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节 疑云(1 / 2)
李建斌疑惑地问:“麻将馆老板跟这事儿也有关系?”
虎平涛肯定地点点头:“就算没有直接关联至少也是间接的。”
廖秋反应很快:“小虎你指的是那张麻将桌?”
虎平涛笑了:“没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修改麻将桌的电子程序。尤其是经营麻将馆的人想要做好生意“诚信”两个字必不可少。如果某些客人一直输某些客人一直赢只会导致客源流失。打麻将就为了赢输多就没有兴趣。玩的地方俗称“窝子”有输有赢才正常。如果某人一直输而且输得很惨就会产生怨恨心理。要么干脆不来要么直接向当地派出所举报把所有人一起带进去。”
“所以站在麻将馆老板的位置肯定是希望客人们有输有赢轮换着来。在这个前提下麻将馆老板一般不会调整桌子程序也没这个必要。”
“张立根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儿学到了调整麻将桌的技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这之前他肯定以某种方式和借口帮着修过桌子。”
这么一说廖秋也明白了:“他趁机调了麻将桌的程序?”
虎平涛点点头:“他身上应该带着麻将桌的遥控器。调整程序其实不难以前我办过一个案子赌场里的遥控器可以自制没什么技术含量很简单。”
廖秋深深吸了口气踌躇满志的吩咐李建斌:“安排下去吧!立刻对那三个家伙进行重审。”
这时候摆在桌上的座机响了。
廖秋顺手接起话筒里传来丁健熟悉的声音。
“尸检结果出来了:心脏病猝死。”
……
王庆国对审讯室有种天然的恐惧感。尤其是第二次走进来被人强按着坐在椅子上带额外“附赠”了手铐的特殊待遇。
虎平涛负责主审。
开场白很简单:“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提醒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很清楚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情。郑千山不是意外死亡你们……包括张立根合谋杀人。”
王庆国浑身一个激灵张口发出尖叫:“没有我没杀人。”
虎平涛淡淡地笑了:“要不要我约你打一场麻将。让你先输个二、三十把最后一把再让你清一色满牌自摸三家?”
王庆国顿时脸色煞白表情仿佛看见了鬼。
“……你怎么知道?”
虎平涛冷冷地说:“我们警察就是干这个的。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拒不交代最后的结果就是把牢底坐穿。你六十多岁的人了儿孙满堂村里已经拆迁回迁房加上补偿款至少价值一、两百万。苦了大半辈子现在正是享福的时候。想想你们村里的同龄人别人高高兴兴逗弄孙子过好日子你却关在监狱里苦熬说不定还得老死在里面。”
“我都替你觉得不值啊!”
“迟志强的《铁窗泪》听过没有?手里捧着窝窝头碗里没有一滴油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放一段?”
王庆国神情呆滞他嘴唇哆嗦着期期艾艾地问:“如果……如果我说了能算是自首吗?”
虎平涛不由得笑了:“没看出来啊!你对我们的政策还是很了解的嘛!行啊!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老老实实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肯定会在报告上提到这一点视具体情况减少刑期甚至还有可能免予起诉。”
王庆国垂头丧气道:“……那我就说了。”
……
杨达富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打着呵欠睡眼惺忪。
原本满脸的不在乎可等到双手被铐住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这个……警察同志我是好人啊!你们干嘛给我戴手铐?”他满口叫屈。
虎平涛注视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郑千山究竟是怎么死的?”
杨达富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被警察……哦不被张立根吓死的。”
虎平涛神情严肃:“派出所是国家机关现在是正式审讯。我提醒你现在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到了法庭上都会成为法官量刑的重要依据。”
杨达富顿时傻眼了:“量刑?这……你的意思是我要上法庭?”
虎平涛没理他继续刚才的问题:“郑千山是怎么死的?”
杨达富心中陡然升起不妙的预感慌张地摇着头:“他不是我杀的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也就是说郑千山不是被吓死的这是一起谋杀案!”虎平涛说话语气控制的非常精妙。他恰到好处发出控场的冷笑:“当时你也在场。”
“不是我干的!”杨达富再也笑不起来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我就是……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虎平涛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吗?你们有三个人张立根是后来的。王庆国和陶兴正已经交代了。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大半夜的把你叫起来问东问西?”
杨达富再次傻眼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想你的家人吧!你老了别到了该享福的时候偏偏进了监狱。”虎平涛叹了口气把对王庆国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杨达富是聪明人连忙如捣蒜般频频点头:“我说我全说。”
……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轮到了陶兴正。虎平涛还是那个问题:“郑千山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