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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绮罗道:“老事故了,当年学子进京闹事,太上皇以犯上之罪,命军士将学子屠杀殆尽,后因尸体众多,也清理不了,直接命战车压榨与路,当时尸首所平之路,高两寸余。”
李玉燕好奇道:‘此等大事,为何如今一点风声没有。’
严绮罗道:“早就封口了,我也是因为我家大老爷当年也是执行之一,如今因为这事夜夜无法安睡,才知晓的。”
宝钗终究是个心软的,道了句可怜。
严绮罗道:‘当年鼓动这些学子闹事的,也如你这般最后感怀了几句,也就没了下文。依旧风花雪月,倒是有那琉球不服王化的家伙,大肆宣扬,还给了这学子们战车英雄的封号。’
巧姐豪迈的喝了口果汁道:‘所以说,人啊,做什么都敢敢干,不要光说。一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一帮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头疼医嘴,脚疼医嘴,别管哪里痛,医嘴就对了。’
李玉燕笑道:“你家琮哥如今不也过了举子试,听说也闹出了事端了,不是也有学子要闹事吗?怎么就突然没动静了、”
迎春接了话头道:“这不一样的,这群学子闹事,不过是找到科举的捷径,二哥哥断了他们的捷径心有不甘才闹事的。根本就不分个是非对错,也不要个礼义廉耻了,抓着琮哥官宦子弟的事情说事,不过是要说,如今打破一种不公平的事另一种不公平罢了。
只要把闹事的剥除了功名,发配回乡,一辈子不能录用,当个只能种一辈子地的农夫这闹事的也就不恼了。”
惜春打趣道:‘说白了就是一群夸夸其谈的小人罢了,
叽叽喳喳几只鸦,
满嘴喷粪叫呱呱。
今日暂别寻开心,
明早个个烂嘴丫’
众人哈哈大笑,只当是小女子间的玩笑罢了,正笑着,王熙凤的人来传话道,大观园里的宝琴姑娘带着大观园众姑娘来看宝姑娘了。
人家妹妹来做客,王熙凤自然要重视巧姐的一见,巧姐道了请,自然有人请了宝琴众人进来。
正说着,只见宝琴来了,披着一领斗篷,金翠辉煌,却是野鸭子头上的毛做的一件凫靥裘,也叫鸭头裘。宝琴自鸣得意,遥遥走在众人之前。
黛玉在大观园中住了良久,知这是贾母珍爱之物,道了句:‘她倒是个好源法,一来就得人老太太的青眼了’
宝钗也是住过着大观园的,自始至终都不得这贾母的待见,如今自己这族妹一来,就得贾母如此看重,心中不自在了。
李四儿是个护短的,自然这惜春也是个护短的,看着宝钗不再在了,郎声对众人道:“什么稀罕玩应,还拿出来送人,不够丢人的,鸭头裘,不过是熟鸭头绿毛皮缝为裘,翠光闪烁,艳丽异常,达官多为马褂,于马上衣之,遇雨不濡,但不暖,外耀而已。
本就是纨绔男子穿在外显摆的东西,你们若觉得好,我哪里有咱们女孩子穿更好的雀金裘,过后一人送你们一件。”
迎春结果话茬道:“快别丢人了,人家送哪野鸭头(丫头)的衣服,你就送这孔雀翎的外裘,生怕大家听不出来是怎么滴。”
巧姐似乎明白了含义,道了句:“这鸭头不是哪丫头,头上满是桂花油?”
众人哈哈大笑,道了句应景。
宝钗这才知道这,贾母无论表现的多喜爱宝琴,心里都是瞧不上薛家的,只是哪这宝琴做筏子,骂这薛家没见识罢了。
这凫靥裘看着风光,却一点也不保暖,大冬天的给人穿这个,不过是警告薛家罢了。
了解了凫靥裘与雀金裘的来历,列位已经笑出了声吧!贾母也有一件雀金裘,却没给这句句都是喜爱的宝琴,而给宝琴穿的确却是野鸭子,贾母用这两件衣服暗示,薛姨妈宝钗想高攀贾府,是万万不能够的,就像这野鸭子,再华丽也是野鸭子,怎么能跟孔雀凤凰相提并论?
也正是因为如此,贾母才不会把心爱凫靥裘拿给宝玉穿。宝钗自然不配穿,也就只有宝琴这神来之笔,成了贾母的最佳选择。不得不说,贾母这老太太城府太深了。
让这不明事的宝琴,出来赤裸裸的打薛家这个在贾府两房之间打转的人家,就算告诉薛家老娘自始至终就瞧不上你们。
素习黛玉就有些小性儿,众人且尚不知近日黛玉和宝钗之事,她二人如今也是亲如姐妹的,见贾母这么挤兑宝钗,心中有不满,却也念在贾母多年的照顾上无心挤兑贾母。
可要是不挤兑人的林妹妹,还是林妹妹吗?自然要挤兑道别人头上。
见宝琴身后的史湘云,穿著贾母与她的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发烧大褂子,头上带着一顶挖云鹅黄片金里、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
黛玉怕宝钗在这事上纠结,转移话题先笑道:“你们瞧瞧,孙行者来了。她一般的也拿着雪褂子,故意装出个小骚达子来。”
湘云不以为意,也不见外笑道:“你们瞧瞧我里头打扮的。”一面说,一面脱了褂子。只见他里头穿著一件半新的靠色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褙小袖掩衿银鼠短袄,里面短短的一件水红装缎狐肷褶子,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下也穿著麀皮小靴,越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
李执知这是湘云逾越了,忙笑道:“笑道:“偏她只爱打扮成个小子的样儿,原比她打扮女儿更俏丽了些。”
巧姐不明所以,迎春也不点破,只有这惜春不是惯病的,见平日里嘴上厉害的黛玉,因着以往轻易,嘴也不厉害了。
她非得整上两句:‘莫不是因为这老太太赏人家个男装,你就当女人男装是美事了。’
众人抿嘴大笑,湘云也不在意,还要与惜春斗嘴,却叫李执拦住。
众官家小姐自此也都知道了这史家有个不分好歹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