪表没什么大问题,她已踱着小步走进了宫门。
刚到门口,便听得刘备大喝道:“阿斗,还不跪下!”
嗯?刘禅微怔,心里头却已有数,把她叫来究竟所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