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肝病女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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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生活在痛苦里那都不要去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要是觉得这话听起来不自在,那你有多大的火就冲我来,你看我怎么给你治治!
先王诏书一般不可违背的命令,就是父亲和哥哥一同丢弃自己的理由。
来到麻城之后的第四个年头,十八岁的女孩能有多大的本事,独自一人,在这个乱哄哄的城市间活的一点也不快乐,可又没有能去的地方,至少这里饿不死,还有份工作,薪水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即使没有人喜欢过自己。
范晓敏换下那一身黑漆漆的女式西装,今天的丧礼办的还算顺利,殓葬师的工作这个年头女孩子能胜任的并不多,可她已经做了四年。
“晚上九点‘驰骋之都’见,给你介绍个疼你的少爷!”
白色手机的短消息是好友发来的,说是好友,不过是一年前给她爷爷处理后事的时候认识的一个高三学生,那女孩一天几套衣服的换,生怕身边某一个男生不会给她回头,她认为这是美女魅力的证明,回头率说明一切,在学校里是这样,到了放学之后也需要消遣,去那种范晓敏觉得不三不四的地方。
“随便喝到痛快的美酒,无所谓心情的放声嚎歌,还有你想带回去或者跟他走都行的富家公子!”那个好友就是这样对范晓敏说的。
可是前几天开始,她一直没精打采的,像是有心事的少女需要一个知心人的安慰,又像是看透了世间沧桑的想要接触身边的所有顾虑。
范晓敏站在天桥上,翻找着手机中父亲的号码,是打过去?还是发一条信息问一句?她定部下来,即使现在自己走下天桥就是火车站,到了现在的晚上七点钟,随便买一张车票,天亮之前就能回到北京的家。
可是她选择了反方向,走下天桥出租车有的是,要么回自己的住所,吃一碗泡面,然后喝着榨汁机里自己配置的减肥饮料看重播的新闻,最后倒在沙发上一觉醒来,翌日还是要去殡仪馆任职。
她还没有走下天桥,就听见身后的两个人争吵着从向这边。
少年比自己小几岁的样子,但是满口老年人的愤慨:“对你的提防是无心的,但你更清楚到如今我接受的都是古文思想,事情要有根据的进行,否则我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你的建议在我这里就永远是一句话罢了。”
那少年穿着十分的土气,看上去他鞋子的花色有些少数民族的风格,这是范晓敏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见到像民工一般手里拎着粗布口袋的小孩子!
蓬乱的头发,卡其色帆布裤子走起路来呼呼生风,那敞开的黑色夹克里边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紧身背心,麻城这边夜里还算有些凄冷的,可这位大叔并没有发抖的样子,步伐紧跟少年,头发随风摇晃着:“你急什么?麻城可不像艾城那么小,而且这里的黑社会很猖獗的,你要是乱闯,说不定被那帮混蛋遇上,你以为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你一个小屁孩……”
那少年突然停下脚步,小胳膊撩开袖子,一拳打在天桥的金属栏杆上,那槽钢一样结实的栏杆被他重重的一拳打成了凹陷,然后仰着头冲着那位大叔:“你见过这样的小屁孩儿?”
大叔不在说话,看着地上,范晓敏也注意到了,那个脾气暴躁的少年,一拳之后,栏杆变形,他的小手也破皮流血了。
即使如此,范晓敏还是觉得这个孩子非比寻常,要不是他的手有金刚铁骨般坚硬,别说流血了,就是骨折也有可能。
“好好好…”大叔双手作揖的冲着少年,“我错了好吗?现在听我的,那你的钱,我们去找家宾馆开一间房,美美的睡一觉,每天一早我带你去找你阿妈,这总可以了吧?”
那少年指着大叔的脸:“火车上的事儿我给你记着,这是最后一次信你,要是食言,没有下回了。”少年从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个不大的红色纸卷,递到了大叔的手里。
那大叔嘿嘿笑着,搂着少年的肩,虽然少年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被那大叔搂着下了天桥,从范晓敏的身边擦过。
范晓敏觉得这事情很可疑,那么小的孩子,要么不是他的家人,要么就是被骗,就像今天好友给自己的信息,绝对又像前几次一样的是色眯眯的纨绔子弟,想要和自己有个***之类的龌龊勾当。
范晓敏今天被好友的“好心”邀请,她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事儿,干脆就跟着这两个人,看看这孩子的手到底要流血到什么时候。
要是那个大叔迟迟不在乎这孩子手上的伤,那就证明他只在乎这孩子粗布口袋里的钱了!一个大人,连住宿的钱都要一个孩子来出,看他的打扮,绝对不像什么好人,而那孩子,也一定是从乡下刚刚出来的。
凭借这四年工作之便的人际接触,范晓敏断定那个大叔对这孩子的企图肯定是满怀心思的利用。
一个身为殓葬师时时珍视死者幸福的人,对于活人世界的丑行那是加倍的厌恶,范晓敏和别人不一样的就在于她是四年前就离家出走的孩子,独自生活到今天也才刚刚成年,她很了解现在的世道,尤其是越来越多的孩子没有了上学的机会,开始步入都市打工赚钱,每个刚刚来到这个水泥丛林的稚嫩孩子,都是先被这个地方的好手骗个几次,就像交学费一样的才能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