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尤里之怒(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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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主义有两种表现形式:好的和坏的。我们所实行的是好的恐怖主义。我们不会停止杀害他们以及他们的支持者。
除了武力之外,尤里什么也不知道。每一次他们杀死我们,我们都会杀死他们,这样恐怖主义才能实现平衡。每一个穆斯林都有义务参与战斗,杀死苏联人是第一选择。
5月9日的袭击,是且不仅仅是对真正的穆斯林在苏联、伊拉克、叙利亚、科索沃等地区,遭到与车臣一样的压迫和歧视的反抗。这关系到所有的伊斯兰国家!它惊醒了所有沉睡的真主子民去,促使其履行一个义不容辞的责任:迫切制定一个方案去解决威胁人类安全的灾难。
那就是苏联!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一事件都是伟大的。被摧毁的不仅仅是压迫的巨像,不仅仅是邪恶的宫殿,更是那个国家人民的士气。异教徒的偶像是合法的袭击目标,克里姆林宫的大火是摧毁苏联的经济和军事标志。
如果我们对我们的人民的死难进行报复算是恐怖主义的话,那么历史将成为我们是恐怖主义分子的见证人。是的,我们杀死了他们中一些无辜的人,但这在宗教上和逻辑上都是合法的。
至于那些谴责这个计划并孤立看待这起事件的人,并没有联系过去发生过的惨痛历史,且忽视了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所以他们的观点是狭隘的。他们的态度也无关任何宗教信仰,出发点也非来自理性。他们和那些不坚定的信众看到苏联帝国主义的威慑就茫然跟随其后,攻讦我们的信仰。
真主的子民将真正团结起来,对抗这个灾难。穆斯林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些团体的压迫而沉默下去,我们必须反抗,必须将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斩断,我们每个人都准备好为此牺牲。
这就是圣战!”
清晰的液晶大屏幕上,是一个有着修长大胡子,围着白色头巾的中年人。他像一个先知一样,喋喋不休地发表着可笑的见解。这段来自CNN的画面,声称截取自一副神秘的录像带。
贵为中奖的瓦西里耶维奇同志,对这个穿着简朴的形象并不陌生。
“本.拉登……”他闷闷地抽了口烟斗,在刺鼻的味道中粗暴地命令:“给我关掉这些,统统关掉,我再也不想看到白头巾大胡子还有那个盗版的卡拉舍尼科夫!”
他的命令被贯彻,这条新闻很快就被电视台掐掉。
国家军事委员会、安全委员会还有政府首脑都都聚集在议会大厦,但大都像瓦西里一样默默地吸烟。袭击发生的最后,他们才被军队转移至此,可谓劫后余生。若不是飞机残骸坠落的轨道高了一点点,恐怖分子就能把苏联领导层给一锅端。
但现在并不值得庆幸。
没有人比这些高官显贵更清楚,现在的苏联是靠着什么在维持。经历了一连串动乱的苏联在短时间重新走向统一和繁荣,依仗的都是总书记尤里.马林的威望和……暴力。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暴君,残忍、冷酷、暴虐,伴随这些品质的是决心、智慧还有力量。只有尤里能驱使一百多个民族团结在苏联的红旗下——即使那是出于真空内爆弹的威力以及审判庭和法务部的子弹——只要尤里存在,北约就不敢东顾,中国也无胆被盟。
只要尤里存在……
摆在所有显贵面前是个无解的难题:他们很可能要失去这尊靠山了。
就连背地里指责尤里专权独裁、肆意妄为的阿赫梅罗耶夫元帅,此刻也感到了不曾感受到的虚弱。他宁愿被暴君所驱驰,也不希望苏联就此结束几十年来最繁荣昌盛的时期,进入权力倾轧的动乱中。
那太可怕了。
担当军事顾问、西方集群总司令的老元帅抽干最后一支烟,才发觉时间过了好久。他想要让勤务兵去再弄几包,刚好看见瓦西里在角落和人低声交谈着。
“……目前的伤亡数据已经突破了一万,恐怕在清理完毕后还要更多。所有的暴力机构都参与调查,还没有发现恐怖分子的新动向……”
冷不防一句话插进来:“你认为他们已经结束了?”
瓦西里回过一个侧脸,见识值得尊敬的老元帅,立即转身敬礼:“是的,元帅,可以看做袭击已经告一段落。”
“损失真是惨重。”
老元帅的叹息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所有人都在想问题。与无关紧要的伤亡数据相比,尤里的状况才是至关重要。他们必须确定总书记的病情,毕竟他之前的表现太吓人,被抬上救护车时几乎就是尸体。几乎所有人都倾其所能打听情况,有人已经在盘算“后尤里时代”的权利分配了!
可惜,警卫们阻止了他们的试探,铁面无私的军人,还有巡逻的政委们专心“护卫”着这些大人物,一刻不离。
时间又过了许久,距离“胜利日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城市中的火灾大都扑灭,唯独克里姆林宫,那里几乎成为一片废墟,浓烟依旧。
终于,事件后即刻失踪的国防部长出现了。
作为尤里的金牌打手,谢洛夫在政府和军队中一向被看做“暴君之鞭”。只要他还在,苏军最强大的最可靠的军事武装就是尤里的后盾,没人有自信和三十万中央近卫军抗衡——那是目前苏联最大最强的机动部队——阿赫梅罗耶夫的西方集群在近卫军面前就是没长大的婴儿,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军事素养都差了一筹,武器装备也存在差距。
枯燥的寒暄过后,一些领导人聚集到一起,他们也只有结成集团,才能面对谢洛夫、以及他身后那个恐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