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17——满语对北方汉语方言的影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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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语为满洲族所使用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满语支。满文是在蒙古文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而成的一种竖直书写的拼音文字。目前已有拉丁化的满文。据满洲实录,1599年**哈赤命额尔德尼将蒙古文字借来创制满文。虽然两位顾问有反对,**哈赤仍然继续把蒙古文改为无圈点文字(满:tongkifukaakuuhergen),也称老满文(或称为旧满文)。这种新文字通行当时的建州,为后金国的建立及满族的形成有深远的影响。后来达九海更增补了十二个字头,并于老满文字旁边加以圈点,使满文更加完善,这种新文字被称为“新满文”,并通行于后金。
用满文书写“满洲”(罗马拼音:manju)一词。清代前期大多用满文发布诏、诰等,成为奏报、公文、教学、翻译和日常生活中使用的主要文字。在中原,自康熙晚期开始已少有满文奏折。
清光绪九年(1884)新疆建省后,使用满语的人数达4万余人,其中除满族外,还包括锡伯族、达斡尔族等民族也使用满语。
满语有6个元音,19个辅音。元音分阳、阴、中三性,同性元音互相和谐,辅音也有和谐现象。满语字母在词头、词中、词尾的书写方式不同。
与同属于阿尔泰语系的突厥语和蒙古语相似,满语中存在“元音和谐”现象,即词干元音决定词缀元音,词干以a、e、o结尾,则词缀也以相同元音结尾,例如sula-ha,mute-le;词干以i、u结尾,词缀多为e,如bi-he,ku-he等。
满语最初以建州女真方言为规范语,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吸收了其他女真部落及锡伯等族的语言后,满语在北京发生音变,产生新方言,称为“京音”。其特点包括动词词尾-mbi的b不发音,ci、ji的元音发音极轻,ong、oi读成eng、ei等。但是满语的口语与书面语一致,发生音变之后,书面语也随之发生改变。
满语词汇包括名词、代词、动词、形容词、副词、数词、后置词、连词、拟声词、拟态词、感叹词、助词。名词和代词有格和数的变化。数词分为基数词和序数词。形容词有程度和级的变化。动词有时态和格、式的变化,分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主动态、被动态、使役态,陈述式、祈使式、条件式等。满语名词中从其他语言借用词汇的现象比较明显。
阿尔泰语系的特征
满语主从复句比较发达,语法与汉语区别很大,与日语及韩语接近,部分学者将之共列阿尔泰语系。如:Abkadedeyeregashabi(天空有飞鸟)此句直译为:天空、(位置助词)、飞、鸟、有;日语可译成“空で飛び鳥が有る”,明显句型类似。
Niyalmadetusaarambi(予人方便)
此句直译为:人、对、方便、给。
对北方汉语方言的影响
满语语法对汉语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对北京方言及东北话的影响,如表达过去进行时时态的“……来着”,表示“不过……而已”之意的“罢了”(来自满语助词dabala)等。在《红楼梦》中,有多处受满语影响的汉语语法(八旗汉人所用)的例证。
汉语方言之满语借词
很多来源于满语的词汇仍然存在于北方汉语特别是东北方言和北京方言中。在口语中,末字常改为轻声。
埋汰(脏)
嘎哒/疙瘩(地方)
嘎拉哈(羊拐骨或猪拐骨,用于游戏)
恩那(是、对、好)
饽饽(糕点,后亦指饼干)
个应(gèying)(使反感)
萨其马:来源于满语sacima,原意为“狗**糖蘸(狗**为野果名)”
白(bái):来源于满语baibi,意为“徒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