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的书和我的女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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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玥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朴实也是最美好的情话。
她看着许仙那张帅脸,又扑了上来……
叶玥手嘴并用,上亲下摸,热情得不得了。
许仙想着贝尔的约会,适度回应她后赶紧摁下她,道:“我们先去吃午餐,时间快来不及了。”
叶玥也是一时激动,肚子还是饿的。她停了下来,又有点恋恋不舍地看向那一排排书架。
许仙明白她想在什么,宠溺地刮了刮叶玥的鼻子,微笑道:“书又不会跑。等会吃饭回来,我送你去飞机场,走前你想拿多少书回去看都行。”
叶玥立刻兴奋了起来,高兴地抓住他的手,问道:“真的?”
许仙认真点了点头。
叶玥眉眼眯成一条缝,笑道:“这么多珍贵的书,你都随我挑?”
许仙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书而已,再珍贵也不及我们古往今来、独一无二、不会再有的叶玥大人珍贵。”
叶玥忍不住心底的无尽柔情,又抱住了许仙,只是没有再乱动。
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许仙才带叶玥下了楼。
许仙因为叶玥的缘故,上午和贝尔约的吃饭的地方就在自己住处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许仙订的是一家地道的本帮菜馆的包厢,毕竟作为东道主,得让贝尔尝尝本地特色不是?
法国人浪漫多情,很喜欢享受生活。文艺、服装、时尚和美食是他们的普遍爱好。
许仙订的这家店不算特别有名,但做的本帮菜却很正宗。
许仙故意选的这个地方见面,毕竟太有名的餐厅,贝尔和自己很可能会遇到粉丝,到时候影响老朋友就餐的氛围。
他们进来的时候,贝尔也刚提前到。
因为许仙提前招呼了有带女伴,贝尔为示礼貌和活跃气氛,也带了交响乐团的一个女音乐家过来。
贝尔用法语向许仙介绍这个棕发碧眼、身材丰满、气质优雅的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子,道:“许,这是我在乐团的同事兼好友,我们最好的大提琴手莉莉丝。”
许仙和莉莉丝握了下手,也用法语向有点意外的贝尔介绍叶玥,道:“贝尔,这是我的女朋友叶玥。”
贝尔也和叶玥礼貌握手示意。
四个人坐下点完餐后,本以为会看到昨晚蓝发女孩“春”的贝尔不由得用法语调侃老朋友,道:“许,我以为你会带管早餐的天使春过来。”
许仙知道贝尔可能以为叶玥不懂法语。
他看了一眼身边脸色平静,眼神促狭的叶玥,向贝尔认真郑重,大义凛然道:“贝尔,春是我的节目拍档,是我的朋友,而叶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灵魂伴侣。”
“灵魂伴侣”在浪漫多情的法国人看来,是远比女朋友、情人乃至妻子更重要的词。
毕竟凡有点本事的法国男人最不缺女朋友、情人了,而妻子也是可以离婚的嘛。
贝尔和莉莉丝不由得认真仔细地又打量了一下秀雅清丽的叶玥,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有种奇特的气韵。
贝尔看向许仙,带着郑重,问道:“所以,许,叶是你的波伏娃吗?”
贝尔说的是法国近百年来最有名的一对“灵魂伴侣”的故事。
上世纪法国作家情侣波伏娃和萨特,恐怕是世界上最奇特的一对伴侣了。
萨特写出了不朽之作《存在与虚无》,且拒领诺贝尔文学奖。而波伏娃创作出了《第二性》,这本书被誉为“有史以来讨论妇女的最健全、最理智、最充满智慧的一本书”,被誉为“女性圣经”。
这对男女爱恋了一生,陪伴了一生,却终生没有结婚。
二人求学时一见钟情,波伏娃“好像被闪电击中”,萨特则认为波伏娃“既有男人的智慧,又有女人的敏感”。
两人都热衷于哲学,并有着超出世俗的恋爱观。
萨特跟波伏娃说:“我们的结合是一种本质上的爱。”换句话说,他们都可以体验偶然的风流韵事,不需要受任何束缚。他拥护多配偶制。
波伏娃本性也喜欢冒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婚姻所能束缚的。
于是,两人达成协议,灵魂深深相依,身体可以自由,可以彼此找“调剂品”。
随着交往的加深,他们发现,彼此在灵魂上是多么需要,他们决定彼此决不分手。
可即使是如此相爱,萨特从没有改变他的风流本性,一边深深地爱着波伏娃,同时也毫不掩饰和其它女人交往。
凭着他不同凡响的思想和智慧,无数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受他迷惑,被他吸引。
萨特把他和这些女性的交往称为“偶然的爱”,和波伏娃的爱则是“本质的爱”。
在漫长的岁月中,两人曾热恋,曾相思,曾短暂分开,甚至曾各自移情别恋,但到最后依然能走到一起,坦诚分享各自的心绪。
在人生最后的岁月里,他们却更像世俗意义的夫妻。
萨特突然中风,波伏娃违背了契约,放弃了几年的自由,悉心照料病榻上的萨特,直到萨特离开人世。
离世之前,萨特握着一生伴侣的手说:“我非常爱你,我亲爱的小海狸。”他用这句话,为两个人51年的关系做了总结。
6年后,年近八旬的波伏娃也撒手人寰,与萨特合葬在了一起。
许仙自然知道这对法国作家情侣的故事。
他摇了摇头,握住叶玥的手,看着贝尔,认真道:“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私人的,我不想评论萨特和波伏娃的感情。但我并不是萨特那个浪子,叶也不是波伏娃。叶只是她自己,她是独一无二的。”
这时候叶玥紧了紧许仙的手,然后看着贝尔和莉莉丝。
叶玥用标准的法语开口,平静道:“我觉得萨特更像个感情流氓,他就像一个到处撒网的猎人,用所谓的‘本质的爱’圈养波伏娃。而波伏娃只是卑微地在畸恋,她甚至将自己年轻的女学生奥尔嘉介绍给萨特,寻找两性关系中刺激因素的尝试,想维护并巩固自己在萨特众多情人中的独特地位,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贝尔和莉莉丝有点惊异的目光中,叶玥侃侃而谈道:“然而最后事与愿违。随着萨特与少女奥尔嘉坠入爱河,波伏娃开始变得反复无常,充满了嫉妒、烦躁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使得这个饱受争议的三人行,最终走向破裂。随后波伏娃又忍受着萨特与其他众多情人的关系,并通过自己与作家奥尔格伦、小青年克劳德·兰兹曼的交往达到情感和心理上的报复平衡。”
博学多闻的叶玥大人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试图在这种关系中得到满足,但我白费了力气,我在其中从未感到自在。’波伏娃回忆录中的这段独白,可以视作她为这段长达半个世纪的开放式关系所作的总结,她似乎在和萨特的这种关系中饱受折磨。波伏娃一再强调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不屈从任何别人。许多女性将波伏娃视为女权运动的旗帜。但我认为,萨特并不是波伏娃的主动选择,而是她一生都走不出的迷宫。”
在许仙和悦、贝尔欣赏、莉莉丝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叶玥大人平静总结道:“在我看来,萨特和波伏娃的故事不过是花花公子遇到痴情女的烂俗故事而已,唯一的区别只是这两个人恰巧很有才华很有名,于是成为了传奇。”
叶玥亲了亲许仙的面颊,看着贝尔,坦然道:“许不是萨特,他远比萨特帅,也远比萨特真诚,也可能远比萨特招女人喜欢。我知道我不能阻止别人喜欢许。但我不是波伏娃,我不会介绍其他女性给许仙做女朋友,我也会从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对他忠诚。”
叶玥痴痴望向许仙,补充道:“我与波伏娃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在于我和她一样,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深深崇拜他,将这个男人当成了灵魂的伴侣和人生的信仰。”
许仙不说话,他此时也无需什么言语。
许仙心头有欣赏、有柔情、有愧疚、有怜惜,而最后他只是温柔亲了亲叶玥的脸颊。
“许,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说叶是你的灵魂伴侣了。”贝尔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笑道,“这么美丽、知性、坦荡、思想独特的女孩子,又有谁能不被迷住呢?”
如果对面的男人不是许仙而是个法国男人的话,贝尔很可能会加一句“我都被她迷住了,想要追求她。”
如果对面是个法国男人,这句话不算冒犯,而算是极大的认可和赞美。
但以贝尔对神州文化的了解,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这么说,否则很可能引起不快。
许和一般神州人不一样,但贝尔极为重视许仙这个朋友,他不想做任何可能引起许仙不快的事情。
叶玥侧头看向贝尔,脸色促狭,开玩笑道:“可惜我不会拉小提琴,要不然你的古董小提琴怕是不够送了。”
贝尔知道她这是借玩笑表达自己刚才提起“管早餐的天使春”的略微不满之意。
贝尔反而更欣赏女孩的直接和机智了,他也笑道:“你要是在法国上流社交圈,喊一声你是许的女朋友。别说小提琴了,就算是当年路易国王的王冠,也有人争抢着送给你。”
贝尔这明面上是在和叶玥说话,实际上是在提点莉莉丝。他知道莉莉丝是个女权主义者,是波伏娃的拥护者,刚刚叶玥那番话,看莉莉丝的神态肯定是要反驳的。
这没有什么,个人思想和言论自由嘛,值得尊重。贝尔只是希望莉莉丝注意一下等下的用词激烈度,不要搞得火药味太足,伤了和气。
贝尔的话让莉莉丝眼神收缩了一下。
莉莉丝知道贝尔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而且贝尔进入巴黎爱乐乐团并成为首席小提琴手,之后又如慧星般迅速崛起,被众多业界大佬、资本和媒体追捧,这事情顺利得有点魔幻。
即使以贝尔的惊人艺术才华,这依然就跟个电影故事一样。
才华?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华的人了。
光靠才华要是就可以做到这些,贝尔也不会在地铁里拉了几年提琴,直到三十岁才获得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机会。
乐团内早已传闻贝尔能够如此顺利,是和一个叫“许”的神秘男人有关。
莉莉丝对许仙倒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西方女性对亚裔男性普遍存在审美上的不足和不同认知。
许仙要是变成阿波罗或者大天使长米迦勒的形象,估计早就英武帅气得迷倒莉莉丝了。但是他的神州形象让莉莉丝不太会有感觉,这是审美认知差异,无法强求。
当然,如果许仙露出肌肉的话,又是另当别论。
相比莉莉丝的若有所思,叶玥在有点意外后想到许仙的后院和书房,又瞬间觉得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此叶玥微笑了一下,也没问贝尔什么。
她想了解更深入的信息,可以私下直接问许仙,没必要问他朋友,否则容易让人觉得她和许仙不够亲密才会不够了解他的情况。
这时候莉莉丝开口了,她看向叶玥道:“你刚刚对波伏娃的评价,我不能认同。我认为她是个伟大的独立的女性,她在地位上、在精神上和在这段感情里,和萨特是平等的势均力敌的……”
两个女人开始了热烈而友好的讨论。
即使是端上来的美食也不能封堵女人们辩论的热情,从波伏娃谈到爱情观又谈到女权主义与女性的自由独立,两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滔滔不绝。
贝尔和许仙边享受美食边倾听这场美丽而不失锋芒的交锋,贝尔越听越惊讶。
莉莉丝在法国是个挺有名气的女权主义者,而她讨论的是自己除了大提琴之外最热衷也最擅长的话题,贝尔不止一次听过莉莉丝的言论,他一点不惊讶莉莉丝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