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切太过蹊跷(2 / 2)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顿酷刑还没结束,黑子暮淡淡地想,照这样下去,明天早上那张床上只怕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他听到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还有急促的咳嗽声。
睁开眼,看到狱警已经手持电筒站在门口,强烈而刺眼的光四下乱射,而那被打的男人拥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仍然不停地咳嗽着。
“夏天明!你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事要报告?”狱警皱着眉头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感冒了,咳嗽得厉害。”夏天明半坐了起来,一边咳一边费力地解释着。
“是吗?”狱警怀疑地盯着他上下打量着,强光射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格外惨白。
“是的。我不敢欺骗您。”夏天明重重地点头。
“嗯。如果有需要等天亮就去医务室。”狱警见并无异样便打消了怀疑。
“是。谢谢您。”夏天明感激地说。
“那赶紧休息吧!”狱警点头,继续往前巡视其它的牢房。
一切重归平静,黑子暮挑了挑眉,闭上眼睛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这天晚上,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夏天明的脸色虽然惨白得难看,但是却像个没事人儿一样跟人说笑,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般。
因第二天有省领导过来视察,所以黑子暮等人被安排打扫操场,清除花坛里的杂草之类的活。
黑子暮蹲在花坛拔草的时候,夏天明悄悄地溜到了他身边,低声叫道:“黑子哥。”
黑子暮皱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黑子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阿强的老乡,我们曾经在一起喝过酒的。我是癞头明!”夏天明急忙解释。
“癞头明?”黑子暮心一动,转头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依稀记起他来。
阿强半年前的确带他跟自己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他得了斑秃,头上很多地方掉了头发,阿强还曾经开玩笑说他的头就像个足球似的。
那时候,他也想跟着黑子暮混,可是黑子暮令人对他进行调查时发现他并没有阿强以为的那么忠诚,所以他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没想到时隔半年,却竟然在这里面见到他。
“你头发长起来了?”黑子暮淡笑着问。
“是啊!到乡下找了个偏方吃了两个月就长起来了。”夏天明笑着点头。
“你怎么进来的?又怎么惹到了张大头了?”黑子暮随意地问。
“唉。说来话长。”夏天明叹了口气,简单地将原委说了一下。
原来他在一家酒店做保安,平日里跟同事都相处得不错,尤其女人缘相当好。
在迎来客往中,他认识了一个长相不错,看起来也挺有钱的女人。
那女人常来他酒店住宿与一个中年男人幽会,偶然的机会,他们便认识了。
有一次那男人没来,她败兴地离开,在门口遇到正准备下班的他,便约他一起去喝酒。
结果这一喝就喝到床上去了,而且后来彼此都喜欢对方在床上的表现,于是这段关系便这样维持了下来。
半个月前,他们又在酒店鬼混,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女人早就不见了,而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全身光祼的男人,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男人的鲜血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警察便破门而入了。
他知道自己遭陷害了,那个女人一定是凶手,警察经过一番调查取证,也确实觉得那女人有最大的嫌疑,所以打算等抓到那女人核实一切后再说。
谁知刚看到一点点曙光的他突然被调到了另一间监狱,然后就发生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你意思是说这张大头和那女人有关系?”黑子暮皱着眉头问。
“是啊!张大头是那女人的男人。他进来便是因为曾经有人在酒吧想调戏那女的而把人打成了残疾。而我想他在里面就已经听说了我和他女人的事情了。现在我进来了,正好合他的意了!”夏天明苦笑,“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狱警听到了其它牢房的动静便索性全部都巡视一番的话,我现在只怕已经是死了。”
黑子暮点了点头,皱眉看了看他,突然问道:“那你现在知不知道那女人的下落?”
夏天明摇了摇头,“不知道。知道的话我还能不跟警察说吗?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
“哦。我知道了。”黑子暮淡淡地点了点头,站了起身朝不远处的草坪走去。
夏天明急忙随在了他身后,“黑子哥,我们能分在一个囚室简直是缘分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罩着兄弟点吧!”
黑子暮耸了耸肩,“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状况了,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于你,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建议你去向狱警报告清楚昨天晚上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那样的话我相信他们就是想对你下狠手都不至于立即动手了。这无形之中就给了你一定的时间,或许他们还来不及动手,警察就已经抓到你女朋友了。”
“他们在昨天之前就警告过我了,如果我胆敢跟警察说一个字,他们不仅要干掉我,甚至要找人去伤害我正在读大学的妹妹!这件事是因我而惹起的,我绝对不能再把这股祸水引向我妹妹啊!她有着大好的前途,我不能毁了她啊!”夏天明一听,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哀求道:“黑子哥,你救救我吧!你不能看着我被他们活活打死啊!求求你,看在阿强和你是兄弟的份上,出手救我一把吧!”
“其实吧,事情可能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张大头揍你几顿出了气也就罢了,难道还真的会闹出人命来?难道他自己不怕把牢底坐穿么?”黑子暮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