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宴家受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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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冷的气氛偷偷的弥漫着杀气,犀利如铁的眼神在四目交接处交汇厮杀。熊熊的火把依旧,只是这无形的时间已经悄悄流失。
终于,宴滋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个鱼死网破,只得先妥协。
“只要你肯放开朕的母亲,什么条件都答应!”
“当真?”宴犁很激动,因为不知她的话真假所以不知道真的放了她的母亲会不会落入陷阱。但若是真的,那么这个法子是最好的了。真假各一半,所以宴犁很激动。
“当真!”宴滋回答的格外的冷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个人情绪,倒像是在处理别人的事情,她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一样。
皇叔暗中惊叹,他的儿子与她的女儿到底是有些差距的。一个是自乱阵脚一个则是急中生智,也难怪没有人会是宴滋的对手。这样的人才他到底是培养不出的,皇叔不由的眉头紧锁有些后悔与羡慕,羡慕宴母能够培养出这么好的女儿。
优秀的堪比男儿,而他有一双儿女,如今却在干什么。
这种拿捏别人母亲的威胁手段无异于自投罗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离开这间屋子就会成为别人的瓮中鳖哪有机会逃走。
唉,唉,唉,皇叔急的直跺脚,心里那个恨铁不成钢啊。当初叫他们快走不要回来已经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如今还妄图与宴滋谈判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皇叔懊恼不已,哪管盛临圣的剑是否在脖子里架着,如今儿女都快不保,他这条老命留着又有何用。不过盛临圣也是个正人君子,没有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所以皇叔不停的跺脚才不至于误伤了他的性命。
“快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
见宴滋忽然不说话,宴犁更加激动了,已经害怕的失声痛哭,啜泣着吼出这些话。
宴滋则依旧淡然从容,双目死死的盯着母亲脖子里的刀子以及又多了一层的血丝。刷——又一层的鲜血从脖子里奔涌而出。
宴母已经体力不支,大把年纪了还跟着宴犁他们到处走动,如今被威胁着流了好多血,更是觉得腿脚发软,脸色苍白。疼痛使得整个人虚汗直冒更加憔悴。
宴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高贵的身份迫使她不能自乱阵脚,得详装淡定。命人取来纸笔写下圣旨。
一个眼神示意,盛临圣就立刻收回剑去内堂找笔墨纸砚。
趁着这个空隙,自以为聪明的宴犁一个眼神示意自己的父亲,老皇叔一路死命狂奔,脱离宴滋他们的控制范围成功逃到宴犁身后。
宴犁哈哈大笑,高傲的眼神满是得意与幸灾乐祸。宴滋则依旧是冷冷一笑嗤之以鼻“看样子,兄长是不想要这免死圣旨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霸气与逼问,这种语音语调哪里像是受威胁的人,反倒是居高临下拿捏别人生死的大主宰。
这一问,问的宴犁好生奇怪,方才还有的士气忽然又瘪下去,寻思着她都没有护身符了何以如此狂妄。就不怕全府上下共同对付趁机把她这个女帝杀了吗?
同样的疑问也在皇叔脑海里浮现,宴滋的英雄事迹早就街知巷闻了,只是从未亲身经历过,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对方做为一个毫无棋子的失败者何以笑的如此傲视一切,这里面会不会还有隐藏的一颗棋子?
宴犁没往更深的地方想,但是皇叔还是忍不住往下想,想到太多反而就越犹豫,心也砰砰跳个不停。虚汗充斥着每一个毛孔,皇叔不得不提袖擦拭。
这一擦才发觉袖子里何时多了一个小石子,再看看那袖子,四周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这么一瞧恍然大悟,可见宴滋内里极高。竟然只是弹指瞬间的事,袖子只有一个缺口可以得知她的发力干脆利落。
难怪方才语气如此狂妄,应该是暗示自己吧。明明是可以半途要了自己的命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手里逃脱,这已经是提醒了。这块小石子能轻而易举的打入袖口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刺入胸口。但她都没有这么做,已经是很仁慈了。
传闻中的很辣厉害的女帝,他的侄女今日总算是看清了。唉,皇叔叹了口气流下两行五味杂陈的热泪,气他自己教子无方羡慕宴母教育有方。
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这时,盛临圣已经带着笔墨纸砚上来,宴滋提笔蘸墨却始终没有落纸,眼神再一次撇向他们。再次询问。
这一回,皇叔忽然抓住宴犁的手,阻止他这般高傲,然后诚恳的请求宴滋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