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故人再见喜事又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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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故人再见喜事又来
安然回到家里,赵氏已经和其他命妇去游玩,并不在家中,直接回了房里睡下。宋祁回来,听见安然不舒服,进了屋,站在床沿看她,睡的正沉,脸上上了妆,看不清面色。将她面颊上的散发轻轻撩拨开,就见她醒了。
宋祁微顿,“惊着你了。”
安然拉了他的手,“宋哥哥得空么,”
宋祁淡笑,“嗯。”
“陪我睡会吧。”
宋祁点点头,脱了外裳鞋子,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她的头,好一会才问道:“怎么了?”
安然把脑袋窝在他的臂膀里,低声:“今日宴席散了后,陪皇后逛了花园,随后就散了,但皇后独独留我下来。”
宋祁略微紧张:“可受了什么委屈?”
安然说道:“没有。只是皇后说要将我爹娘接回京城来,我以丁忧之名推辞了。还好这个时候皇上进来,才得以脱身。”
宋祁听着好似也没什么让人慌神的,迟疑片刻:“你并非第一次入宫,也不是第一次见圣上皇后,怎会……有些惊怕的模样。”
安然叹道:“简直就是惊心动魄。”她往上爬了爬,趴在宋祁耳边,低声说了一直以来的猜测。她信他,不会指责她猜测圣上的事,也不会对别人乱说。
轻而缓的说了许久,才终于说完。最后一字落下,顿时有种虚脱感。
宋祁低声:“这些事,就当作不知吧。”
“嗯。”
说完这些话,安然心里倒轻松了许多,果然有些事还是要说出来舒服些。又往他身上钻了钻,更是安心,这才沉沉睡下。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宋祁就出去了,安然以为他和哪个同僚去玩乐。陪赵氏唠完,梳洗后回房,拧了湿发坐在床边看书,等着发干,就见宋祁回来了,笑道:“怎么这么早。”
宋祁屏退下人,待房门关了,才走过来,拿了个小盒子给她。
安然放下书接过,打开里头,放着三个暗格,格子里头各有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宋祁说道:“草药制成的药丸,若是你猜测的那些都是真的,不管圣上待你态度如何,还是避免见面的好。不便进宫的时候,就服用一颗,暂时会让你脸上身上起红斑,只不过要一两日才好。”
安然看他:“可这……不就是欺……”这是欺君呀……她没想到宋祁竟然也会冒这种险,摇摇头,“见就见吧,反正我已是宋夫人,难不成还能被掳去做妃子?况且我猜的未必是真的。”
最后一句她故作轻松,可自从见过贺奉年,几乎笃定就是有牵连的,尤其是当年看见赵护卫出现在姑姑身旁。
宋祁握了她的手让她收着,眉头微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倒是想明白了,为何当年你每年进宫饮年宴,圣上都要唤你到身边,还独独赏赐东西给你。你那时的眉目就和李三姑姑十分像了。”
安然仍是笑的轻松,贺奉年是个精明的人,总不可能真把她留在宫里,得罪宋家。让宋祁冒这种欺君罪名,她不愿。
宋祁见她不答,伸手抱了她,低声:“圣上……是个自私又心狠的人,他若是得不到的,很可能会毁了……李三姑姑为何一直不成亲,只怕是有圣上的缘故。”
安然轻声答道:“嗯,可我不愿让你陷入险境呀。要是被发现了,我完蛋,你也完蛋了,一起完蛋可不好。”
如此严肃的事被她这么“阴阳怪气”的一说,哪里还有什么肃穆感,宋祁失声笑了笑,安然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不必为我担心。”
宋祁笑意微顿:“还是小心些。”
“嗯。”
相依一会,宋祁又道:“你让我打听你姐姐的事,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真是回了京城?”
安然点点头:“姐姐当时是和姐夫一起回京的,而且跟母亲说过,姐姐会骗别人,但绝不会骗母亲。竟是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嗯。我再让多一些人去找找。”
“别。”安然说道,“姐姐是个有分寸的人,若是打听不到就算了,那应当是有意藏着。要是天翻地覆的找,怕也会给她添困扰。”
宋祁想了想,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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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中秋。
周姨娘一大早给沈氏请过安,领着柏树去外面购置今日菜。她如今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钱在手上跳来跳去,碍于赚钱不便,那总不能连花也不给她花。只是持家过日子的是沈氏,她也不能大手笔的用,菜买好些,买点名贵药材,这个沈氏也默许了,否则非得把她憋疯。
周姨娘先带柏树去了大夫那,隔三差五就得去一回,把把脉,看看气色,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肚子。本来清妍怀孕就让她羡慕了,还听说是双生子,她简直就是要嫉妒的发狂,偏柏树一点都没动静。
从大夫那出来,还是说喝药调理好身体就行,也没其他问题。
柏树挽着她的手,一路听她长吁短叹,说道:“郡主不是有身孕了吗,我晚些也无妨吧……否则家里一下添那么多孩子,也难照顾。”
周姨娘说道:“郡主生再多,不对,是别人生再多跟我没关系,你生的虽然也不喊我祖母,可是至少也是流有我周家的血啊。”
柏树笑笑,以前觉得周姨娘刻薄极了,但是到了滨州接触的多了,才觉得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姨娘如今手上有钱,也不怕李瑾良娶不到好姑娘。是以并不急着让他娶妻,这事慢慢挑的好。正寻思着滨州可有合适的人家,就见一人蹦了出来,一照面就笑:“周姨好。”
她脸色顿沉,条件反射般横眉冷眼:“你又来做什么。”
能让她一瞬变脸的,除了骆言,其他人可没这能耐。他笑道:“来给您送礼呀,今天不是中秋嘛,正好要去李府,可巧碰到您了。”
“啧。”周姨娘满是嫌恶,提帕掩嘴,“你真是无处不巧啊。上回端午当街给我塞粽子,我的老脸都丢光了,这回是要当街塞月饼么?就算你塞一车金子,贿赂我也没用呀,不是说了,管事的是我姐姐。”
骆言说道:“沈姨也没阻着我了……就是每次去了李府,你就把素素关起来……她又最听你的……”
周姨娘瞥了他一眼:“让开啊。”
骆言把手里的三四包东西都塞给她,这才跑开。周姨娘不好当街发作,咬牙切齿:“这个兔崽子。”
柏树从她手里拿过油纸包,隐约闻见里头飘出的香气,不由道:“真香。”见周姨娘冷眼看了自己一眼,立刻闭了嘴。
回到家里,步子刚迈进,就听见李悠扬的声音。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了,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僵着脸进了里头,见了他,说道:“四叔来啦。”
李悠扬笑了笑:“过节了,送些东西来。”
周姨娘笑意微淡,让柏树把东西放桌上,叹道:“你这头送了,骆言那又送,四叔真有心。”
李悠扬微笑不语,周姨娘说话如刀他也习惯了,他横竖不会在意。沈氏说道:“将东西都拿进厨房里去吧。”
等她走了,沈氏又说道:“你二哥还在外头远游,中秋是不回来过了。这边冷清,你那只有一人,不如两房凑一起热闹热闹。”
李悠扬顿了顿,“好”字已快说出口,又收了回来,淡笑,“不了,恰好今晚有商行的人请酒,弟弟不得不去。”
沈氏笑了笑,也不强求,又道:“最近可是心情好了许多,瞧你面色不似先前那般青白了,可多了几分精神。”
李悠扬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若有所思:“大概是每日被人当猪养,想不红润些都不行。”
沈氏心里一动,笑道:“可是哪家的好姑娘费心在照顾四弟?”
李悠扬笑笑,问道:“今日来还有一事。”
“四弟且说就是。”
“侄媳妇不是还有三四个月就生了么?家里恐怕要添人手吧?我瞧着有一个姑娘不错,手脚挺利索的,想举荐给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