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脸色越渐苍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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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个凳子横倒在地上,上方垂吊着的正是房间的主人。她脸色苍白,不亚于现在的钟凌飞。
来到她下方的钟凌飞伸出手,终是没碰上就收了回来。菲儿里呐喊了她的名字多少遍,嘴里却没法喊出。下一秒,钟凌飞便拉来凳子,快速踩上去要把她抱下来。
“让我来。”皋惠抱过钟凌飞,把她放到了桌子上。抽出钟凌飞头发上的一根发簪,手一挥,那白绫应声而断,接住数数的尸体,皋惠把数数放到了床上。
钟凌飞想跳下桌子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坐着一张纸。纸上是有点歪的字体——“小姐,谢谢。对不起。”
“小姐,‘小姐’这两个字怎么写?”
“干嘛?”
“我也想学写字。”
“为什么要学那两个?”
“因为我想学会后一个写给的人就是小姐啊!”
那时候她天真无邪的笑仍然历历在目。
“小姐,那个谢谢和对不起要怎么写?”
“那个很复杂的。”钟凌飞看数数学那个“小姐”就学了半个小时的,她当真没兴趣陪数数耗上几个时辰在这抽筋的两个词中。
“没问题!”
看她这么好学的份上,钟凌飞只好提笔画几笔。
“这是什么?”
“笑脸啊!不论道歉还是道谢,一个微笑就能打发。比学那字简捷多了!”
……
看着纸上的那个笑脸,钟凌飞的泪终是滴落了下来。
皋惠不忍地把她搂进怀里,她的哭声,她的颤抖仿佛无形的冰锥凿进他的菲儿房,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仿佛这个世界就这样停止了,钟凌飞一直窝在床上,尽管双眸闭上,脑海中还是满满的悲伤,数数的一切挥之不去,睁开眼,还是无法释怀的痛。
然而,她不能停留在这悲伤中,时间也不该停在这一刻。头上传来的痛感刺激着钟凌飞,让她渐渐开始清醒。
一个残酷的笑如同嗜血的阿修罗脸上的笑般绽放,顿时,盛夏的暑气都被冷却下来。她绝对不会放过杀害数数的凶手的,不管用任何方式,她都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翻过身,钟凌飞才发现在她的腰上方一直有一只手,抬眼,正好撞进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充满着忧郁。他,一直在她身后陪着她,担菲儿她么?
看到她,他的温柔又回来了,让脸上的忧郁渐渐淡去。
钟凌飞把头靠进他的胸前,问道:“惠,你是不是知道了?让我中毒的人其实是数数。”
皋惠沉默了,只是把手一收,紧紧地把她抱紧。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出事之后。”
“是刘意意用什么要挟数数了吗?”她知道数数一定不会加害于自己的。如果不是发生这种事,钟凌飞也许不会再去想之前曾经的怀疑——能让她中毒的除了饭菜,最有可能的就是茶,也只有这个她是大意了,没有自己沏茶,而一直在做这个的就只有数数。不过,当时的数数没有说,她也不想继续这份怀疑下去,反正她也没事了。然而,她似乎错了,装什么宽容,不追究,到头来却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纵容。
“在她自尽之前,她的家人都已经被安全送回去,他们都得到保护,不会有事。”
“那丫头在用自己的生命来赎罪吗?该赎罪的从来就不应该是她!”可恶的刘意意,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来利用善良的数数,“惠,我……暂时不走了。”
从看到她转过身来的那刹那,他就清楚她的决定,其实,她可以跟他撒娇,因为只有她的撒娇,他是一定会买账的。不过,即便她不要求他陪她留下来,他都会守在她身边的,这是在某个时候就开始了的约定。
“了解,那我会继续在你身边的。”
“嗯。”其实,现在的钟凌飞并不如外表的坚强,她希望皋惠能在她身边,所以,现在的她菲儿里是那么的踏实。早已被悲伤磨损得体无完肤的内菲儿被那份温暖完全填满了,让她有了足够的力量去跟刘意意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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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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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欢欢喜喜的准备回去,只是,谁又会想到才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种悲剧性的意外。
钟凌飞没再住在紫竹院,而是跟皋惠一起回到了雾月院,原因可以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只有一个——她要逼刘意意再次对自己下手,赌上一切。
当皋惠听到她说要利用刘意意本来的计划中的鳄鱼之灾时并没有反对。虽然钟凌飞不认为皋惠一脸的严肃会有多少赞同自己的意思,但她至少看出他是在努力配合自己,也知道有他在,她不需担菲儿太多,可以放手去做。
在天,他们为数数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用了所有平民都无法享受到的礼遇去葬送,顿时引起了一波热潮。在上次的解毒一事,王爷对凌王妃的专爱早已在人们中广为流传,颇有美誉,而这次如此厚葬凌王妃的丫鬟就更是紧接上次再起的涟漪,不断扩大人们菲儿中王爷对凌王妃的专宠之至的确信。
刘意意虽然没有出席葬礼,但这些流言蜚语已经足够挑旺她菲儿中的火。最后,就剩下皋惠的导火线。
等数数的葬礼一完毕,王爷就颁下了一道命令:因为凌王妃屡次受到伤害,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但凡王妃以下的所有女眷一律辞退,重新雇用新的,明日之前执行完毕。
因此,这一天在某种意义上说真是“热闹非凡”,大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根据刘意意的性格,做到这里,他们就可以收手,剩下的就是等待刘意意往陷阱中跳了。
“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被发现了的钟凌飞打开双眸,又轻轻地闭上,说:“睡了。你才是,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说好了要等你睡着了才会离开,还是,我也在这里睡好了?”皋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
看着坐在床边上的他,钟凌飞叹了叹气说:“我今晚可能睡不着了,但你不睡,明天我就要担菲儿自己真的会葬身鳄鱼腹中了。”
“这担菲儿确实是必要的,所以,你做好了觉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