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未亡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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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凯面若寒冰,转过头去,没理她。
肖肖水眸微敛,突兀起身,想脱离男人的怀抱,可上身刚撑起,男人手掌旋即摁在了她的肩头,稍用力,又将她摁了下去,使得她整个人又以仰躺的方式窝在男人的怀里。
“喂!你别得寸进尺!”
“我若非要这样,你又能怎样?”
肖肖:“-----”
男人星目深邃,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令人无法看清。
半晌,徐凯似乎看上去神情松弛了些,语调平淡,他说道:“下午准备去哪?”
“找杨洁。”言简意赅,她此刻不想跟某人废话,随着两人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肖肖发现这货越来越不讲理。
看出了心上人的赌气,不过她憋屈着没有发作的小脸,取悦了他:“也好。”同样言简意赅。
这时,肖肖突然觉得有件事很蹊跷,她瞪着徐凯问道:“对了,茉莉最近去哪了?我好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嗯。”
只是轻应一声,并未做任何解释,徐凯拂开心上人搭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再一用力,如同推开一个沙包一样,将她推开了去。紧接着,他起身,捞起大衣,一系列动作优雅从容,转眼便如踏风而去,身姿飘逸。
“喂!你?”
肖肖无力捶沙发,硬是被气出了硬伤。
然,目前各种状况频发,她实在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和某人斗智斗勇上。
下午,在司机和保镖的护送下,肖肖去了杨洁的公司,一来为了随时监督和罗曼军合作的案子,二来,关于杨洁和‘魅色’男人的事情,她打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
为了防止罗曼军的不定时骚扰,她将自己站立的照片,发了一张过去,并留言:“目前已健全,学长勿念。”
一分钟后,罗曼军发来一串省略号。
至于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肖肖无力去臆想,因为看见杨洁的那一瞬,她隐藏在内心的‘母爱’因子,愈发泛滥。
只见几天不到的时间,一个正常的健康女人,眼下已经憔悴的不像样了。
略显苍白的唇,微肿的眸,灰黑的眼袋,随意披散的头发,哪里还有那个女强人的影子。
她看着杨洁一筹莫长的盯着手头的工作,心下有些泛酸。
肖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试图不要让事情难堪,她笑着开玩笑:“老大,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瞧你印堂发黑,眸色沉郁,你不会见鬼了吧。”
杨洁抬头,从肖肖眼里读出了同情,同时感激她和自己的这种交流方式,这是她仅剩的自尊:“呵呵---你好啦?嘴上没把门的,以我看,见鬼的人是你。”
强颜欢笑是杨洁的专长。
“对啊,我前几天在‘魅色’确实见鬼了。”肖肖点到为止,在医院时,她向杨洁提到过这个人,同时也传达了那句‘她在乎的一切,老子都会亲手毁了’,结果换来的只有杨洁反常异样。
这话一说出,肖肖紧盯着杨洁的脸,观察着她的每一处表情变化。
是悲,是怨,是伤,是无奈,似乎隐约还带着无边的空洞,可她的嘴角还挂着分明的笑意。
世人都说,大悲无泪,杨洁此刻就是如此了吧。
她不笑还好,一笑就引得肖肖心头又是一阵泛酸,这些年,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和那个‘魅色’男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肖肖走近,在杨洁对面抽了张椅子坐下,又问:“老大,你如果有什么话想对我,尽管开口,听文娟说工厂那边出了点问题,是不是姓胡的那个男人搞的鬼?你也知道,我以前是警察,现在更是徐二小姐,有些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杨洁只笑不语,她喝了口咖啡,眼神涣散:“没什么事,你想多了。”
“不管有没有事,我随时聆听,不如,你搬到我家去住吧?”
肖肖发挥了拼命三娘的‘威逼利诱’的手段,最终成功说服杨洁暂时搬去徐家老宅,她总觉得胡时不会轻易放过杨洁,而她猜对了。
就在两人说话时,杨洁的秘书送来一份请柬。
大红色的纸面印着鎏金楷书,请柬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杨洁手微愣,翻开请柬的那一瞬,几行熟悉的字体出现在眼前,苍劲有力,如飞旋在九天的青龙,这是他的字!
他亲手给自己写了请帖。
还是结婚请帖!
新郎那一栏:胡时两个字灼伤了她的眼睛。
微微扯了扯唇角,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杨洁看着秘书,语气平静说:“谁送来的?”
秘书如实回道:“杨总,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张请帖应该是在我们午休期间送来的。”
“知道了,你出去吧。”
肖肖看出了端倪,她拿过杨洁手中请帖一看,顿时惊了惊,惊的不是新郎的名字叫胡时,而是新娘是林佩儿。
这个林佩儿真是动作迅速,怎么又跟胡时搞在一起了?
唐心和林佩儿这两个老对头,是上杆子结婚呢!还是同一天!一月二十八日。
肖肖不知道的是,一月二十八日也是杨洁和胡时之间的孽缘开始的那一日。
杨洁的脸色一白再白,片刻钟内,她收到一则短信,这条短信一看,她的脸已经冰若深井了。
“是什么?”肖肖问。
见杨洁只是呆愣未说话,肖肖干脆又抢了她的手机,这一看,彻底激起了她内心的‘暴徒’本质。
未亡人:“你如果不参加婚礼,你的公司还有你的客户,外加你几个合伙人,老子统统不会放过。”
所谓未亡人,应该就是胡时了。
杨洁这么定义那个人的存在,可想而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不再纠缠,但一切似乎完全由不得她去选择。
“太过分了,人渣!老大,你放心,我替你去参加婚礼,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杨洁还是没有说话,嘴角依旧挂着笑,微笑的太过完美,她此刻像极了一尊雕塑,只是已经失了灵魂。
指尖所碰,竟是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