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关云长(求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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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马车,严夫人有一种很荒诞的感受。
那神秘人到现在也没出现,更让她感到了一丝丝惶恐。那位神秘的“公子”究竟何方神圣?
“德循?”
“末将在!”
听到高顺的声音,严夫人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
身后,下郊城越来越远,喊杀声也若有若无,变得几不可闻。
“可知道,咱们是往哪儿去?”
“尚不清楚,看方向应该是东南方。”
高顺突然压低声音,“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甘宁是何方神圣?我感觉,此人身手即便是不敌君侯,但也未必相差太多。即便是君侯与之交锋,若无二百合,也难以取胜。”
高顺是真的有些糊涂了!
从头到尾,他都不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加之他性子本就有些沉闷,吕布吩咐他,以家眷托付之,使得高顺万分感激。可吕布并没有把事情说明白,高顺呢,自然也不会去追问。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明白了去做,不明白也会做。
如果放在后世,高顺会是一个好兵。
军令如山的概念,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所以即便吕布早先猜忌他,却还是愿意委托重任。
严夫人不由得心里一惊!
高顺的武勇,在吕布帐下也是能排的上号。
虽然他并非八健将之一,但论悍集,恐怕还在魏续侯成之上。
他的眼光不差”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说明甘宁真的不简单。一个能拥有甘宁这种超一流武将的人,绝非等闲之人。
严夫人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吕布究竟和谁有这种交情。
不过”她还是吩咐道:“德循,让大家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和他们冲突。那个甘宁说什么,照着做就是。事到如今,咱们已没有其他的退路,只能听天由命。嗯来,他们并无恶意。”
高顺点点头”退到一旁,轻声吩咐。
而在另一辆车上,祈儿轻声问道:“小夫人,是他吗?”
招蝉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若没有意外,想必就是他了……”
车队行至一个三岔路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骑兵”约有百人之众。为首一员骑将,身披札甲,手持丈二龙鳞,催马就到了甘宁跟前。甘宁朝着骑将点了点头,骑将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我们祖水行进”务必于天亮之前,抵达下相。
五公子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人一抵达,就立刻动身。兴霸,这里就交给我吧……你最好尽快返回下郊,务必使公子周全。从这里一路到下相”路途很通畅,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甘宁点点头,催马和那骑将换了位子。
骑将朝着甘宁一搭手”指挥着车辆,继续行进。
换人了?
高顺看得很清楚”不禁有些奇怪。
在从甘宁马前路过的时候,他抬头向甘宁看去。
只见甘宁微微一笑,在马上搭手道:“高将军,你们随子幽上路吧,他会护送你们到目的地。”
“有劳!”
高顺一头雾水,与甘宁拱手耳边。
当车队完全驶过三岔路之后,甘宁带着骑军,飞驰而去。
看着前方那骑将,祈儿轻轻拍着那丰满的胸口,扭头对招蝉说:“小夫人,就是那个人!”
招蝉,笑了……
长街上,人越来越多。
曹军从四面八方涌来,把道路堵得是严严实实。
陈宫挥刀,将一名曹军砍翻在地。他环视四周,却见身边五百悍卒,如今已死伤过半……
而吕布的情况也不太好,被堵住了去路。
虽然吕布武艺超群,画杆戟下无一合之敌。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杀之不尽,杀之不完。
陈宫一咬牙,手中长刀一摆。
“温侯待我等不薄,今日正是报答之时。”
说着话,陈宫如同疯虎一样,左劈右砍,硬是带着兵卒,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命人在一条岔道络阵,嘶声喊道:“温侯,从这里突围……宫率部断后,温侯速走!”
他堵住了岔道,给吕布留下了一条出路。
吕布大吼一声,画杆戟翻飞,赤兔马嘶鸣,将两个曹军搅成碎片,眨眼间便到了陈宫身后。
“公台……”
“君侯,昔日宫未能尽心竭力,今日且让陈宫,一尽臣子本份。”
他说完,再也不理吕布,脚下踩着残肢断臂,趟着浓稠的血水,便杀向了敌军。
一刹那间,所有的不信任,都烟消云散。吕布看着陈宫的背影,知道陈宫已经抱了必死信念。
心里不由得一痛,可他也知道,此时非多愁善感的时候。
“公台,布若能活,来日必为公台报仇雪恨。”
说着话,吕布拨转马头,沿着一条小路就冲了过去。身后百余名骑军紧紧跟随。一路上,不断有曹军阻拦,可是吕布却视若不见,画杆戟翻飞,犹如出海的蛟龙一样。罡风阵阵,寒光闪烁。一条条一道道的弧光在半空中出现,曹军虽然拼命阻拦,奈何吕布犹如一头疯虎,所到之处只杀得曹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一名曹将催马拦住了吕布的去路,大吼一声,“吕布休走,陈造在此。”
哪知吕布根本就不理睬,赤兔马骤然一个加速,就到了陈造跟前。
画杆戟举重若轻的在空中幻出一朵戟huā,呼的劈下来。那陈造,原本是许都一名狱吏。当初曹真等人被关押进大牢,把他折腾了一阵子;后来典韦许褚又被关进去”令陈造几近崩溃。后来索性辞了狱吏,投身军中。靠着枪疾马快,很快便站稳脚跟,成为夏侯慎帐下骁将。
哪知道”躲过了典韦许褚,却遇到了吕布。
眼见吕布画杆戟劈落,陈造大吼一声,举枪相迎。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画杆戟足有八十余斤的份量。人借马势,马助人威,这一戟落下”何止千斤。陈造啊呀一声惨叫,大枪折为两段。画杆戟去势不止,呼的劈落,将陈造连人带马,撕成两半。鲜血喷溅在吕布的身上,吕布全然不觉,继续向前冲锋。眼见着冲出这条路”一拐弯就是西城门。吕布咬牙切齿往前冲,身后不断传来一声声惨叫,却无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