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事(2 / 2)
卢仚福至心灵在快要病死时默默‘观想’画卷上的三目神人影像。
只是一次尝试就踏入了一道玄妙莫测的门户。
从此卢仚知道自己和‘凡人’是不同的了。
捧着大海碗蹲在大黄狗身边喝完了肉粥卢仚抬头看着天畅快的吐出了一口热气。
“培元大圆满浑身经络、窍穴已经进无可进。”
“今夜拓脉!”
卢仚用力的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轻笑道:“拓脉若成保命的手段又强了许多咱也有点底气自立门户啦。”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卢仚看着天空喃喃道:“十岁前手无缚鸡之力家里也没长辈护持咱们只能小心谨慎、伏低做小一心一意苟全性命。”
“现今虽然有了几分手段。”
“但那夜所见何其惊怖?”
“这一方世界和我想象中大为不同。”
“这大胤武朝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桃源乐土。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拓脉十二重的武修堪称高手居然就这么折了?”
“堂堂坊令贺钧遇袭重伤这么大的事情市井上居然没有任何震荡。这很不对劲!”
“大黄我们还是要谨慎小心再小心谨慎哪!”
放下海碗双手揣在袖子里卢仚喃喃道:“过去了这么些天该有消息了。得去收收风看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仚脑袋上的鸟笼里大鹦鹉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怕个鸟?狭路相逢勇者胜看你不惯拔刀就干!”
“嘿孙子说你呢。”
“来揍我啊揍我啊!”
这厮又将脑袋从鸟笼子里挤了出来朝着在院子里绕圈的兔狲大声挑衅。
兔狲低沉的咆哮了一声带起一道恶风飞奔了过来一跃跳起一丈高一爪子狠狠的撕扯在了精钢铸成的鸟笼子上。
‘当啷’一声火星四溅。
兔狲落地气急败坏的‘哈哈’嘶吼。
大鹦鹉得意洋洋翘起了尾巴怪声怪气的唱起了不正经的小调。
此刻天恩侯府会客大厅。
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眼眶凹陷眼袋蒙着一层黑气一副积年痨病鬼模样的白邛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哆哆嗦嗦的捧着茶盏。
他的手颤得厉害茶盏盖和茶盏不断撞击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胡夫人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邛的手恨不得跳起来一把抢回茶盏唯恐这家伙将自家的茶盏给摔碎了。
终于她忍不住干笑道:“白大人您若是不口渴且把茶盏放下罢?”
顿了顿胡夫人干巴巴的说道:“这一套细瓷掐金的茶盏贵不贵也要百来贯钱呢。唉哟我说现在那些人啊一个个都是奸商黑心得很不就是一套茶具么?”
白邛斜了胡夫人一眼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手臂哆嗦着将茶盏放在了身边的小桌几上。
咳嗽了一声白邛颤声道:“夫人见笑了实在是这些日子本官这身子出了些小毛病。”
喘了口气白邛看着胡夫人沉声道:“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为霜和卢贤侄的婚事。”
胡夫人的眼睛骤然一亮她猛地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一下手。
“哎哟您可总算是想起这件事了。”
“哎呀呀从年前到现在这大半个月啊您知道我这是怎么过的么?”
“每天都撕心裂肺的想着这件事情这就好像一锅子热油在心里烹每日每夜的那个难受啊……”
“得了废话少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带金子来了?”
胡夫人抢前一步不顾体面、大失礼仪的抓住了白邛的手臂:“君子一诺六千金仚哥儿那是实实在在配不上为霜姑娘的白大人您这边给钱我立马将婚书给您!”
白邛咳嗽了一声他翻了翻眼皮朝胡夫人看了一眼淡然冷笑了一声。
“夫人怕是弄错了。”
“本官这次来正是为了小女和卢贤侄的婚事。”
“却不是退婚。”
“是为了他们赶紧成亲。”
白邛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咳嗽一边冷笑着说道:“之前所谓的退婚云云不过是个笑话。夫人万万不可搞错了。”
胡夫人呆呆的看着白邛下意识的骂了一句:“狗戳的夯货你戏弄你老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