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死胎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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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死胎童]
夜叉王捏着手中那个残缺的吊铃,示意胡顺唐离开,两人走出病房门来,夜叉王反手将门死死关上,又叫小金华解下皮带,将皮带绑住门把,死死拽在手中,免得在里面的颜镔开门离开。
“你在干什么?你这叫杀人知道吗?杀人!”医生刘垚要去推开夜叉王,刚上前就被胡顺唐轻轻抓住手腕向旁边一带,直接跌倒在地上。
夜叉王蹲下来,完全无视已经跑到门口,隔着门上玻璃拼命踢踹着大门的颜镔,冷冷地对刘垚说:“我在救他。”
“他要是没有了那个吊铃!就会自残!就会死!要是他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刘垚也很奇怪为什么胡顺唐抓着他的手腕没有用什么力气,自己就被摔倒在地了。
“要是有这个吊铃,他永远都不会好,有些病不是病,不是病的病医生是治不好的,能治好的,只有他自己。”夜叉王抬头去看面部贴在门上玻璃已经非常扭曲的颜镔。
小金华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背靠着墙,盯着颜镔那张扭曲的脸,手忙脚乱地去摸烟,摸到之后却不小心又将烟盒掉落在了地上。胡顺唐看着小金华的动作,感觉他不是害怕,反而是兴奋!
小金华在兴奋什么?胡顺唐来到小金华跟前,故意挡住他看颜镔的视线,小金华却立即转了个方向,继续盯着贴在门上哭喊着的颜镔,还伸手将胡顺唐给拨开,完全是在欣赏痛苦的颜镔,同时也狠狠吸着自己嘴上咬住的香烟。
刘垚爬起来,还要去开门,夜叉王单手抓住他,直接用脑袋将其撞晕在地,再回头来也看到了莫名兴奋的小金华,不明所以,再看胡顺唐,胡顺唐冲他摇头表示不明白。此时,门内的颜镔离开了门口,在屋子里四下跑着,在那扮演着各种奇怪的角色,又用脑袋去撞墙,撞地,还满地打滚,甚至脱下裤子抓着自己的那话儿开始四处尿尿,接着又跳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高声唱歌,唱着唱着突然间用双脚将被子给踢开,上半身直端端立起来,脑袋很机械地转过来,看着门口凝视他的胡顺唐和夜叉王,开始唱着那首童谣:“风来了!雨来了!和尚背着鼓来了!哪里藏?庙里藏!一藏藏了个小儿郎!儿郎儿郎你看家,锅台有个大西瓜!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如果不是,那些未成形的孩子不会找上他。”夜叉王捏着手中的那个粉碎的旋转吊铃,“那个保安杨展没有变得和他一样,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来樟木之前,颜镔就被缠上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就像一个炸药桶缺了引线,一直到颜镔见到了在那冰箱中存放的金童子,这个炸药桶才被点燃,可爆炸没有持续,因为有人想慢慢折磨死他。”
夜叉王说到这,和胡顺唐一起侧头看向贴着墙抱着自己胳膊,“嘿嘿”冷笑着,满脸却是一副哭相的小金华,毫无疑问,那个想慢慢折磨死颜镔的就是他。
“回去再说,先把这家伙给治好。”夜叉王示意胡顺唐不要在医院里发作。
胡顺唐点头:“放着不管就能治好?”
“嗯。”夜叉王看着房间内依然疯疯癫癫的颜镔,“现在他最痛苦的是意识绝对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就是无法控制行动和语言。他很饿,但会笑着对其他人说我太饱了,想上大号,却打开拉链说想尿尿,接着拉一裤子。虽然小金华想折磨死他,但缠着他的那个小鬼不想,小鬼只是想让颜镔陪着自己玩,所以他死不了,这种事其实处理也很简单,随便找个地师就可以做,但我不会,因为这种刚成型就失去生命的小鬼最可怜。”
“死胎童!”胡顺唐终于明白夜叉王所说的还不仅仅是一般的养小鬼,而是所称的“死胎童”,原本这个所指的是胎死腹中的那些孩童化为的怨灵,但后来也泛指人为堕胎导致死亡的刚成形孩童。最早在白莲教中有一个分支,这个分支就擅长炼制死胎童,主要因其教徒全由妇女组成,算是较早对抗男尊女卑概念的一个民间组织,但要入那教必须是已经破身且生育过的女子,处子之身的女子绝对无法入教。
民国期间有本民间学者所著的书籍中,还曾写过这个教派自己未命名,但因竖半个白莲教旗而被其他人称为“半白莲”。
死胎童的炼制方法早已失传,就连原本的白莲教教众也认为那是邪术中的邪术,但半白莲的教徒却称因为那些重男轻女的男子害怕而已,但凡是对男女一视同仁者皆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