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当当当。
伴随着每一声军用作战靴的后跟与铁质的阶梯发出的碰撞葛祎伟的心跳都要加快一下。哪怕是他的动作再小心谨慎这种在周围安静环境衬托下格外响的声音依旧没有办法避免。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周围任何风吹草动他再次握紧了手里的03式又在心里提醒了一遍自己:敌人是那个风见幽香一个活了有自己几倍以上时间的妖怪必须要做好随时面临最糟糕情况的准备。不能盲目相信自己的运气或者相信对方的疏忽大意……
“呼真是操蛋”低声骂了出来葛祎伟摇摇头“自己的心理素质果然还有的练。当指挥官的绝对都是怪物尤其是我那个老爹。”
对了如果完成了任务临死前给他发封通信好好谴责一下他玩忽职守的情况吧。连儿子留下的遗言都办不到可真是个无能的父亲……算了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妙。
葛祎伟并非对军事方面一窍不通不管怎么说也当了两年的步兵判断局势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办到的。悉尼市的炮击让这个旅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两个炮营在空中也没有办法占到便宜。空袭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八成在完成空袭任务后执行任务的战斗机永远都无法返航了。对面的数量优势自然也不可能忽略这一切加起来虽然没有形成压倒性的劣势但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指挥上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而且凭葛祎伟这个半吊子的军事思想他至今也想不出要如何守住悉尼。
总之或许可以说悉尼解放军的情况和自己这边很类似。对了纳粹的人类步兵原本就是从雇佣兵转过来的执行特种作战的能力比起一般步兵来说要强很多。要是万一帕拉马塔被渗透了他们摸到了防空阵地或者指挥部然后呼叫炮兵全都炸上天……
不会吧。我爸绝对还没有点儿背到那种程度。他要死也是死在好大喜功非要自己亲自带队冲锋上。把不好的预感抛到脑后葛祎伟甩甩脑袋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滩血从他的口腔中飞出飞溅到脚下的铁板上摊出一朵红花。
“哎呀哎呀”再次摇了摇头葛祎伟一耸肩“居然是吐血这么夸张的事情这不应该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或者积劳成疾的标志么。……不过这副身体也快撑不住了……”
“是我预计你会在一分钟之内死去你认为呢?”
这个突然在背后响起的声音让葛祎伟的神经随即紧绷到了极点。在大脑对这个信息进行处理的同时他立刻一个前滚翻什么都顾不得地滚下剩下的台阶然后单膝跪地转身射击。第一枪打空了而第二枪的确命中了目标而是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但这也仅仅是葛祎伟作为一个一般人类在花之妖怪前的最后挣扎了。
03式那坚固的枪管在一个挥击之下就弯过了九十度角从那里绝对不会再射出对风见幽香构成威胁的子弹了。再一次地就像之前一样后者钳住了葛祎伟的脖子:“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在你的诱导下我都忘了双方的目的应该是时间机器而只顾想办法杀掉那三个人了。可惜你没能一直骗过我去死吧。”
啊的确很可惜。原本的战略计划就是用上司三个人将你缠住在隐匿我的位置的同时彰显我的存在感让你认为我仅仅是要作为一名狙击手隐藏在暗处攻击在你逐渐适应了这个节奏之后悄悄溜走去破坏时间机器。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什么后手呢?
让我再复习一下……不是亲身实践一下只有中国的精准射手才能用出的绝技只属于中国的精准射手的光荣弹到底要怎么操作?
脖子想来在下一秒就会被扭断了。右手食指终于够到了哪怕怎么痛苦都没有放手的03式的扳机葛祎伟让那根指头进行了恐怕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的弯曲。弹匣里的子弹按照惯例被送入枪膛然后开始加速可已经完全弯曲了的枪管无法让它完成加速过程这次射击很遗憾地以失败而告终。
仅仅是这样就结束了吗?不当然不会。
这时原本在两发反甲模式下就已经过热了的枪管由于这第三次射击终于走向了彻底报废——虽然之前就已经报废了。最终让局势全面崩溃的是枪管与后部的处理电路连接处的两根电线因为枪管处传递来的高热而溶断了的它们在那狭小的空间中搭在了一起然后造成的后果自然是恐怖的:位于狙击枪后部大约枪托处的超导电池成功被短路了。
常温超导电池的短路问题分析起来实际上非常复杂因为结构上的原因这时它的负载并不是电池内部的超导体而是某个内部的结构部件。具体分析这个问题会变得复杂起来但其产生的现象却只需要“爆炸”两个字就可以阐明了。
何况常温超导电池内部可是有金属氢的。
在发现葛祎伟究竟打着怎样的小算盘之后风见幽香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还站在台阶上的她奋力把葛祎伟往下方砸了过去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下面一层不知道用什么搭建的平台被葛祎伟的身体完全砸透。当然这对于后者的身体同样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不过在昏迷之前葛祎伟的反应也并不太慢。像是甩棍一样他用力甩动手上这剩余的“半截”03式这让爆炸前夕超导电池正好处在了风见幽香的胸口位置。他并不知道对方已经吃过了一次自杀式爆炸的亏否则的话肯定会对自己能够让这个老油条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表示足够的自豪之情吧。
这次的爆炸不会杀死她但加上刚刚命中的那次足够让她重伤了。听到爆炸的声音另外三个人肯定能够充分把握住风见幽香的位置何况在单元上自己还是死亡状态。最后还有些不确定的是上司啊拜托你把时间机器毁掉吧拜托了……
葛祎伟的身体坠落到了下一层的地面上还反弹了两下。有什么东西穿透了他的大腿血在身体下面慢慢地扩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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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马塔格林一行人离开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