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17(2 / 2)
“可不是嘛!”,太后抹了抹眼角泪水,看向篱落嗔道,“落儿你说说,一个陌生男子跑到自己家,什么话也不说就问要找这家小姐,我能给他好脸色嘛?!最后是没说上几句话啊,我们两人就吵了起来……”
篱落也似想到那番情景,掩唇一阵闷笑,“先皇是正好给姑妈做了出气筒了;”,只是看此情此景,太后她似乎喜欢的是先皇才对啊?
“呵呵呵呵……”,篱落的话引来太后一阵轻笑,只是想到最后的情景她又绷了脸,“哎,这气是出了,祸也跟着闯了……”
篱落微微一怔也止了笑意,顺理成章的问道,“是因为您当时在清洗的那个花瓶吧?”,打碎啦?!
点了点头,太后恼怒的回道,“哀家和先皇起了争执,拉扯时打碎了那花瓶;哎,现在想起来哀家这心头火还是难消,简直就是无赖行径嘛!”
“而且那花瓶是你奶奶娘家的传家之宝,自你奶奶去世后,你爷爷更是连碰都不让下人碰,得,最后碎在我手上了;”
奶奶?爷爷?篱落撸了撸嘴,又问道,“那后来呢?先皇害您被罚啦?”
“罚也算不上是;”,太后摇了摇拿着帕子的手,苦笑了笑道,“那时正好你爷爷自外面回来,看到那摔碎的瓶子当下就要打我,我惶急中躲到了他身后,结果差点让他挨了你爷爷一棒子;呵呵呵……后来是他替我求的情,这才让姑妈免了那顿家法;”
看着太后含情带怨的神情,缅怀着那些过去,那眸中还融着泪水,篱落握上太后的手,轻声问道,“姑妈,您心里是爱着先皇的吧?”,而至于茹媚的父亲,恐怕那并不是爱情吧?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情才对,否则,她的反应也是太平静了呢;
太后轻拍上篱落的手叹道,“爱?落儿,一入宫门深似海,而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是种折磨;”
想起两人大婚之夜他送给了她这个瓶子,他告诉她,情比金坚?
然而时间匆匆流逝,也只是两年啊!当她身怀六甲频临产子时,他的新妃也传出了喜讯;
历尽千辛她生下了现在的皇帝,那时她欣慰的是,睁开眼她还能看到他;
可惜匆匆数月,那新妃同样诞下二皇子时,他留给她的也只是背影;再后来新一批秀女进宫,选妃册封,宫中喜庆一片,只见新人笑,又哪闻的旧人哭;
她叶澜欣身为武将之女,自小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会去和那些女人一般争宠夺利,祈求他的怜爱!可是啊,这一切在外人眼中却成了皇后雍容气度,堪之母仪天下?!
红颜弹指老,霎那芳华,可笑的同时她也看开了;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点长大,她知足了;
直到那一天杨擎安大婚之日,她出宫为他们祝贺;那时她的父亲已经不在,而叶松柏镇守边关并未回来;
其实那天她是高兴的,以至于多饮了几杯酒,望着自小亲如哥哥般的杨擎安,她硬是把心中所受委屈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后来,那夜是如何回的宫她已不记得,只记得第二日清醒后便见到先皇守在她身边;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先皇事事惦记着她,甚至于说是讨好都不为过;只是凡事说到杨家的,他的态度便立刻会变得尖锐……
说到这里,太后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宫中的尔虞我诈,防不胜防;日久天下,哀家和你杨伯伯的关系,便被先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哀家再百般解释劝说他就是不信,更认为我是欲盖弥彰;”
篱落同是低叹一声,小心问道,“姑妈,杨伯伯他是不是对您……有意?”,先皇前后会有那么大转变,只怕不是空穴来风;而太后能自责这么多年,八成也就是这个可能了;
太后闻言一愣良久才点了点头,未语泪先流,“落儿,姑妈对不起你杨伯伯一家;”,那些年,先皇对她心存芥蒂,而杨擎安为国所做那一切,有大半目的是为了巩固她在宫中的地位;
篱落同样长叹口气,视线挪到间忽然似有所觉的转向殿门口,外面有人?!扫眼间,看到那被风吹拂起的袍角,顿时殿外何人已是明了!
太后抬手抹了抹泪水,深吸口气缓了脸上神色,转头看着篱落欣慰道,“落儿,姑妈能看着你找个好归宿已经很欣慰了,哪怕是九泉之下再见你的爹娘也是……”
“姑妈……”,篱落哀叹的长唤一声,“您能不能别说这些个晦气话啊;”
宁祥宫,殿外
一身绣着五爪金龙的黑色龙袍,同色的金纹流云髻,轩辕祈静默的靠门静立在那里;冷俊的脸庞,深邃的凤眸一如往昔,薄翼的唇紧抿着;
良久回神,他退离大殿门两步后,转身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安公公紧忙不动声色的跟上他的脚步,这这这……不请太后赴宴了嘛?!还有……还有这郡主……不对,是端云王妃,怎么说了去赴宴,又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