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庶妹被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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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阿筑他只是……他只是……我的表哥!”小桃羞羞答答,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嗲嗲的声线听得阿筑浑身发麻,奴儿躲在一边偷笑,易香凝恨得牙痒痒。
易香凝走后,小桃恢复了正经,“小姐,接下里该怎么办?老爷要是不让阿筑待在相府,那……”
“别着急,你坚持说阿筑是你的未婚夫婿便可,就刚才那样说他是来投奔你的远房表哥。”易谨宁怪里怪气地道。
阿筑既然与小桃情投意合,趁着这个机会撮合他俩正好,也可了了她一桩心事。前世她对不起小桃,害得她白白被糟蹋了,甚至让她轻易送了性命。这一世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很快易香凝便领着易老夫人和易长华过来了,今儿易长华早早地下了朝便留在了六姨娘的屋里,看来是返老还童雄风再起了。
易谨宁笑了笑,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几个人。
“祖母爹爹,你们怎么过来了?”
易老夫人叩着拐杖指着阿筑问易香凝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
宁儿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公然在院子里私藏男人!她是掌家之人,又是丞相府里辈分最高的。若是连子孙的事都管不好,这将来要传了出去,相府脸面何存?
“就是他,刚才我还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嬉闹。宁儿一个闺阁小姐,还是待嫁之身,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易香凝扯着嘴角笑道,“宁儿妹妹刚才还与这个男人拉拉扯扯来着,我都看见了!”
加油添醋的事她最爱干,没事找茬的事她也没少做过。既然大伯和祖母都过来了,且让她看一出易谨宁的好戏便是。这私藏男人可是大罪过啊,何况易谨宁还是皇家预定的媳妇儿。
易长华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看他的模样也不过十*岁,一副江湖人的打扮,站姿看似随意却是攻防得当,底盘稳妥不浮夸,是个练家子。见他看易谨宁的眼神,完全没有那种男人见了女人的柔情或者其他,只是单纯的敬重。
他心下一惊,这个江湖男子敬重宁儿,难道是宁儿的贴身侍卫不成?
“你叫什么名字?”
易长华走到他跟前,将手放在他的肩上重重一压。外人看来只是纯粹的对年轻人的小动作,儿易谨宁和奴儿却是看得出来,那一压花了多少成功力。虽说易谨宁不会武功,但是她却能强烈地感受大易长华对阿筑的杀意。
“小的叫阿筑,是青县人,来相府投奔我的远房表妹小桃。”阿筑看了小桃一眼,没忽略掉她眼里的担忧。
他抖抖肩膀,甩脱易长华的大掌,将易长华震得后退了一小步。
“宁儿,你跟我来!”老夫人眼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易谨宁低头不语跟着老夫人出去,她偷偷给奴儿使了个眼色,奴儿快步跟上。小桃留在竹苑内善后,她相信小桃和阿筑可以摆平这事儿。
易老夫人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拐杖重重地扣在地上,“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你的院子里会有一个男子?别跟我打马虎眼,我看得出来,那不是小桃的远房表哥。他根本就是个江湖中人,祖母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祖母,他是小桃的表哥啊,只不过从小被家人卖了去做苦力,后来就在江湖中流浪了许多年。他也是今日才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是在相府里才过来的,小桃也是认了那定情信物才记起来自己有个定亲的表哥。”
易谨宁发现自己最近说起谎话了也可以做到不眨眼了,她还真心佩服自己。
老夫人又捡了些话对她谆谆教导了一番,直到日迫西山才将她放回去。易谨宁打着哈欠回到了竹苑。她猜的没错,易长华根本就是知道阿筑的身份,看来他也偷偷关注竹苑好长一段时间了。
相府书房内,易谨安坐在易长华对面,眯着眸子看着蹙眉不已的父亲道,“爹爹可是知道妹妹院子里的那男子是谁?”
“他应该是保护宁儿的人,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易长华眯了眯眸子,那神情与易谨安无异。
易谨宁最近的行为太过古怪了些,他说怎么派去查看的人全都不见了踪影,原是她院子里有高手啊!
不是他要特意去怀疑自己的女儿,实在是这个女儿表现出来的行为太过不正常了,他不得不警惕。看那叫阿筑的对易谨宁的态度,完全是对主子般恭顺,哪里会像一个仆从对主人的敬畏?
他不禁有些怀疑了,易谨宁是不是他的女儿?
“安儿,过几日你就要嫁入郡王府了,凡事要小心谨慎。夫家不比的娘家,在外头被欺负了没人会管你,你要好自为之。”易长华绕过长桌来到易谨安呃身边,发自内心地嘱咐道。
易谨安看得出来,父亲对她是关爱的。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记得了,有些时候她也迷茫了。舒优让他杀了易长华,她真的下不去手。这个她恨的也爱的父亲,虽然给她的关爱并不多,却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人间亲情。她迟疑了,那包药一直被她搁在袖子里,她不想下手了。
舒优说那药没毒,只是让他精神恍惚的药物,死不了人,而且她已经将解药也拿来了。易谨安也说不准舒优抱了什么心思要说想杀了易长华,有何必给她解药?
易谨安考虑再三,终是没有下手。
二月十二日,易谨容回门。
她本来在前几天就该回门的,却因为家中有事耽搁了几天。回到相府,门前冷落,来迎接的人只有几个。她忽然觉得甚是悲凉,抬头看见门口挂着的挽布更是心中堵塞。自己这是不受欢迎到了哪种地步?
进了屋子,易长华不在家里,易老夫人笑着接待了俞景德和易谨容夫妇。
“祖母您安康,孙婿给您见礼了!”俞景德弯腰行了礼,他是个打仗的粗人,不习惯给人下跪。
易谨容看了他一眼,拉着夫婿跪在地上给易老夫人行了晚辈礼,老夫人笑呵呵地给他们一人发了个红包。
易谨容又一一介绍了大房的姨娘和二房三房打几位婶子给夫婿认识。俞景德是个没脾气的主儿,媳妇儿要他说什么他便乖乖地说什么,媳妇儿让他做什么他也毫无保留地遵从。但是涉及切身利益的事,他一贯都是听从家里人的安排。
“起来吧,你爹也快回来了,待会儿一起用饭吧。”
刘氏淡淡地看了俞景德几眼,这个易谨容的夫婿不错,比她的香儿那位好很多了。长得也还过得去,功勋什么的就更不在话下,就是人有些木讷了。
易谨宁冷眼看向俞景德,前世她知道这个人。这个人毫无主见,嫁他就等于庸庸碌碌地过一生,了无生气罢了。要是易谨容那丑事没被发现还好,要真被当发现了,铁定吃不了兜着走。父亲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就这样将易谨容嫁过去,像易谨容这样的残破之身要被发觉迟早被休弃。
晚上要吃回到家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俞景德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岳父,喜得易长华眉开眼笑。
但是这饭吃得倒是有些冷清了,俞景德这个粗人不善言辞,好几次说话得罪了刘氏和易长华的六姨娘,还将易老夫人气得不轻。易谨容咬牙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自己的夫婿几脚。
吃了许久,易谨容终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她今儿回来已经一整天没见到四姨娘了。
“爹爹,四姨娘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她还不知道四姨娘抱着易文隽投湖自尽的事,易长华低调地处理了这事儿,对外严密封锁了消息,儿易谨容又嫁出去没回门。
所以这事儿她一点也不知情,总以为四姨娘是有事要忙才不在相府内。可是这都到晚上了,还不见她出现,再看其他人恹恹的神情和二房九姨娘那杀人的眼神,她心中又不好的预感:四姨娘出事儿了!
“你四姨娘做了那等子事儿,杀死了你二叔的小儿子文隽,投湖自尽了!”
易老夫人言简意赅,大致说了一下那天的事,易谨容听了悲戚不已。
“四姨娘!”易谨容没了胃口要去休息,“我累了!”
她丢下一句话掩面跑出了饭厅,俞景德追了上去。到了自己出嫁前的院子里,丫鬟小莉上为她沏了茶铺了床。
易谨容抓着小莉问道,“四姨娘的牌位在哪儿,我要去祭拜她!”
四姨娘是她的亲生母亲,养育了她十四年,还没享福就这么去了。她答应过她,等嫁给了俞将军就接她过去住一段日子,让她也享受一下被人羡慕的滋味。可是,四姨娘决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她回来还不知道!
易谨容伤痛不已,她对不起四姨娘,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小姐!”小莉提着茶壶,看着易谨容愤恨的目光有些害怕,她惊呼道,“你抓疼奴婢的手了!”
易谨容是太过悲伤了,她没注意到小莉早已铁青的脸,放下她的手后仍小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被责罚,没关系,咱们偷偷去看就成了!”
“不是啊,小姐!四姨娘她……她被火化后就直接填井了!”
小莉战战兢兢,小姐的眼神太可怕,像是要吃了她。
“你说什么?啊……娘!”易谨容发疯似的跑去了废弃院子那口枯井边。她的母亲居然被挫骨扬灰了?
这一刻她深深感觉到了无助,这一刻她彻底对易长华失去了信心。她以为父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她的错处,才将她早早地嫁出去,她以为父亲只是对其他姨娘无情,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如此的狠绝无情。四姨娘花费了多少青春在他身上啊,就因为爱他,爱他啊!这些四姨娘都曾对她说过,她抱着年轻的梦想陪伴了父亲十四年之久,从未在意过身份,从未想到要争宠,全是因为爱他啊!
她苦痛地倒在地上,将自己紧紧地抱住缩成一团。
“娘!”
她不哭,她不能哭,可是她难受啊。胸中有一口闷气无处发泄,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霸道了一点,就会招来如此横祸。先是被凌辱,后是草草出嫁,现在居然报复到她的亲娘身上了。
“容儿!”俞景德站在她身旁,他蹲下来抱起她,“容儿不哭,我陪着你!”
俞景德将她抱回了屋子,拥着她哄着她入睡。她太累了,很快便哭着睡着了。
易谨宁躺在小榻上看着小桃绣花,听着奴儿说易谨容的反应。她不是无情之人,易谨容是她的妹妹,她能感觉到自己不开心。四姨娘死了,那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但是她不会说出去,相府是她的仇人。
她不会忘记前世自己苦苦哀求相府开门让她进去时四姨娘的冷嘲热讽,她不会忘记当初易谨容端着一盆洗脚水出来撒到自己身上,她更不会忘记易老夫人那声声带着谴责的“不知羞耻”。
眯了眯眼,她很快又收起情绪。
“小桃,你的花儿绣的真好!”
她用这句夸赞小桃的话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和一丝丝郁闷,四姨娘有今日那是她的报应,可是易谨容更该死。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很毒,她只是想冷眼旁观,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有报应。
易谨安是个好棋子,她是阿穆公主的棋子,也是自己的棋子。前世是自己眼拙没看透一切,如今她不能再被动了。一切隐藏在背后的主动都是有利的,她只需要看着那些人得到该得的惩罚。
明日易谨安就要行动了吧!易谨安喝了一口茶眯起了眸子,不得不说她与易谨安真的很像,那南陵国的秘术高手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奴儿,你去关注一下,若是易谨安没有行动,就助她一把!”
易谨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放过的,阿穆的目标很明显:让易长华失去一个个家人,然后让他失去一切!
她很赞赏阿穆的做法,那也是她想要的。自前世那年冬天开始,易长华就不配当她的父亲,她心里已经不对这个家留有任何幻想了,哪怕是一丝丝的留恋也没有。
她等着,易长华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她等着,相府渐渐败落。
“小姐,你……”
小桃吞了吞口水,小姐变了,变得有些不正常,变得有些狠毒。她看着以前温婉的小姐如今却在人前故作柔弱,看着以前遇事畏畏缩缩的小姐如今懂得利用别人来打击报复别人。她不知是该欣慰还是难过,小姐虽然对别人狠毒,却是依旧对她很好。
小姐从未对她吐露过心中的秘密,但是她知道小姐恨相府,不喜欢相府里的每一个人,包括老爷和老夫人。她能看懂小姐在老夫人面前故作甜蜜俏皮的假笑,也能看懂小姐对老爷刻意的冷漠和仇视。
她不怪小姐,小姐做什么她都愿意跟随。只是,小姐要是对世上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了,那不就是冷血无情了么?她不愿意看到没有感情的小姐,她喜欢看到小姐发自内心的笑,喜欢看到小姐毫无掩饰的哭,而不是惺惺作态逢场作戏,那样太不真实了。
“没事,小桃莫怕!”
易谨宁知道小桃在担心什么,她只是为自己活一次罢了,那样有错么?
次日清晨,易谨容早早起来给易老夫人请安,她从昨晚开始就没了心,她要麻痹自己。相府是她的家,也是她的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屏蔽自己的感情,漠视一切。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易谨安对她笑了笑,“三妹妹昨晚睡得好么?”
“我很好,谢谢姐姐关心!”易谨容露齿一笑,“相公很疼我!”
她不愿意在提及四姨娘的事,幸好俞景德是个疼爱妻子的好相公,脾气也好。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哄她,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温暖的依靠。
“哦?”易谨安眯起眸子,“他很疼你?”
易谨安与易谨容面对着面,她眼角瞥见了易谨容后头焦急赶来的俞景德,故意扯大了声音。
“是呀,他很疼我,嫁给他我很幸福!”
易谨容没有注意到她的后面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一脸幸福地道。
易谨安眯了眸子,故意忽略后面那人,“他真好,你这个残花败柳他也收了,还捧在手心里当宝!”
“你……易谨安,你个贱人,要是你敢说出去我撕烂你的嘴!”易谨容气得一跺脚,指着易谨安的鼻子就骂。她已经习惯了在相府里对人指手画脚,习惯了飞扬跋扈,日子久了难以改过来。
身后刚想抬步走来的俞景德听了这句话顿住了,他傻眼了。容儿怎么会是个残花败柳?她不是刚嫁给自己还没圆房么?
他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易谨容跟前,扯住她的臂膀,“容儿,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疼!”易谨容隔壁被他粗鲁地一拉扯,险些脱臼,顿时眼泪飙飙,委屈不已,“你弄疼我了!”
“什么残花败柳?她说的是真的?”俞景德甩掉她的胳膊,指着易谨安问道。
易谨容急了,“当然不是,我们只是说闹的,你……你别当真!”
“啊!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失言,抱歉!”易谨安欠了欠身,带着丫鬟款款离去。
俞景德怒了,他不得不相信,刚才容儿那焦急地样儿,分明就是有鬼!“易谨容,你要真的有事瞒我,给我当心点!”
“真的没有,我发誓!”易谨容将手举过头顶,“我若骗你,我就……我就不得好死!”
易谨容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她不想被抛弃了,她尝过那种无人理会的痛苦,知道那是何种滋味。
“好,我暂且相信你,今晚回去我们就洞房!”
俞景德也不是笨蛋,这种事情不是别人挑拨就能验证的,只要他亲自验证了,一切不久水落石出了?
“我……”易谨容吞吞吐吐地要说不说,“相公……我们…能不能先别圆房,我还没及笄……”
俞景德瞪了她一眼,瞪得易谨容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只有几天的时间你就及笄了,差不了多少。何况……我还不能等了!”俞景德在战场上厮杀惯了,对待女子跟将士一样粗豪。如今这样对她已经算得上温柔了,易谨容却被看得有些发怵。
他抱了抱易谨容的肩,笑得温柔,“乖啦,既然你成了我俞景德的妻子,也改尽尽妻子的责任了!”
不到酉时,俞景德便将易谨容带了回去,走时有说有笑,似乎对她很是疼爱。只有易谨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是多么得紧张,晚上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要是他发现了自己不是处子,那该如何是好?
易谨安站在门口看着马车里去,笑得邪魅。
一旁的奴儿则是看向自己的主子和小桃,心想,小姐料得真准!
阿筑如今已经换上了相府的下人服,笔直地站在一旁,不似其他人一样哈着腰。
易谨宁看着他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有些想笑。俗话说,有些人穿起龙袍来也不像太子,而阿筑却是相反,他是穿起下人服来也不像个下人。
小桃在他身旁偷偷打量着他,心里乐得开怀,她的阿筑就是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回到将军府已是傍晚,将军府门前的灯笼已经点上,还有几个仆从守在门口迎接。
易谨容跟着俞景德回了将军府,她的心跳得老快。还没下马车,却见俞景德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起,下了马车,直往寝室走去。
完了,俞景德根本不给她准备的时间,易谨容在心底哀嚎。
进了寝室,俞景德直接将她仍在床上就去解她的衣服。易谨容别无他法,只得含泪屈从。
芙蓉帐暖,烛光摇曳。
啪!
“贱人!”
俞景德大骂一声,易谨容缩在床角用被子一手半裹着身子,一手捂着被打的左脸。
“我……我不是!”
她本不愿意的,可是俞景德竟然怕她不肯接受给她下了药。
“你果然是个残花败柳,易长华那个老匹夫竟然给我找来一个破鞋?”
俞景德句句伤人,比他那一巴掌跟来的让人难以接受,她的命为何如此轻贱,谁都可以践踏她,谁都可以侮辱她!连他的夫婿现在也说她是个破鞋?
可笑,真可笑!
易谨容含泪忍着,她不能哭,不就是要被休弃?有何好哭的!
“我是不是破鞋你不是知道了吗,刚才不是检验过了么?俞景德,我告诉你,人都是有尊严的,你既然娶了我就该对我好,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
易谨容忍着身子的不适起身穿衣,在俞景德面前毫无顾忌,引得他很快又是心猿意马。
他看着她吞了吞口水,“贱人,果然是个到处勾人的狐狸精,难怪如此吸引人。”说完又一把扑了过去。
“啊!放开,俞景德,你放开我,既然知道了我非完璧之身就让我走!”
可惜,如狼似虎的俞景德哪里肯听,他伏在她身上不停地肆虐放纵,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这个女人为何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的影响力,为何他会有食髓知味之感?这个女人在他身上下了药,还是她本身太具有诱惑力了?
直至深夜,俞景德才放开她,心满意足地离开。
易谨容无力地穿好衣服,精神恍惚地梳妆打扮。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个人来给她梳洗,更每个人来叫她去饭厅吃饭,不用说,俞景德肯定会给她送来一封休书。
果然没让她等太久,俞景德的休书很快来了,是一个丫鬟送来的,俞景德自己则去了花街。
不知为何,那白纸黑字上特别显眼的休书两个字让她特别的兴奋,还有一股莫名的解脱之感。是的,她自由了。却是赔了亲娘的命,赔了自己的身体换得的自由。
“哈哈……”
她狂笑,撕掉了那封休书。她狠狠地撕扯着,像是在撕扯谁的肉似的撕得粉碎。
次日卯时,天刚微微亮,她就被人告知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她的东西不多,嫁妆却是很丰富,但是嫁妆她也不带走了,直接上了车,看得将军夫人和一众下人莫名其妙。
将军夫人是可怜她的,但是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吃了这个大亏。她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子直说易谨容是个破鞋便走了,还说已经给她写了休书,让她第二天便可收拾了回娘家去。
马车昨日刚刚从相府回来,今日又赶回相府,但是向此的意义却是不同。像是知道主人的心境不同,两马儿都有些无力,行驶在路上时也平添了一抹伤感。
易谨宁坐在秋千架上晃悠悠地摇着,阿筑拿了那镯子回来。
“主子,结果出来了!”
易谨宁停下来,摸着腕上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