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险中求生(2 / 2)
云岫未听,却是走上前去,恭敬的行大礼:“臣妾见过皇上。”
听到云岫的声音,李显瞻一抬头,不悦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岫,道:“前朝重地,后妃不得擅入!”
云岫并未显出慌张,毕恭毕敬的道:“臣妾来是要向皇上说威武军一事。”
李显瞻这才收敛了怒气,一脸不信的看着云岫,问道:“威武军何事?”
并让还跪着的云岫起身说话。
云岫站起身来,这才道:“我这里有一封琪常在写给孟参将的手书和信物,孟参将收到后,一定会誓死追随皇上。”
见云岫拿出一封信和一枚样式普通的玉佩来,李显瞻不信,将云岫手中的信拆开一看。只见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琪常在极力掩饰在宫中的变故,只说在宫中一切尚好,皇上宠爱,望兄长放心。兄长所坚持之事遵从本心便好,无需记挂于她,皇上断然不会因兄长之事而迁怒于她。
李显瞻看完信后一怒,他早已透露给孟栩,琪常在被幽居陵熏斋,被作浣衣女,犹如被打入冷宫。这封信中却是报喜不报忧,不透露半点艰难之意,如何能劝得了孟栩投诚。
云岫猜中李显瞻的心思,道了一句:“皇上可知强颜欢笑?信中越是不提及琪常在宫中遭遇,更让孟参将心疼他唯一的妹妹,琪常在越是让他遵从自己的本心,他便越不能弃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而不顾。”
云岫又看手中那枚简单的玉佩,婉琪同她说过玉佩的事情。
婉琪小的时候贪玩,一次偷偷溜出去被仇家抓住,那个仇家以婉琪性命逼迫孟栩自断一臂,眼看孟栩就要挥剑而下了,婉琪心中着急,扯掉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往孟栩的剑上一扔,而她自己也一口咬在挟持她的那人手臂上,趁机逃离了危险。
那枚玉佩也是奇异,阻挡了孟栩断臂,玉佩只是被锋利的剑身打掉了一个小角。因为这枚简单的玉佩挽救了孟栩的一条手臂,所以婉琪格外的重视这块玉佩。
云岫说的话有道理,李显瞻将信和玉佩一同装进信封里,立即遣人秘密送去给孟栩。
过了几日,婉琪便解了幽居令,也撤出了守在陵熏斋外的守卫,至于浣衣自然不用婉琪再做了。
李显瞻去陵熏斋里看婉琪,恰逢婉琪病了一场,脸色略显苍白,加上近日日以继夜的洗衣服,婉琪疲惫不堪,精神不济。李显瞻见此,心中也不免动容,心生怜意,当晚便宿在了陵熏斋。
次日一早,便恢复了婉琪的贵人身份,又下旨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送来陵熏斋,比之前送到敏贵人的素心堂的还要多。
婉琪被幽居了几日,重新得宠,且盛宠一时,这样的结果那些曾经幸灾乐祸的宫目瞪口呆。才刚养好了身体的玉贵人见着一批又一批往陵熏斋里送的东西,气得摔了好几套的茶具了。
不管李显瞻对婉琪是出于真心的怜惜和愧疚,还是只因孟栩投诚的缘故,总算婉琪被救了出来,云岫也就松了一口气,稍减了心中的愧疚。
李显瞻一连几夜都宿在陵熏斋里,经此一事之后的婉琪聪明谨慎了不少,虽然盛宠,但并曾有半分骄纵之气,宫中遇到其他宫妃也是恭敬有礼,能少说话的时候决然少说话。
玉贵人每日的见着李显瞻进了陵熏斋而对她的幽兰轩不置一问,便想着法子要将李显瞻拉到她的幽兰轩里去。
前一日半夜里说是突发重病,让宫女直接闯进陵熏斋里禀告李显瞻,求李显瞻移驾幽兰轩去看看玉贵人。李显瞻大怒,直接赏了那惊宫的宫女一顿板子,最后撂下一句话:“朕又不是太医,玉贵人病了,就去禀了昭妃,特令太医进宫来诊治。无需再来惊扰朕!”
李显瞻说了这话,宫女自然不敢再求,只得悠着打了板子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回了幽兰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