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只高贵冷艳的黑喵君(完)(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快穿)炮灰的反击 !
余笙花勉强地勾了勾僵硬的手指头,幸好研究所的人只收走了她的衣服,脖子上的项链是系统的绑定物品,无法收走,然而里面只装有抑制疼痛的药丸。余笙花目光微闪,手指触碰到了手腕上的红绳,这是她从这具身体里醒来就戴在手腕上的东西,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然而触碰到红绳上的一个结点的时候,手指上划过一点冰凉,是一枚小巧的针。余笙花来不及细想原身是出于何种目的藏此物在腕间,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机会。
余笙花闭着眼默默地倒计时,在白大褂接近的那刻睁开了眼睛,在白大褂专注于给她注射的同时,把藏在手中的针□□了白大褂拿着针管的那只靠近大拇指部位的手掌上,从她观察的角度来看,此人浑身只有这个地方的灰色是最不和谐的。
余笙花不知道原身留下的这枚救命的针是抹上了何种物质,重要的是它确实起了作用。危急时刻爆发的体能总归是奇迹,余笙花罔顾了因她毫无章法地动作而扯开的伤口,吞下了系统出品的抑制药丸,还好和她猜想的一样,这药麻痹痛觉的时候也给她的精神带来了足够抵抗安眠药效的振奋。
翻身下了实验台,踢了一脚倒在旁边的白大褂,从此间实验里收罗出一件同样质地的白大褂,外加一个大口罩遮脸,仅剩一双没有情感的眼睛在外,余笙花足够完美的混进这研究所的逃亡大队里。
系统的控制面板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危机警告,这也是余笙花可以保持冷静的原因之一,还有一部分,或许是角色融合卡的功效,余笙花从这个角色苏醒之初就隐约发现了这具身体有些许怪异之处——残留的感情太过冷静了,仿佛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却又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余笙花有些莫名的烦躁,她无意识捏紧了腕间的红绳,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本来系得牢固的红绳竟然被她扯了下来,盯着手腕上因她的粗暴而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的淤痕,余笙花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她好像吃太多抑制药了,对于痛觉的感官当真退化的厉害。旋即余笙花看着被拧断的红绳愣住了,这种编织的手法十分奇特,余笙花心头一动把拧成一股的红绳拆开,摊开后竟然从绳眼的排布中看出两个字,照片?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想,余笙花甩了甩头,明明事情还在掌控范围之内她却有了一种无力感,余笙花细细回想了进入游戏之初时系统给她提供的背景,想通什么之后,竟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在恐惧……恐惧那个已经死去的余笙花。
思绪太过混乱,余笙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眩晕,耳朵里是一阵尖锐的耳鸣,就连眼前的灰白世界都开始打着转儿转变成黑色,余笙花跌跌撞撞地歪倒在过道的墙上,两只手用力地捂住了耳朵。
感觉场景就像放映机按了快进键一般快速地闪进,撤离的白大褂,倒塌的墙壁,爆炸的火光,还有隔壁的原教授手上的枪支,梁施羽沾满灰尘哭泣的脸还有她背着的浑身是血的余姚琛,余姚琛无力垂下的手上攥着的一张被血液模糊的照片,还有躺在一片鲜血的废墟里的自己……
余笙花挪动了一下步子,却是浑身一软跌倒在地上,眼前的场景恢复了灰白色然而却还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就像一片雾霾飘荡在余笙花的心头,果然系统不会随意给她安排一个早早领了便当的炮灰身份,这具身子有预知未来的异能。
滴答,一滴液体从贴紧耳朵的手中那展开的红绳末端滑落,余笙花收回了扣着耳朵的手,摘掉了口罩,随意抹了一下从脸颊两边留下的液体,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
是警报的声音,余笙花抬起头,无焦距的眼睛随意看了一眼天花板的纹路,加快了脚步,就和刚才预见的一样,有人触动了研究所的自毁系统。她得在此前找到路洲阳,即使刚才的预知里没有出现他,余笙花还是知道的,路洲阳就在这里,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变数。
身子突然招受了一个重击,余笙花摔倒在地上,她看见了之前被她放倒的那个白大褂,嘴角缓缓地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所以,那个早早死去的女人还要算计到什么程度……突起的叛逆心理,余笙花纤细的手抓住了白大褂挥过来的拳头,稳稳的,借力站了起来,灰暗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同样没有感情机制的眼睛,有时效的麻醉加上身体超负荷留下的血迹,把他引到此处就是为了将她困在这里,这个预知里面梁施羽途经的地方?
……
余笙花安静地躺在碎石之上,灰沉沉的眼眸掩盖在一片纤长睫毛打下的阴影之下,她半边身子浸泡在鲜血里,身子沉甸甸的无法移动。
就和她想的一样,研究所给她注射的药物里面有和白大褂身体里一样的成分,无限激发身体的潜能。即使没有输给那个白大褂,她也还是输给了‘她自己’,过度透支的能力几乎要榨干这具身体的能量,而她也累了,路洲阳……或者二白,见不到了吗……余笙花看见控制面板跳出鲜红的任务终结倒计时,心头的不甘心令她窒息,系统的无节操令她无言以对,竟然被投放的身体的前身玩弄到死,她还能说什么……
意识开始溃散,幻觉都开始出现了,余笙花听着玻璃划过碎石的声音一步步接近,心跳的声音也越来越鲜活,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个梦境里出现的眼睛,还有一张完美混血的脸,几乎□□的身子没有一处完好,余笙花撑起力气坐了起来,往来人的方向爬了一点距离,尔后有些嫌弃自己的狼狈,努力地站了起来,只走了一步,便跌到了那个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