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银色杀手：排查（2 / 2）

警方仅仅知道失踪人员叫初桃羽，但籍贯、年龄一无所知，只能在庞大的居民信息数据库里大海捞针，神尾枫陪着奥寺连轴转了两天，筛选数百名叫初桃羽的女性资料。

这几百名初桃羽里，有在东京的，有在北海道的，也有在琦玉的，排除掉部分人选后，还剩几十名没有联系上。

奥寺又把近段时间的失踪人口报案调取出来，从里面寻找有没有初桃羽的谐音名字，也许佐藤澄子所说的初桃羽是其他字的姓名。

自从佐藤澄子在咖啡馆女厕被杀后，奥寺整个人都变得情绪激动，他认为是自己委托和彦当中间人牵线搭桥，约佐藤澄子会谈的，结果约谈人死在眼皮底下，是他照顾不周，心里有愧疚，对和彦那边也不好交代。

两天熬下来，奥寺已经胡子邋遢，飞机头和络腮胡看上去也油腻起来，整个人宽肩阔背坐在办公位上，颇有几分罗宾汉的味道。

但这样的苦累并没有给案情带来实质性的进展，名字叫做初桃羽的女性仍有几十个没联系到或者电话停机，近期失踪人口的初桃羽谐音者也有十余名，至少还得一两天才能查出来。

佐藤澄子的幕后老板更是神秘兮兮，一丁点可供调查的线索都没有，警方只在line上调取到该联系人的一小段聊天记录，老板的身份认证竟然是初桃羽的。

看来很可能是老板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让初桃羽注册了个小号给老板。

最不幸的是，死状惨烈的佐藤澄子很可能跟之前空中花园的远山七绪、涩荒公园的小林春水一样，成为无法继续调查的命案被害人。

现场可以查到指纹、毛发、液体，身体的刀伤也有耐特军刀这种具体翔实的凶器推论……但没有可供比对的嫌疑对象。

至于涉谷中央病院的茶渡泰虎、天桥拾荒者吉翔元太、疯人院惠理桦，现场更是一丝痕迹都找不到，所有证据抹除得一干二净，就算有嫌疑对象，也很难进行比对。

似乎警察办案总是这样，遇到种种难题，又或者说老天爷就喜欢看到警察拿罪犯无可奈何的样子，总之证据、口供、嫌疑人都齐全的情况，简直少的可怜。

通过陪奥寺奋战两个通宵，神尾枫还总结出其他一点经验，那就是并未发现有左撇子的失踪者，同时近期的递交冷案课的未破案件里，也没有左撇子被害人或嫌疑人。

这至少证明了两点推论，首先这名连环杀手大概是个近期刚出道的‘雏鸟’，不出意外的话空中花园小区的远山七绪案就是本次连环案的首案，并且接下来的几桩命案都已被警方掌握，并未有其他隐藏的被害人。

第二，前五起命案的被害人都是左撇子，而第六起佐藤澄子暂时无法证明其是否是左利手，但从现场情况和毛发比对来看，跟远山七绪、小林春水案的凶手是同一个。

假设这六名被害人都是左利手，对于左撇子概率不足5%的东京而言，这概率快能中JUMBO彩票的头等奖了，那么火佛修一所推论的凶手是左撇子或者对左撇子情有独钟也确实有理有据。

但神尾枫疑虑的是六名被害人里面，三女三男，且除了小林春水和佐藤澄子同为歌舞伎町的公主外，并未看出与其他被害人的联系，且凶手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杀人规律，比如男女轮流杀，或者间隔一月、两周杀一次人。

除此外，那就是凶手对待男性和女性死者犯罪现场截然相反的处理手段，女性死者现场能搜到诸多毛发、指纹类证据；

男性死者现场却什么也搜不到，似乎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名罪犯，唯一能强行解释得通的，就是火佛修一的双重人格分裂。

中午，特搜本部的几名骨干到食堂吃饭，旁边交通课的同僚闲聊着，抱怨说马上就到10月7号的体育节了，代代木那边会举行一些赛事，又得通宵达旦的加班维持交通了。

神尾枫叹了口气，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荻野奈奈递过来一瓶绿茶，问道：“怎么了，吃饭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