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心魔(1 / 2)
最快更新不灭法君最新章节!
“算上多维,我课题组居然有两个都被贵族诱引了。”我慨叹地说道。
“让先生蒙羞了!”安格难在我的劝说下,总算擦干眼泪站起来了。
“你知道吗,如果按我的恶趣味,我非常可能会让你站直了撸。”我笑得恶趣味得很。
安格难没有领会到我让他放松的意思,看起来更紧张了,支吾了一会,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说这个并没有指责你或者谁的意思,多维认错了,我自然给他机会,你也是。”
我从水下举起手来,看着自己还是略显干瘦的掌指,以及上面无法停留的水珠,嘴里继续说道:“其实,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对你们,和你们的家人缺少关心了,看其他课题组的人,和其他学院的学生就知道,我们课题组的叛变率,实在是有点高了。”
我这个勾引他的实话,如我所愿地,安格难马上反驳说:“先生哪里话!都是我们不够坚定而已!而且,先生是大树一颗,自然招风,我们这些庇护在您身下的小树苗,耳边的风自然也更大些。”
“嗯,思路和唇舌还是很灵活的,那么,就别浪费时间了,给我说说你的心魔吧。”
安格难额了一声,似乎明白了我始终控制着他的情绪,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这点小伎俩,在先生面前果然毫无用处。”
“没有,你那么谨慎,我很高兴,看来你之前受到的控制不简单,是见到我的克隆体了吗?他们那种家伙,没有我的底蕴,也只能诈一诈你这个小年轻而已了。”
“我只希望我能吃一堑长一智了。”安格难苦笑着说道,“先生,你们这些老人要实现如此智慧,需要经历多少事啊!”
“啊……有点不好说,但是,走错几步,活下来多久,就收获多少就是了。”我耐心地与安格难说话,安抚着他的心情。
“很抱歉打扰先生这么多时间,我需要调整情绪还麻烦了先生,真是……”安格难虽然表现得情绪还好的样子,但是还是大喘气了几口,然后才开始缓缓说了起来。
“我的心魔,非常特殊,他不是在我晋级的时候出现的,而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每每都会出现。我一直都在做着同一个梦,噩梦。其实,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哪里有什么在引导我的梦。而之所以说这些梦是心魔,而不是普通的梦,就是因为这种引导。”
“我的梦里,我自己一直都是在一片漆黑孤独的环境里面,四周一对对非常色迷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看得我非常不好意思,有好几次还盯得我脸都红了!还会有各种各样好听或者难听的声音对我说话。他们的话有时听得懂,有时听不懂;有时听不懂,但是记得住他们说了什么,却依然不懂;有时听得懂,却记不住,有些记住了的,往往都会成为预言……一般情况下,在我醒来之前,我是不会有空闲去想其他事情的。”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的梦会有色彩出现了……这些色彩大多数是无意义的,但是一旦构成图形,都会是……最近死在您手里的人们!”
安格难说着,又低下头去了。
“继续说啊,为什么停了?你这种情况并不特殊,我一会跟你解释。”我显得很无聊的样子,拿手抄着浴桶里的水。
安格难很惊讶的样子,吃吃地说:“真……真的吗?我一直以为我很特殊……”
“别浪费时间!”我的语气严厉了一些。
“好……好的。”安格难被我压住了,继续说道:“我……我刚才的话其实还有些隐瞒,很抱歉,在哪里都找不到自己这样情况的资料,我以为自己太特殊了……真是的!”
安格难勉强地抬头哈哈笑:“我还怕说太多,会吓到先生,我真是太年轻了啊!先生什么没见过。”
他咳嗽了一声,看着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晋级的时候,还是有异象的。一级的时候,我马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只有一只巨大独眼盯着我不说话的梦。四级的时候,我似睡非睡,做了一个两只眼睛盯着我不说话的梦。”
“我害怕,当那双眼睛也说话的时候,我会不知发生什么变化。为此,我甚至不敢太着急修炼……先生,对我这个情况有什么建议?”
我搓着双手:“别着急,你说完先,我一个个给你解答。”
“好的。”安格难并没有什么反抗,继续说了起来,“最近我的梦变化很大,色彩出现了,而且先生每杀伤一名敌人,我就会梦见他死去之前最后的状态,而且还会自然而然地知道他的资料,和最后的心情状态。”
“先生想知道他们的状态吗?我愿意如实汇报。”
“不用不用,现在是你的时间,我们之后再慢慢说这些。”我挥舞了下手臂,然后顺便抹了把脸蛋。
“好的。”随着倾述,安格难情绪见好,“其实大致的梦境,或者说心魔就是这样了……在我被贵族诱引的时候,我……我的梦还告诉我,先生迟早会杀死我……我的梦预言从未落空,所以,我决定来找先生的时候,心里真的很是犹豫了一会……对不起!”
我大声笑了起来,又搓了把脸:“安格难,我认识最了不起的预言家,也不敢说自己的预言完全准确,何况是你的心魔?心魔,就是会逐步引导你走歪路的东西,或者直接损害你的东西,你不要忘记了它的这个根本属性。”
“是!”安格难似乎彻底冷静了下来,低头谦逊致礼。
“时间不够让我完全给你解释这个的,我今晚把行程改一下,本来是想公布一些炼体术和退魔法则的,我就顺便将你这个心魔的解决方法给公布了。是一个靠可以公开的方法就解决的心魔,不算大碍,不要太担心了。你下去吧,我要起身更衣,准备上塔顶开讲了。”
安格难还是有点警觉和多疑,眼睛紧缩了一下,不过与坦然的我对视了一会,还是安下心来,再朝我施礼,然后退了下去。
我却没有马上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起身,而是死命地发了一身冷汗,然后大喘气了几口,用热水狠狠洗了几次脸,又冷静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