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离开兴中府(2 / 2)
“没有。”林帛纶摇了摇头,低声吟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念完,竖起手指笑道:“扬州自古是东南都会,其繁华自然不在话下,三月处处春光、迷雾,扬州花团锦簇、绣户珠帘之美,就算没去过,也能领会得到。”
风若能没读那么多书,听到这首诗整个人便怔怔的热热的,澄澈眸子粼粼瞅看着他,只感觉他吟的诗很好听,连她们扬州大才子都没他念的这般好听,讶异说道:“原来你是书生,吟的真好听。”
旷世经典能不好听吗?这个世界没有唐朝,自然也就不存在李白。林帛纶脸不红,心不跳,把无耻的精神发扬到了极尽,深情款款道:“好听吧,这首小诗儿是我为你做的,名字就叫赞若能。把若能比喻成三月的扬州,那么的春光又那么的明媚。”
风若能听得脸儿涨红,心里一股别样的情素冉冉升腾,紧紧低着小头颅啐骂:“你再不经正我便要打你了。”
瞧小乖乖羞成这般,林帛纶就知用诗来泡她是最佳的利器。想想也对,她是武人,肯定迷恋自已所欠缺的,不好意思,他就这么刚巧是个文人。古诗自已也不是作不出来,只是神韶和绝句相比就差了点,为了能泡到她,管他的,反正世界都乱了,再把这淌浑水搅上几搅有什么差别?况且,这么多旷世好诗不见了多可惜,后人读什么?所以不管是为自已还是为后代,他都得厚起脸皮把这些经典绝律占为自有,然后一代一代的承传下去。
“对对对,不错不错。”抱胸思索的林帛纶恍然大悟,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么多旷世绝律怎么可以就此消失?消失了后人读什么?为了后世人,看来他是责无旁贷了。
风若能不知道他在对什么、不错什么,轻抬起美丽的睫眸睇了他一眼,脸儿红红扑扑,不敢随意开口询问。
想到自已还有个挑起后代读书的伟大任务,林帛纶一时之间倍感骄傲和压力,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眼眸望向偷看自已的小乖乖,见着她可爱脸儿红如草莓般甜美,一阵心猿意马,嘿嘿猥笑道:“我再为你作一首。”
“不要,我不要听!”风若能快羞死了,小手掌赶忙捂着烧红的耳朵,脑袋摇如博浪鼓羞啐:“我才不要听你不正经的诗儿。”
“有了!”做出副想到绝妙诗句的模样,林帛纶一拍手掌,裂嘴往小乖乖涨红脸儿一瞟,开声便吟:“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吟完,深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著的,手指直指无耻老脸,嘿嘿道:“我作的,怎么样,好听吧。”
真叫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似那林大了什么鸟尽有。他明明就是个剽窃古人智慧和名声的无耻之徒,却还理直气壮起来了,现在是怎么样?贼都比人狠啊!
马车出了城道,车轮顿时更急的转轮起来。已是晌午,官道上商旅渐渐稀少,风家师兄弟身处敌境,全神惯注的双眼于道上四瞟急赶,谁也没有去注意聆听房车内两人在做些什么。
天色暗下,林帛纶早就不吟诗了,盘腿坐在车厢内,目光喜爱难言地看着同在车内的小乖乖,风若能知晓他不正经看自已,骂又骂不动,打又不舍打,小脸儿涨红跪坐于伤者身边,低垂小脑袋自顾面红耳赤任他观赏,碰见个这么不要脸的,也着实没有办法了。
当黑夜很深了,也不知道马车驶到了什么地方,感觉车辆慢慢停了下来,林帛纶赶忙掀帘跳下车板,还没等风家师兄弟擒,急捂胯下骤喊:“尿急,尿急。”
风全能见着他那副急样,不吭半声给风又能使了个眼色,风又能便也往林帛纶撒尿的方向走了去。
在寒冷夜里撒尿很是难受,小叽叽冻的缩成一团,撒完尿,林帛纶抖了两抖,勒紧裤要带扭头向也来撒尿的风又能看去,黑暗里见着他胯下江水湍急,噔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贼目咕噜一转大叫:“啊……”
“什……”
“妈的!”
撒的正爽时,忽听得金狗大叫,风又能受到惊吓,握扶水笼头的大掌一措,顿时尿水淋漓,咒骂往林帛纶看去,凶恶无比叱喝:“什么事?”
“没有,没有!”林帛纶一脸无辜,心里却笑翻了,摇头指着远处煞有介事说道:“这里黑漆漆的,刚才好像看见有灯火,原来是看错了。”
顺着他的手指朝黑暗远方看去,见着黑压压一片,哪来的灯火?也认为他是看错了,风又能低声咒骂,毫不讲究卫生地把尿手往衣摆抹了抹,跨步斥责:“撒完了还不走。”
林帛纶总算是见识了,一脸恶心地跟着这个肮脏野汉朝道上走去,展眼观望黑漆漆的四下,但见此地无树,皆是人高的杂草,杂草随着寒风呼咆猛烈摇摆。