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得从你身上找原因(2 / 2)
李飞白道:“放肆?我还放伍呢?懒得搭理你!”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颤的吕道夫,径直走到裴庚面前,拱手道:“大人,学生要告状!”
裴庚心中已乐开了花,一件异常棘手的麻烦,就这样被李飞白化于无形!让他能够放开手脚,给李飞白讨回公道。
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道:“你要告谁?”
李飞白道:“我一告李成勋与梁廷举。只因昨日他二人大醉,将宿舍吐得乌烟瘴气,并把宿舍当茅房,随意大小便。我逼着二人将宿舍打扫干净,他们竟怀恨在心,设计陷害我。如此人品,实不配在国子监再呆下去。
我二告潘思征与盛宣之。只因那日在典籍厅,我这个卑贱的杂院例监,依先来后道的规矩,没让他们两个先行登记。这两个小肚鸡肠的人竟怀恨在心,于今日与别人串通,作伪证构陷我。似这等人,外出做官,做的也是奸官昏官,与其将来祸害百姓,不如现在就断了祸根。
我三告这位五经博士,只因别人是他门下学生,就百般护短,完全不顾事实,颠倒黑色,欲制一个可怜的监生于死地。这样的只私不公,没有事非观念的人哪有资格教书育人,还是赶出国子监,免得误人子弟为好!”
裴庚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就按李飞白说的干,可这些事还真不是他有权处理的。
若只处理李成勋与梁廷举,他有这个权力。可潘思征与盛宣之是选举,极有可能进一甲的人材,早被许多大员盯上,欲收为门生。他能把潘思征与盛宣之赶出国子监吗?只怕没等他把潘思征与盛宣之赶出国子监,他已被赶出国子监了。
还有,他也没权处理一个五经博士啊!别说他没权,就是国子监的管事的,祭酒也没这份权力。
似五经博士这等官员,都是上头直接派下来的,要处理也是上头处理,哪轮得到他处理!
裴庚略一沉吟,道:“此事牵涉甚大,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的事!大家都先回国子监吧,之后我会详细给祭酒禀告此事,如何处理,祭酒定有定夺。”
顿了一下,又对李飞白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如实禀告,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人群散了,大家依次进了国子监。
李飞白与马正进了宿舍,该练字的练字,该看书的看书。
梁廷举与李成勋却在门外远处徘徊,商量着对策。
梁廷举埋怨道:“李兄,这次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只怕这次你我休想在国子监呆下去,说不定尚有牢狱之灾。”
李成勋道:“功亏一溃,功亏一溃。不过梁兄也不用太过悲观,他告的又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两个太学院的监生与一个五经博士。想来这事会被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廷举道:“梁兄,你是真糊涂啊!正因为那三个人惹不起,才会重罚我们,不然如何给李飞白一个交待。也只有重罚我们,才能消了李飞白心头之火,不再追究那三个人。”
李成勋道:“难道惹不起那三个人就能惹得起我们两个?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又道:“明天我就托人去四夷馆还有鸿胪寺找找关系,你也找找关系去,用压得也得把他压服!”
梁廷举惨然一笑,道:“你觉得敢打五经博士一耳光的主,会被我们找的关系压服吗?他已经破釜沉舟了,又怎会被我们两个找的小小关系压服!”
李成勋道:“那怎么办?”
梁廷举思考良久,道:“硬得不行,就来软的!还好,监丞没有当场处理我们两个,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成勋道:“你的意思是?”
梁廷举道:“买些礼物去给李飞白服个软,希望能得到他的凉解。到时他去跟监丞一说,不追究你我的责任,那时民不告官不究,咱俩个也就没事了!”
李成勋略一沉吟,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