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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甄士隐这儒雅的人,能与之交往自然也是儒雅的人,如“君子所以教者五,有如时雨化之者。”的贾雨村这样的人物。那些地里泡食物的苦哈哈是入不得甄士隐这样人的眼的。
别是一平头老百姓,就连本地乡绅严老爷这样的大人物,因为不是耕读人家,就是个杀猪的屠户,也入不得甄士隐的眼的。
可甄士隐却忘了,历史上能留下名字的屠户,没有一个是善茬子,汉末的大将军何进是屠户,被鲁智深打死的镇关西是屠户,就连范进老爷的老丈人,哪也是屠户。最次最次仗义也多是屠狗辈哪!
可见在当地,能当上屠户的人,怎么也是性情中人的。说白了,至少也是当地的黑恶势力头子。
这样的你不和人交往,就不和人交往的,犯不上恶了人家。
可甄士隐也不管哪个。什么严老爷,宋老爷的,打扰我和时飞兄喝酒论儒,定然要给他没脸。
那一日,甄士隐终于遇到了人生的知己,贾雨村,这个一出场时,是一名寄寓在葫芦庙里的穷儒,因为家道中落,穷困潦倒,无法进京赶考,暂时卖文为生,筹措赶考费用的落魄才子。
二人的相遇,都是彼此命运的第一次转折,这天甄士隐与贾雨村相识了,一个“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一个“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贾雨村对时机的渴望、对自己才华的自信彻底打动了甄士隐,令其资助了贾雨村赶考的费用,这等需要历史见证的关键时刻,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屠户却来上门打扰,这不是千死万死吗?
可严屠户却没什么坏心,不过是当了一辈子的屠户了,已经成了当地最大的乡绅了,如今啥也不缺了,就缺些文气名望来提升下家族门第了。
正好,当地来了个致仕的进士老爷,还有个示弱珍宝的女儿,不如两家嘎个亲家吧,严老爷甚至不惜,若是剩下孩子,可挑选一个姓了甄,来表达对甄士隐的尊重,以及和甄家结亲的诚意。
谁想,换来的不是甄士隐的认可,却是一顿谩骂,结亲之事成或不成,都有的商量,可万没有结亲不成,反而结仇的。
要知道皇权不下乡,能成一地最大的乡绅,和当地的土皇帝没啥区别,甚至比皇帝还要自在的。严老爷就是哪比皇帝还自在的土皇帝啊。
甄士隐到底把严老爷骂道了什么地步,不得而知,反正当事人贾雨村,知道后原本应该黄道吉日再出发进京赶考的,却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并托小沙弥转告甄士隐:读书人以事理为要,不在白道黑道。
事情也的确如贾雨村所以,之后,这甄家的日子,就怪事连连了。
先是元宵节,丢了女儿,咱也不知道这元宵丢女儿的家人为什么叫“霍启”?丢女儿是偶然还是人为?
然后是甄家隔壁葫芦庙火灾,油锅火逸,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火灾时有军民来救,小说描写葫芦庙地方窄狭,地方窄狭的地方为什么火势还救不下?是真的救不下还是故意不施救?
总之这个总是满口“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的甄老爷,从那日起,这日子过得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义:即指合宜的道理或举动;
“利”指物质利益和功利。
这甄老爷知道是知道,可却一样也没参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