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道剔悬台连3(2 / 2)
缔仙盟所在,只在处于道剔,仰首便能望见,悬于云里雾间,日辉如虹笼罩,恍如仙境妙地。
郑莞在人群中穿越,街边的店铺无不人满为患,便连临街的地摊,也尽皆被人围人水泄不通,卖灵石的、卖符箓的、卖法宝的应有尽有。
甲子会这等盛会,一甲子才那么一次,一次或许便能赚个满盆钵,各路商家哪有不来的道理?当然最赚钱的应属万石社,这一点没人会怀疑。
临近松江,江风有些大,却吹不散悬江之天台,也吹不散郑莞周遭氤氲之气。悬台之上来来往往同样有许多人,或去北道剔的、或来南道剔的。
松江南北两岸,设有缔仙盟的会事楼,需缔仙盟处理的十六城事务皆会送到此处,再转送悬天缔仙盟。而道剔城三司,审划司、禁统司、务海司,也在南、北道剔各有一处,均设在缔仙盟会事楼之侧。
此次甲子会事务总局也在设南北道剔松江岸。道剔城中的热门喧嚣没有延伸至此处,悬天缔仙盟之威严不言而喻,凡临近缔仙盟、或缔仙盟会事楼、或道剔三司处,大都敛息屏气,甲子会事务总局也不例外,数十丈深宽的大厅人数不少,但一切井然有序,人如龙,正排着队报名。
甲子会报名共三日,今天是第一天。
郑莞途经甲子会事务总局,瞧了一眼里面,人山人海,就连外面,也尽是些张首而望的人。
其中一个十余的小孩道:“祖父,上一次甲子会也是这么热闹吗?”
一名耄耋老人摸了摸孙子的脑袋,道:“可不是吗?那些人可厉害着呢,就说咱道剔的禁统司司长,便是上届甲子会第三名,他的一掌啊,可是连这松江水都能劈断。”
小孩瞪大的眼睛里满是崇拜,连忙问:“那第二名、第一名是谁,他们是怎么个厉害法?”
旁人听这一老一少说起上一届的甲子会,便都伸长了耳朵来听。
老人眯着眼睛像是思考,然后憨然笑道,“他们是谁这可不知道,甲子会不主动透露参赛者的名字,多以报名序号或代名称呼,除非参赛者自己要求透露名字。我记得上次甲子会用的擂台赛形式。第二名那人像是雷公一般,他一出手,便有雷鸣轰轰响,还差点轰掉了缔仙盟。而那个第一名,特别奇怪,像是藏在乌云里的月亮,我们这些寻常人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的序号是七四一,后来有人便赠了个名号,叫无影。”
“我也听说过这个无影的名声,这名号可是甲子会之后,那人先前可被叫做“气死你”。而且当时不过金丹中期的修为,却打败了金丹后期接近圆满的第二名祝永何,别提有多威风了。”插话的是名少女,脚蹬长靴,腰负赤鞭,苹果一样圆又红扑扑的脸,带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颇为可爱、俏皮。
人群见此女能说出上届甲子会第二名的名字,想来也是对上届甲子会有所了解,是以对她话便信了一半。
“不过”,少女话锋一转,“那可都是六十年前的事,祝永何在甲子会之后应缔仙盟之邀加入其中,有缔仙盟相助,其修为恐怕早已突破了金丹期而入元婴,若再碰上无影,断然不可能会输。”
人群里有人笑道:“祝永何前辈若是堂堂元婴修为,哪能再对金丹期的无影再出手,他若真出手,可要掉臭了缔仙盟名声?”
少女面色一红,争辩道:“你又怎知无影如今不是突破了金丹期?”若突破金丹期,同是元婴修士,较量一下自然没问题。
那人继续应道:“你先前说无影六十年前是金丹中期,从金丹中期到后期再至圆满,再突破金丹至元婴,区区一甲子能做到的,天下能有几人?若无影真是天才之辈可以做到,祝永何前辈难不成是比无影还天才的人物,六十年都被无影打败了,六十年后即使两人都是元婴期,无影难不成还打不败祝永何前辈?我看呐,这祝永何前辈只能屈居于无影之下了。”
无影若还是金丹期,元婴的祝永何即使打赢了他也不光彩,若无影已是元婴期,那以他这种天才式的修炼速度,是有可能再次打败祝永何,少女深知此点。只不过她先前说祝永何会赢无影也只是纯粹比较两者实力,也没有认为无影如今已有元婴的修为。而话已从她口中说出,却遭人反驳,她自然要驳回来,只不过结果是她驳不过人家,她心中自然不乐意,她眼珠一扫,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惊愕中又生欢喜,连忙道:“祝永何怎就不能是天才般的人物?天下之大,难不成就他无影一人有才?我可是瞧见处处都是才人。知道朝云狂徒,又号魔姬的郑莞不?此人之才,难不成比不过无影,五伪灵根而筑基,修炼不过百年却结丹。天下之才,何其之多,妄断无影才大的人我看不过就是鼠辈,目只寸光。”
那人听言,立马见气,冷哼一声,“魔姬之名,也不过道听途说,况那也多是六十年前的事了,谁知道那等狂徒如今是死是活?你拿她作什么比较,不觉得太无用了吗?”
少女略一笑,“你啊,还真是鼠目寸光,魔姬郑莞,不正在此处吗?”她纤指一指,便指向不远处正望向甲子会事务总局的那人,扰着一声轻烟,瞧不清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