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的(46)(1 / 2)
但许是下人专门打扫过,中间的路上,雪层是浅浅的,就像是在地里长出了细小的绒毛。
云姒走近,正想看看是不是容礼住的地方。
但没走几步,屋内的灯光就暗了下来。
光线全无,漆黑一片。
只有门口的两盏灯笼还在亮着,像是两个尽忠的守卫,一动不动。
云姒本想敲门,但看见光暗了,便知道里面的人大致是睡了。
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她家男人,云姒便沿着屋檐走到另一边,在纸窗上戳了个洞。
这种事她明显已经做多了,面不改色,还特地将洞弄大了一些。
灵敏的鼻子凑近,闻着屋内传来的气息。
“吱呀——”一声,门忽然打开了。
云姒立刻靠在了墙上,静静不动。
她所在的这个位置正正好在屋子的外墙边,蹲下来时,出来的人是看不到的。
她看着,一道披着纯白大氅的身影缓缓下了那几步台阶,提着灯笼,撑着伞,沿着小径离开了。
大氅上的帽子,整齐地搭在他的后背上,上面的绒毛被风吹着,仿佛都与落下来的雪融为了一体。
细微的脚步声,掀动了他的衣角。
如玉的长指,静然握着伞柄,赏心悦目得就像是一幅画般,每一寸都清雅至极。
云姒慢慢站直了身子。
脑袋不小心磕到旁边的一角,也随意摸了摸,不在意。
直勾勾地看着那道清绝漂亮的身影,然后跟了上去。
引路的小灯笼,光线仅仅能够照亮到面前的地方。
静然走着的人,沿着小路走着,浅浅的雪层上,落下了他一步一步的脚印。
外面风大,总是时不时有冷风刮来,刮得旁边抗寒的雪松簌簌作响,连带着上面的雪也被抖落了下来。
容礼垂着眸,脚步微微一顿。
温白清雅的容貌,在雪地里如同一抹幽兰盛莲,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