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2 / 2)
哐当一声。
正要砍在冰景秀颈脖上的刀戟被生生抵挡开来。
冰景秀猛得一怔,睁开眼球,便见自己置身于一团混战之中,永乐侯爷夜胥华与长乐侯爷花辰御在与敌人拼杀之中。
他们两个人每走两三步,就有敌人身首分离,断离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沙土,看上去是极为炫目的!
风侯爷和花侯爷救自己来了!
小冰国国主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其中定然是赫连皇陛下与筱萝皇后的意思,看他们在瞬间将五十多号属于夜倾宴狗贼子的军士们全部击杀殆尽。
“冰国主,与我等速速离开此地吧!”花辰御花侯爷抓起冰景秀的手。
夜胥华补充道,“是呀,陛下和娘娘对你是极为的关心!你一定要跟我们走。若不走,迟了,可就追不上陛下和娘娘的马车了。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冰国国主哪里还能不从,难道要留在这里等死么?
一路上几乎是飞奔,众人跋山涉水终于抵达大陵皇都。
……
入夜。
闻着大陵皇宫椒房殿内,宫人若竹撒起的熏香,沐筱萝那手撑在尖瘦的下巴小眯了一会儿。
实际上,筱萝皇后她适才睡了,只是身体莫名得困倦使她想要沉沉欲睡,眼珠子连勉强撑起来的欲望都没有了。
赫连皇轻轻得踱步走进来,两只手负于后背,用手嘘了一声,示意若竹宫人不许打扰皇后娘娘。
若竹知趣得退了下去,她还害怕裙尾拖拽地面作起的莎莎之声,特意用两只手捻起来,这才放心得走。
一阵凉风吹过来,披在沐筱萝肩膀上的凤袍飞落在白玉石砖上,赫连皓澈顺势走上去,把凤袍拾起来,轻轻得披在筱萝的肩膀。
总是觉得肩膀上有东西在动,沐筱萝睁开双眸,只见皓澈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凝望着自己。
“陛下,这么晚,何不直接在帝所休息。”沐筱萝徐徐站起来,伺候着男人到床边去,轻轻解开他的玉带,“是近日挤压的奏章吗?”
闻言,赫连皓澈愀然一笑,“梓潼还说呢,御书房之内奏章颇多,朕怎么会睡得着呢。”
“朝政是永远做不完的。陛下,可要担心着身子。早点安歇吧。”沐筱萝替他宽衣,顺道儿将龙袍玉带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眸光流淌出一丝无奈。
赫连皓澈拉着筱萝的手腕,温柔得道,“你呀,还说朕如何如何,你自己又如何了?是在担心夜倾宴和沐若雪这一对狗男女的去向吧。朕告诉,其实,朕比梓潼你还要更痛恨他们,要不是他们,梓潼和皇儿们不会受到这么多的苦楚。虽然最后都没事了,可要不是小冰国国主冰景秀的帮助,恐怕我们也不会顺顺利利得逃出生天。”
“是呀,陛下,你说的都对。”沐筱萝点点头,想了一想,旋儿问道,“对了,陛下,冰国主,你是如何安置他的?”
拉着筱萝的手的用力紧了紧,赫连皓澈看着沐筱萝的时候,满满的宠溺味道,“这个嘛,梓潼就不用操心了!朕先让风侯爷在京中寻一处别院让他住下来,假以时日,朕定然会封他为侯爵之位,让他与风侯爷,花侯爷,平起平坐,朕是不会有所偏颇的。”
沐筱萝肯定得点点头,“陛下办事情,臣妾放心。”
“现在该轮到我们办事了吧。”赫连皓澈用手捏了一下筱萝皇后的脸蛋。
顿时,筱萝脖子间浮现一抹红晕,任凭着筱萝把压倒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赫连皇返回御书房去,他争取再看几个奏章,连早饭都在里边吃了,时间一到,他自然是要上朝去。
沐筱萝一个人躺在凤榻里,两颗眼珠子盯着织锦纱帐,纱帐极美,有清风徐徐吹拂而来,漾动着,就好像石青色的波澜一般,又如此深邃得像天上的星海。
“皇后娘娘,奴婢服侍您洗漱吧。”若竹这个时候乖巧得端上装满水的银盆来。
沐筱萝准备了一番,就坐在梳妆台前,若竹用象牙梳子轻轻得为筱萝的青丝一条条一根根得梳理着,就好像搭理着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工艺品一般。
见筱萝皇后眼眸之中思绪此起彼伏之态势,不过看皇后娘娘尖尖的下巴愈发显得削瘦,若竹又不免心疼了,“皇后娘娘,瞧瞧您这段时间,都清减了不少。奴婢也从几个将军们口中得到,此番凶险异常呀。要不是靠冰国主冰景秀搭救,恐怕……”
“冰景秀都是真真忠心与陛下的。”沐筱萝在菱花镜中也报以肯定得一笑。
听说冰国主冰景秀俊美非凡呢,若竹想到这里,不禁红粉菲菲。
这个小丫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沐筱萝是经历过人事的妇人,若竹这丫头这点的小女孩儿的心思,她嫣然看不破?
看来若竹是听到了什么,所以心中对冰景秀滋生了情愫罢。
想想自己的贴身丫鬟香夏,瑾秋纷纷嫁作他人妇,沐筱萝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得离开,可是她又不忍心因为喜欢她们而强留她们在自己身边,这样太过残忍也太过自私。
沐筱萝知道,真正疼惜丫鬟们的做法那就是真真正正得让她们飞,让她们翱翔……快乐的翱翔……
鉴于此,沐筱萝知道若竹她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正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若竹见筱萝皇后霎时间眉宇之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愁绪,不禁咬着红唇怯怯得道,“是不是奴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娘娘娘娘寒冷心?”
噗通一声,若竹就跪了下来,双腿的膝盖重重得交错在冰凉的白玉地砖上,宫装下的膝盖肉子浮现了一抹乌青,不过因为被衣服遮挡,所以看不见罢了。
“你这是又是为何?”沐筱萝苦笑不得,看来若竹这小丫头是想太多了呀,“罢罢罢,有什么起身再说,本宫宽恕你无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